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赏心悦目之后,剩下的便是这年年岁岁的守候……
秦霜华一席长衣在肩头,扶手将桌上的杯子缓缓拿起,轻轻抿上一口,红唇顿时如艳丽的花瓣,渐渐显现,口中的玉液顺喉而下,脖间轻轻的蠕动,动作之温婉。
一旁的丫鬟和侍官看着这画面,都不免有些惊讶这般画面,更何况在一旁一直假装批阅着奏折,却是一脸的无心的司马信。
想来这般模样是她在身边以后,常常看到的,可是今日却是格外的吸引着他,那般美,是回宫之后,从宫外带来的别样美。
一向就温文尔雅的秦霜华自然是察觉到了皇上此时那痴情的眼神,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能就这样失了自己的风范,这可是她今日特意为皇上准备许久的。
早就听闻在这民间有一香薰疗法,其方法极为复杂,但是疗效甚好,能够缓解被治疗者的身心疲惫,最主要的是,能够让对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
这正是秦霜华为皇上准备的,心疼皇上的日夜操劳,她便曾偷偷出宫寻找方法,在宫外的小镇上找到,学习一番决定回宫试试,而今日就是最好的时候,天公作美,阳光和风都这般的怡人。
清晨之时,秦霜华就已经进行了第一步,便是给皇上的洗浴水中注入了一滴浓度很高的香精,让皇上从起床开始就有了香气环身的感觉。
而后再是皇上平日里喜欢的花茶,更是经过她精心的调制,口感极为爽口,在这时日里正是适合品尝一番。
想来也是稀奇,一向不太喜欢这样风格的司马信,却是突如其来的觉得今日的皇后格外的迷人。
可能是这香薰惹得祸,倒也是让人更加的喜爱,只是这半透露的香肩实在是招得皇上的喜爱,秦霜华还没有使出多大力气,皇上就已经被倾倒在其中。
而正值中午的时候,秦霜华的香宴,才是她所要突出的重中之重,各种花瓣聚其一身,满桌的香鲜花吐露着芬芳,再加上面粉各种的合制,花饼随即而出,甜而不腻,让司马信看得出皇后的一片心意。
傍晚时分,两人相视后花园,一同欣赏着花的美景,司马信将批阅奏折的地方改到了后花园,伏案而下,就地开始办起公来,而没有事做的秦霜华只能够,在一旁一边看着这美丽的风景,一边,为他沏着茶。
难得这一时的清闲,怎么可能少了音乐的伴奏。
为了配合着今日的香宴,香花,她还特意在宫外请了专门,为此而诞生的琵琶手,清清悠悠,诉说着他们两人,过去的美好。
司马信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准备的,可是他却假装不知道,有那么多人为你默默的付出,只有好好的回报他们才不会让他们感到失望。
而现在的他,为的就是给她一片江山,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秦宜曾经说过的种种,他都记在脑海中,为博红颜一笑,甘愿流血千里,这句话是他曾经很鄙夷的一句话,为了一个女人,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如此的让自己的生命不堪为重,而现在看着秦霜华,司马信脑海中充斥着的全是对她的爱意,又怎能说不能够为此释怀呢?
正当司马信正在为此而感慨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声,他转头过去,看到的却是秦霜华倒地样子,而丫鬟站在旁边惊悚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娘娘,你没事吧?您这是怎么了?”身边的丫鬟看到,秦霜华脸色不对,顺势就倒到了自己的面前,吓得话也不敢说,尖叫了一声,才匆忙地跑了过去。
此时的秦霜华一脸的痛苦模样,手上的杯子也不知去哪儿,看着让人很是心疼。
司马信见状,也冲了过去,轻轻地抱起她来,一脸的焦灼,看着她说:“皇后,你怎么了快说话,你这是怎么了?”
秦霜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晕倒在地,便费力地告诉司马信说:“皇上,臣妾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真的……”
话还没有说完,秦霜华便晕了过去,这可吓坏了司马信和身边的丫鬟们。
他们合力手忙脚乱的将秦霜华安置好,然后又匆忙地去请来了太医。
在这期间,司马心一直紧紧的守护在其身旁,半步也不想离开。
太医上前诊脉,先是一脸疑惑让司马信心里一紧,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而接下来太医微妙的表情,又似乎将这一切给抹去。
司马信见太医一离开便上前握住皇后的手问道:“太医,你告诉朕,朕的爱妃到底怎么了?为何会这样突然晕倒?”
“回皇上,依照老臣这么多年的行医经验而言,这个可是一种常有的病呀!”
太医的故弄玄虚让司马信这一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瞪大眼睛看着太医,一副紧张的模样让众人都随之而不安。
而太医却在看到这样子后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皇上不必担心,此病在皇后娘娘身上出现依老臣所见是迟早的事,娘娘在十个月之内,对于时常吃药膳,且有一月不得动弹,得卧床休养,十月之后此病自然消失,到时候皇上必定大摆宴席,普天同庆。”
“太医为何如此说来?这是什么病,难道非得这么长的时间吗?那朕的爱妃会很辛苦,你可有什么妙方,能让皇后快些好起来?”
司马信一脸的疑惑,没有想到此时的太医还能够笑出来。
与太医一起笑的还有身边的几个老嬷嬷,他们都是宫里的老人,自然是知道这道理,也知道这太医就是这般喜欢拐弯抹角的说,所以也只能在一旁应和着。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司马信有些恼羞成怒,大声呵斥道:“皇后生病有那么好笑吗?你们这班奴才,都是不要命了吗?”
司马信这话一说完,所有的人立刻都紧张起来,大眼瞪着小眼,直勾勾的看着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