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宫门,就一直走。
约莫一个时辰(两个小时)了,两名小太监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仰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这般烈日炎炎,若是平常家女子,这会儿应该中暑了。
“系统。”
“宿主,这两小太监已经领着你在这片区域七歪八拐的走了三圈了。”
三圈..........
这哪里是要见她,分明就是想要弄死她。
无论在哪个时代,中暑可不是件小事儿。
没耐心了怎么办?
好想撂蹶子走人。
她又不是没这能耐。
宿主要干啥?这样的宿主好怕怕。
“宿主!”
系统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在前面带路的两名小太监突然顿了顿,身子晃了几下,就栽倒在了地上。
“宿主,你啥时候干的?”
“跟你说话的时候,下了毒。”
系统:“...........”
“他们喜欢在这里绕圈子,就让他们留在这里吧。”
留下就留下,关键问题是,宿主你知道路吗?
系统总觉得,接下来它要接锅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自家宿主的声音:“导航一下呗。”
被升级为导航了..........系统表示自己心塞塞。
有系统指路,一月只用了十来分钟就找到了太后的寝宫。
之前的路线,还有过来的路线,除了刚开始,之后其实她就一直在围着这寝宫打转。
老太婆,不收拾她,她就不姓夏。
反正不是殷容琨的亲妈,虐起来完全不会觉得有心理压力。
“来者何人!”
靠近寝宫,典型的妈妈嗓就响了起来。
一月止步。
台阶上有些年老的女人几步冲了下来:“你是何人,可知晓这是何地?就莽莽撞撞的冲了进来?要知道惊吓了太后,掉脑袋可都是小事儿。”
“掉脑袋都是小事儿?那什么才叫大事儿?”
“你!”
那老宫女似乎没想到一月会这么答话,一时间被噎住。
顿了半晌,才怒气丛生:“你这妮子,好心劝你还听不进去,还不来人给我拉下去赏几个板子。”
一言不合赏板子?
也真是棒棒哒哦。
“夏一月,奉命来见太后的。”
一月觉得,虽然真想冲进去收拾那老太婆,但还是得顾忌一下殷容琨,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的好。
直接报上名便可。
不过,她这么想,别人可不这么想。
老宫女好似没听到似得,四周已经有太监宫女拥了过来。
看着一月被围在中间,那满是皱纹的脸,都快笑的挤在一起了。
妈蛋!
当她没有脾气吗!?
她就是再傻也看出来了,这老妇女根本就知道她是谁。
打她,也是故意要打。
指不定,还就是寝宫里那老妖婆让打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打老太婆,不代表不打别人。
抬脚,一月一脚扫向身后。
两名准备抓住一月的太监‘哎哟’一声摔了出去。
收回脚,一月笑眯眯看着那高台上的人:“既然太后她老人见不想见,一月就还是先告退了。”
丢下话,一月也没等回应,转身就走。
“慢着!”
身后传来怒气冲冲的声音,一月似乎能想象到那老女人在高台上跳脚的样子。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给我拿下。”
相对于身后急冲冲追赶来的人呢,一月慢慢向前走,不骄不躁。
只是,但凡靠近她一米之内的人,无一不被踢飞出去。
老宫女面色难看的不行,转头看了眼殿内,似乎得到了什么指示,表情微微一动,话音一转对着一月的背影喊:“诶呀,夏姑娘留步啊,老身这才想起来,今日是太后传了你进宫,是老身糊涂了,还以为是哪家不知羞的姑娘闯进后宫想要..........”
老宫女说着顿了顿,这才又接了一句:“老身给姑娘陪个不是,这太后可还等着姑娘呢。”
她前面一句虽然没说完,但是一月却听懂了。
不知羞的姑娘?闯进后宫?
呵呵哒,且不说这后宫没有宫内人的领路能不能找着地儿,那老宫女的话,分明就是在说,她是进来勾引皇帝来了。
切,傻子才理你!
认错没有个认错样儿,姑奶奶回去了才是脑子有坑。
最主要的是,一月敢肯定,自己进去回控制不住自己的小爪子把太后给揍一顿,那之前可就白忍了。
遇到一月这种,那老宫女也是崩溃的,原本只是奉命给下马威,这会儿就只能看着一月远去的背影。
等一月走了,估计还得承受太后的怒气,啧啧啧。
按照记忆往回宫门的方向走,还没到地方,一月就看到了远远过来的云则和殷容琨。
“夏姑娘,你没事就好。”见一月并没有什么事,云则送了口气。
殷容琨倒是不担心一月有什么事情,那太后与他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若是惹怒了,一月可不会手下留情。
不得不说,殷容琨倒是了解的透彻。
“没什么事儿,就先回去吧。”
一月笑颜如花:“好。”
马车之上,殷容琨看着靠在自己腿上假寐的人:“上次游湖过去之后,皇帝曾今问过我你的身份,我没有说明确,今日,他拖着我让太后见你,主要应该是为了试探你。”
“这次试探,你今天的作为,恐怕这两母子要胡乱猜你的身份了。”
一月眯着眼:“猜是一回而事儿,我更好奇的是,他们要打算做什么,怎么做。”
两人对视片刻,齐齐笑了。
一月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行为,只会让她们把她的身份往高了去猜。
那么,结果呢,这两人恐怕就会想要把她变成他们的人。
这次虽然没有见到太后,但是东乾国的皇帝却开始微服时常出现在了琨王府。
还顺带,带了乾王。
即便经常吃一月和殷容琨的闭门羹,却依旧乐此不疲。
一月忙着看左乐的好戏,怎么有功夫应对他们?
左乐原本想无声无息的离开京城,但是突然一夜之间,明明离开这件很简单的事情,却变得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