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沉下心来等着司马信的到来。她并不担心会出什么大的乱子,因为无论是宫里,还是路上,她都已经派了眼线,她能够随时随地的掌握他们的动向。
而司马信却不知道此刻的他完全陷入了别人的掌控之中,而女人的心是最难琢磨的,要是智取的话,可能他根本就斗不赢公孙氏。
西域那方主要是由兄妹两个人统领,大哥是赫连嗣华,妹妹是赫连纤华。
由于水土的原因,他们不像中原人那样长得细腻,看起来有些魁梧,他们的穿着也跟中原人不同。
虽然说他们这边有上好的丝绸和布匹,但是由于这边的风沙太大,穿那个抵御不了风寒,他们根本就穿不了。
为了抵御大风大沙,他们出门都将自己打扮的很笨重,戴着厚厚的帽子,头发盘起来,用不同颜色的彩绳梳起来,衣服也都是皮草的,或者直接用动物的皮毛随便加工一下就做衣服了。
看起来有些野蛮,但是根本就掩盖不了他们的俊美的样貌。虽然这种打扮看起来有些粗糙,不过那兄妹两个往人群中一站,依然神采奕奕,自带王者光芒。
妹妹赫连纤华五官端正,面似桃花,春风十里,即使笨重的衣服掩盖住了她矫健的身子和一副江南女子的身材,但是举手投足间是能看出一些来的。
而大哥赫连嗣华,也就是西域地区的统领,样貌也不比妹妹差,看起来是一介武夫的模样,实则他是一个秀才,可以说是文武双全。
脸上有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好像经历了很多一样,但是抵挡不了他的帅气迷人,如果说司马信是一个美男子,那么赫连嗣华就是一个美丈夫,不可匹敌,因为是不一样的美。
下巴上留有一把不算太长的胡子,看起来增添了一丝成熟的魅力。
他比较耿直,诚实大方,说话做事毫不避讳,只要是他觉得对的事情,那么他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
兄妹俩的年纪与司马信他们相当,但是给人的感觉,骨子里却透露着坚定和成熟的一面。
这种年纪,就有饱经沧桑的老者的风范,真是难得,不过有很大的可能,是因为他们处于边境的原因,要面对的事情比司马信多得去了。
司马信只用在皇宫中享受着他的生活,不用经历太多风雨,所以历练比赫连两兄弟少得多了吧。虽然他并不是有多么的愿意在这个位子之上。
可是乍一看,还能从赫连嗣华的眼中看出中秦霜华的眼神,正是那种似古井般的深沉,透露着一股让人琢磨不透的神秘。
秦霜华之所以会有那种眼神,是因为她经历得比较多,她也曾经死过一次,这次是重生,她的人生历练比一般同龄人多,所以考虑问题的时候自然更加周全一点。
他们在这边也养一些家畜来食用,但是他们自小生长在西域,近大漠的地方,生性比较豪迈,不喜被约束。
食用的肉都是外出打猎的,并且打来的动物的肉更加的紧实富有嚼劲,也更加的香。动物的皮毛他们也可以用来做衣服。
会定时外出打猎,赫连嗣华还特地制定了一个制度和时间表,还有一些娱乐活动,还有打猎比赛,并且这种活动是经常举办的。
而公孙氏就是摸清楚了这一点,找准了时间,在刚好赫连嗣华他们外出打猎的时候,她出门去制造了一场假的偶遇。
几年前也正是这段时间,司马蛟和公孙氏刚好到了这边将一切事物打点好安排好之后,公孙氏便开始了她的计划。
她摸清楚赫连嗣华他们在哪个方位打猎,便提前到了那个地方,装作是生病的模样,半躺在地上,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特别是她本来就有一副好皮囊,这一种模样让人看了都会十分的心疼。
果然,赫连纤华在打猎的时候,看到了前方好像有一个人影,好像不是她们本地区的人,因为穿着的不同,一眼就认出来了,看上去好像还很虚弱的样子。
因为这些地方除了打猎的,一般是很少有人出没的,并且荒芜人烟,看起来有些落寞,出现个人真的是有些奇怪,就引起了赫连纤华的注意。
出于好奇心,她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位女子,身上好像受了伤,看不出真实的年龄是有多大,但让人看了十分的心疼。
西域人一般都是说他们本地区原始的话,虽然在很久以前就统一了语言,但是他们还是习惯性的说当地方言,不过她们自然也会说汉话,因为要对外交往的嘛。
走近以后,她一个完美的翻转跳跃从马背上跳下来,先用胡话问了一遍,但是公孙氏完全听不懂,一副可怜的样子看着她。
其实公孙氏是在观察眼前的这名女子,在猜测她是什么身份,值不值得她大动干戈,如果是无名小卒的话,那么她便没有心情与其周旋了。
可是眼前的这名女子虽然穿着并不华丽,但是可以看出气质不凡,天生就透露着一股贵气。
赫连纤华看到面前这个女子看着她楞了半天没有说话,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听不懂她说的话吧。
于是用一口流利的汉话问道,“这位夫人,您为何会在这里?看您的样子,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公孙氏先是怔了怔,随即缓过神来,原来刚刚这名女子是在问自己话呀。
随后,公孙氏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本来想出来寻点东西的,没想到走迷路了,就到了这里,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只能暂时坐在这里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捂着脚,一副特别逼真的样子。
看着这番模样,赫连纤华蹲下身去帮公孙氏看了一眼她的脚,本来想帮她揉一下,顺通一下筋道的。但是不知道公孙氏反应太大,刚一碰到,她就装作很疼的样子大叫起来。
如果不这样的话,让赫连纤华碰到她的脚,那么就穿帮了,所以她只能这样做。
无奈之下,赫连纤华生怕弄疼了她,也便不再动手,“夫人,看你面生,应该不是这边的人吧?但是看你衣着又不凡,是不是哪家的贵妇人啊?”
在听到这个询问之后,公孙氏苦涩的点了点头,眼眶里逼出了几滴泪水,双眼通红,看起来甚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