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同人赌博,还是赌喝酒。”秦霜华失声道,“父亲平日教导女儿,行事要谨慎,赌博之人思绪混乱不堪,一言一行皆不能自已,最是不堪,你怎的如此!”
秦宜笑笑:“无妨,不是什么要紧事情。”
秦霜华更加愁闷,父亲的不要紧同一般人是不一样的。
秦宜素来刚强,他眼里没有什么困难不能越过,没有什么事情是要紧。他会自然的将别人同自己划做一样。
“父亲!”秦霜华着急。
司马信笑笑:“小姐放心,信同大将军比酒之前就说过,信平生不肯为难人,信不过是赢了大将军,得一些彩头罢了。”
“殿下的彩头是什么?”
这人日日同父亲喝酒,原来就是为了昨日引得父亲同他拼酒得彩头!真是岂有此理。
“信想要看一眼大将军的宝剑胆照!”司马信看着秦霜华着急愤懑的笑脸,笑呵呵道:“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秦霜华看看秦宜,秦宜点头:“你真是多虑了,胆照剑我一直爱如珍宝,轻易不肯示人,殿下想要一观。是父亲提出饮酒胜了方可一看的。”
秦霜华看着笑盈盈的司马信,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退到一旁去不再说话。
司马信却似乎故意逗她一般,时不时朝她看看。
秦霜华暗暗骂他登徒子,日后他再来府中找父亲,自己一定不同他见面。
她这样想着,秦宜已经又同司马信聊起天来,两人边走边聊已经出了门,秦宜吩咐要带大殿下去赏景,让人把早饭送到海棠园里去。
秦霜华哭笑不得,别说这时候海棠没有开花,就是有,自家原先是有个海棠院子,之后这么多年根本就无人打理,去年那儿着了火,海棠伤经动骨,花匠说了,没个三年五载是不会开花了。
严管家干脆命人在那儿种了些时令蔬菜!
这都是秦府人气凋零的缘故。
这时候父亲带着大殿下去赏景?去看地里的萝卜吗?
秦霜华不知道秦宜到底和司马信聊了什么,她只能回了自己屋里,严管家也是对司马信颇有微词。
“从没见过这样的殿下,小姐,这大殿下哪里有半点皇家的威严。不像皇子,倒像是大将军的裨将一般。”严管家说道。
秦霜华头疼:“先生您见多识广,可知道这大殿下是何种人,先生原先可知道他的事情?”
严管家摇摇头:“大殿下十多岁便同他舅父四处奔走,陛下好像不怎么管着他,他似乎一直都不怎么在京城里,长年累月的四处跑,况且他出门都是玩,也不是什么奉皇命办正事,是以也没多少人注意他。”
秦霜华犹疑不能决,大殿下果真四处乱跑,但是他如此在父亲面前大献殷勤到底是为什么?
严管家轻轻道:“属下已经派了人悄悄跟踪大殿下。”
秦霜华皱眉:“这件事情,父亲知道吗?”
严管家摇头:“属下不敢叫将军知道,大将军知道了必定斥责我们。”
秦霜华点头:“父亲一向不许我们背地里行事,只是事从便宜,你多派些人打听跟踪大殿下,还有•;•;•;•;•;•;。”
她目光游移的看了一眼别处,转过头不去看严管家。
严管家仔细看着她,听她说下面的话。
良久,他听见秦霜华清晰地说道:“加派人手看着表小姐,一丝一毫都不可放过。”
“啊!”严管家惊呼了一声。秦霜华并未解释,他等了片刻,终于放弃的道:“是,属下这就怕人去盯着。”
送走了严管家,秦霜华这才坐下来好好准备休息一会儿。
可是老天似乎定要让她不安生,不一会儿,江南心进来了,她脸色并不好,应该是这些天都很劳神。
“表妹今天怎么来了这里?”秦霜华高兴的说道,亲热的拉着她进屋。
采青和采苹热情的奉茶。
“好几日都不曾见到表姐,表妹很是挂念呢。”江南心说道,很是贴心的拉拉秦霜华的手,“老夫人这几日心情很不好,需要我日日陪伴。”
她绝口不提秦霜华骗了她的事情,倒是很聪明。
秦霜华既然能骗她就是说已经同她不再亲近,而她问出口,就是同秦霜华撕破脸,她现在可不敢同秦霜华撕破脸。
“老夫人那里就有劳表妹了,表妹你可要好好替我与父亲尽孝啊。”秦霜华笑着道。“今日来找表姐,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江南心看看秦霜华头上的大包。问道:“表姐,你的伤好些了吗?”
秦霜华点头:“已经无碍了,只是还吹不得冷风,所以包起来。”
她说到这里,江南心突然说道:“怎么这么好几天了还没有痊愈,我都等不及要同表姐一道出去玩耍了,表姐武艺高强,这些日子闷着,一定不好受吧。””无妨,我可以等到再过几日好了再去,说起来我也有好多日子没有练剑了呢。”秦霜华懒懒道。
江南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怎么又要等,对了表姐,会不会是大夫不尽心?”
秦霜华想起记忆里的张大夫?莫非是在这里等着?
她心中大动,面上却安安静静,不动声色道:“是呢,我也这样想。”
江南心开口道:“要不要,告诉舅父,给你换一个大夫。”
秦霜华道:“不好吧,父亲说了,府里的大夫林太医最是细心。别的大夫还不如他呢。”
江南心开口道:“说起来,我从江南也带了大夫来,要不要给表姐看一看,或许,这个大夫能比别个大夫好呢。”
秦霜华慢慢展开了笑脸:“是吗?你快带来让我瞧瞧,若是能让我快点好,不要这样总是疲惫,我便让父亲撤了林太医,今后专门叫他看病。”
江南心高兴到:“是呢,林太医替表姐看了这么久,表姐还是这样倦怠虚弱,总要换一个才好。”
她说着就告辞出去了。
秦霜华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她前世肯定也是这样,趁着父亲不在家,严管家不明真相,将大夫换成了她自己的人,她一直总想着张太医定是自己家里的太医,叫她收买了。
不曾想这人是直接就保举了她自家带来的大夫。
大夫看病一个病不找两个大夫,所以从来没有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