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早就已经成了这个团伙的一员,若真有心,看到她这个外人,不可能随时随地都带着监视的神情和心理。
换句话来说,这里就是一个窑窝,而这些女人,却是心甘情愿的在这里为妓。
她们死不死,一月已经完全顾及不上了。
“到底怎么回事?”生哥怒喝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这些蛇很少出现在这边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有股闻到,和奇怪的味道。”红姐手上带着血,从屋子里快速冲出来。
看到她,一月有些愣神,不愧是大姐大级别的,就算她特意照顾,也没有在一瞬间被炮灰掉。
不过嘛.........
一月视线下移,落在红姐的小腿上。
她穿着性感的睡意,小脚肚此时是露在外面的,上面两个小小的洞口,正五黑发青。
这种情况,就算没有一开始被炮灰,也快了。
就这么会儿时间,本就不大的村子,直接变成了蛇窝。
一月看了看四周越来越多的蛇,也不敢在多呆,起身从屋顶上跳下去,就快速朝着自己滚下来时的山坡方向跑。
那边有公路,只要上去了出去的事情就不难了。
“生哥!早上跑了的那女人!”
有人大吼,是一月听不怎么懂的本地话,不过那意思她却是听明白了。
运起内力,一月拼了命的往前奔。
很快,嘈杂的声音被远远的抛在了身后消失不见。
好不容易积攒的内力再次消耗一空,一月撑着膝盖喘了几口气,这才慢悠悠的向公路的方向走。
只是,还没走几步,身后却想起了摩托车的声音。
一月面色一僵,直接就扭曲了起来。
她好像忽略了一个重点。
这些人来的时候,是骑了山地摩托车的!
一想到这点,一月拔腿,就要跑。
显然,已经晚了。
两辆摩托车快速从她身边从过去,一个甩尾,直接拦住了前面的路。
生哥此时满脸狰狞的看着她,那张俊脸,已经扭曲的变形。
一月注意到,来时,生哥带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这个时候,却只剩下四个人。
哦,生哥身后那半死不活的红姐已经算是半个死人了。
一月添唇,突然笑了起来:“换这么多人的命,我赚了你说是不是?”
生哥身旁另外一辆摩托车上的人,掏枪就要打她。
一月不为所动,生哥却是抬手阻止:“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让她就这么死了,多便宜?”
一月龇牙笑。
下一刻,生哥却是直接抢了那人手上的枪,快速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炸响在耳边。
一月身子晃了几晃,微微侧头看向自己的左肩。
不痛,真的不痛。
就是有点儿麻而已.........原来,中枪是这种感觉。
过度的消耗体力,一月还没来得及感受到之后的痛觉,直接白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梦里,一月总觉得有人在压着她的肩膀,她想动,一种钝痛却不停的传来。
她难受,又不想醒,想不动的时候,却又发现似乎还是痛。
一月最后是被冷醒的。
睁开眼的时候,一大盆冰水正迎头浇下来。
现在是夏天,不知道那水是不是特意被冰冻过的,一月只觉得浑身的皮肤一瞬间冷得发痛。
朦胧的视线中,眼前不远处正坐着两道有些熟悉的人影。
不,准确的来说,是一坐一躺。
红姐静静的躺着,胸口间已经没了起伏,显然,已经上天堂了。
哦,说不定是下地狱了。
“中方军方的人?”
一月朦胧眼:“什么?”
低沉的声音,带着嘶哑。
一张口一月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说话费力气得很。
微微侧头,难怪她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她的肩膀,原来绑她的绳子上,有一个结正紧紧压在她的伤口上,本来只是枪伤,却不知道被什么外力强行撕了一条口子,绳结正好镶在了伤口里。
看那结的样子,这分明就是故意打的结的。
只是一动,就疼得一月倒吸一口凉气。
妈蛋,折磨人也是有水平的啊!
伤口上已经有些泛白,透过绳结的缝隙,一月还能看到里面脓化了的颜色。
她昏睡的时间应该不断,就现在自己的状态,应该是破伤风?
她甩甩头,想要甩走眼前的模糊,才一动,又是一口抽气声。
生哥看了一月一眼,缠着一月身后站着的小弟抬了抬手。
那人点点头,走到一月身旁,抬手拉住一月肩膀上绳结的两段,就是使劲往后一扯。
“啊!”
一月忍不住痛呼出声,脑中的模糊似乎在这一瞬也清醒了不少。
肩膀上的伤口快速崩裂,道道鲜红的血迹顺着绳结流出来。
“王八蛋!”
听到一月的骂人声,生哥抬了抬手,示意那人退下。
“能骂人了,看来脑子也清醒了,说说,你是不是中方军方的人?”
“说了你就放了我?”她抬着头,有气无力。
生哥皱了皱眉,就要抬手。
还来?!
一月咬牙,低低道:“不算是。”
生哥顿了顿:“什么叫不算是?”
“我只是和同学来这边玩,只是然后军方说要帮忙找一个东西,然后我就来了。”一月的话半真半假,她低垂着头,眼神有些恍惚。
“找东西?”生哥皱眉,一旁的屋中突然被丢出一具已经严重变了形的尸体:“你是找人吧?”
一月斜眼看去,尸体的模样已经看不清,不过那发白发硬的皮肤可以看出来,经过过冰冻处理。
这个人,该不会就是上面要她接头的人?
已经早就死了?!
一月心底惊讶,却并没有表现出一丝。
“什么?”她低声,满是不解。
“会装啊!”生哥突然笑了起来:“既然这样,那你就在这里陪他一起死吧,反正我对你现在,也没什么兴趣。”
他起身,带着一群人和红姐的尸体浩浩荡荡的走了。
“轰”的一声,一月只能猜测那是门的关起来的声音。
人少了,没有呼吸的热度,一月只觉得越来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