“多谢道长救命!”小轩对着青阳道士连连鞠躬。
青阳道士也急忙将他扶住,摇头道:“轩先生不必如此,降妖除魔本就是我等修道之人的分内之事。再者,轩先生于我于这静心观,皆有大恩。若非轩先生出手接济,只怕这静心观早就让人拆了。如今轩先生遭受奸诈之人的陷害,贫道岂能坐视不理!”
随后,在青阳道士的陪同下,两个人离开了静心观。穿过旁边的小镇,青阳道士坐上了小轩的车,然后朝着尚海市开去。
另一边,天天夜里出来打扫街道的魏泽溪,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提前凑到了十个善德。因为魏泽溪这个案件,不宜拖得太久,于是在我的劝说之下,唐衍这才肯帮这个冤死鬼。
随后,我和唐衍立刻去找了魏泽溪的父母商量,向他解释了缘由之后,魏泽溪的父母终于决定作为原告,状告尚海市人民总医院。当然,他没有说是魏泽溪让他这么做,而是谎称自己是某个报社的记者。
因为无意之中,查到了魏泽溪这件事情的可疑之处,于是就将实情告诉了他们。然后他还跟报社商量好,继续跟这件事情的进展,并免费出资帮助魏泽溪的父母打官司。
在魏泽溪父母同意作为原告之后,我又立刻通过方依的介绍,找到了尚海市最好的律师事务所,请到了胜率高达百分之九十的王律师。
王律师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长相清秀,但打起官司来,却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在律师界中,被人称为“王杀人”,不是因为他蛮不讲理,而是他的嘴,如同唇枪舌剑,杀人于无形。
在毕业后的几年里,王律师就名声大噪,并且接过的众多官司里,少有败诉。他还有一个准则就是,绝不给为非作歹的人提供任何的法律援助。
我也是通过方依他爸爸的关系,才约到了这位律坛神话一般的人物。也是因为,在得知了魏泽溪的遭遇之后,王律师本人也对此气愤不已,这才决定出面替魏泽溪的父母打这个官司。
这边王律师,已经在开始收集证据,人民总医院自身的医疗条件,以及各种设备和医疗手段。知道人民总医院的实力,才能够更好的对付他们。
除此之外,还有魏泽溪父母手里,关于各种收费的收据,魏泽溪的病例,魏泽溪在住院期间发过的朋友圈,QQ空间,以及微博里面的每句话。这些都可能会成为有力的证据,指控人民总医院期满病人,耽误病人的宝贵时间,导致病人不治身亡。
阳城花园小区,我的家里,此时魏泽溪还有唐衍,以及我都待在书房里。此时已经不早了,吃了晚饭之后,陈爸陈妈就去睡觉了。
至于魏泽溪的父母,我也亲自安排他们,在阳城花园小区旁边的酒店住下。那家酒店各处都安装了摄像头,治安还是很不错的,所以我才放心让他们住在那里。
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马上赶过去。
“泽溪,别太担心了,等明天上了法庭,王律师一定能还你一个公道,替你父母追回应有的赔偿,并曝光这家无良的医院。”我对着坐立不安的魏泽溪说道。
“嗯,这些天,多谢姐姐帮忙了。”魏泽溪对着他点点头,然后郑重的感激道。
我笑了笑,轻描淡写道:“都是你拿善德兑换的,我和唐衍也只是在履行我应尽的职责而已。”
魏泽溪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我摇摇头给制止了。他当然很清楚,要不是有我和唐衍为处处为他设想,帮他如何积攒善德,事事亲力亲为。
要是没有我们的话,魏泽溪恐怕得再过个一二十年,才能够凑够善德,到时候要想再去告人民总医院,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那么魏泽溪他自己,消除怨气,进入地府投胎转世的希望,可就渺茫了。
在走出书房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唐衍的脸色有些奇怪。这几天,他的话好像突然变少了,原本特别能说,臭不要脸的唐衍,突然变得这么安静,我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可能是在看到了魏泽溪,即将就要如愿以偿,消除怨气进入地府投胎转世。而他自己,却因为时间太久,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心结,到底是为何了?
所以,唐衍要想化解自身怨气,进入地府投胎转世,又谈何容易?
虽然我不确定,唐衍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有些暗自神伤。但是从唐衍的怪异神情来看,他心里肯定有什么事。
然而我却不知道,因为当初他说,有人偷窥我的那件事之后。在得知了,魏泽溪并不是那个偷窥的“人”,这几天,唐衍都默默的在留意着,我四周的动静。
只是这几天,却并没有再发生什么异样。可是什么都不发生,反而让唐衍更加担心,这说明,对方已经获取到了想要的信息,还是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在等着“他”?
这件事还未查明真相,然而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开着车,去阳城花园小区旁边的酒店,接出了魏泽溪的爸妈。然后一行人跟王律师会合之后,一起到尚海市第二人民法院,将人民总医院告上了法庭。
这次魏泽溪的案件,由魏泽溪的父母作为原告,王律师作为原告律师。而我,则是不想出面,跟这件事情扯上关系,所以就只是待在幕后。
律师函早在几天前就已经递交到了人民总医院。今日,便是尚海市第二人民法院正式开庭审理,关于魏泽溪因遭人民总医院期满病情误医至死的案件。
一大早,尚海市第二人民法院外面,就站了许多记者。其中包括电视台记者、各种报社记者,还有网络视频的记者,都在争相抢夺报道这件事情。
一时之间,这件事情成为了热议事件,人民总医院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为此,他们也特地请了外省很有的律师,来替他们打着一场官司,无论如何,都不能败诉。
我和唐衍今天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带着黑色墨镜,骑着机车来到了第二人民法院门口。
另一边,魏泽溪的父母、王律师也从车里面,走了出来。
“走走走,快去问一下他们对这次案件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