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还没问,路彬,哦不,白奈又已经笑着转移了话题
“没关系,是你就好。”
一月:..........
老说这么没头没脑的话她听不懂啊。
路彬,哦,又错了.........白奈现在到底算什么?
她能在他身上感受到魂力,虽然类似于鬼气,但是和面对小破孩和张子瑶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一月不是没想过白奈是鬼,但是,好像又不像。
手指轻轻滑过眼帘,即便看不见,一月也下意识闭上。
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从眼帘钻了进去,再睁开,眼前有了微弱的昏暗轮廓。
“有没有好一些?”
一月转头对着他。
还是一身白衣,从窗口吹进来的风打乱了他头顶的短碎发。
怎么说?
嗨,路彬?!嗨,鬼先生?!
“好久不见。”
沉默半晌,一月以最土气的话开了场。
这句话,应该早在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说了,只是,白奈没有给她机会。
白奈没有开口。
他俯身,伸手揽住了她。
再回过神,唇瓣已经被擒住了。
轻柔的吸允,却带着一种疯狂的念想。
一月身子颤了颤,有些迷茫了。
如果他是第一个位面的路彬?
她了解他,路彬很厉害,很聪明,但是在面对她的时候,不会这么主动。
可,心底那种悸动是不会骗人的,她知道,他就是‘路彬’。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吻,恍若天荒地老。
一吻结束,白奈松开她,开口却是:“天快亮了,我要走了。”
天亮了就要离开?
“你到底是..........”一月忍不住想问,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形容。
这么一结巴,白奈已经走了。
窗户被重新关上,风也静止了。
一月撇撇嘴,就不能等她把话说完?
“白大人不是鬼,是魂修。”
黑伞微动了动,漂浮在空中自行撑开。
穿着蓝绿色小短袖的小鬼头出现。
“你怎么出来了?”
灵气刚恢复的那会儿,一月是防着这小破孩的。
毕竟现在她和董爸董妈还有董小弟住在一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一直防着,好在这小鬼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而白奈来了,他就出来了?
再联想之前的事情,这小鬼头和白奈是个啥关系?
“魂修是什么?解释一下?”
“人死亡的时候,魂体会离开身体,化作死魂,也就是所谓的鬼魂,但是有一种情况,可以在魂体离开人身体的时候,将魂体强行保留。”
“白大人,就是这样的存在,人死亡之前的魂体也叫作生魂,所以你在白大人身上感受不到鬼气。”
而是,同源的,魂力。
“那你呢?你和白奈是什么关系?”
小鬼低了低头:“主仆关系,不过现在月彤姐姐是我的主人。”
月彤姐姐?
原来这小鬼头是这样称呼自己的。
不过,白奈这么厉害,为什么之前不救这小鬼走离开宾馆?
对了,关于宾馆的事情,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倒是还没有问过小鬼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叫什么名字?”
叫了人家这么久的小鬼头,小破孩,也该正名了一下。
那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一月的问题。
黑伞自动收拢,落下靠回了床头。
有些低低的声音从伞内传出来:“月彤姐姐可以叫我小蓝就行。”
恩?没有名字么?
似乎知道一月想什么似得,小蓝顿了顿,又接了一句:“其实生前的事情,我记得不大清楚了,白大人说,其实不是记得不太清楚,而是我自己遗忘了。”
遗忘了?
带着一身的强烈怨气,遗忘过去的事情?
难怪没有杀意,一个才七八岁的孩子,遗忘了过去,就跟刚出生不懂世事的婴儿差不多。
虽怨,却并不是厉鬼。
看来他是怎么死的,她想已经不用问了,就是问了也不会有答案不是?
“再问你一个问题,灵魂纯净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月在白奈口中听到过两次的词,她很好奇。
小蓝沉默了一会儿:“这类人现在这个世界上很少了,具体怎么解释我也不知道,一定要说的话,我只能说,这类人在达到某个特定的点之后,会变得极易招惹鬼怪的吞噬,吞噬者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好处。”
招鬼怪的吞噬?相当于补品?
所以,高曼找上她,不完全是想要搞死她,而是想要吞噬她?
“其实,其实当初小蓝也是想吞噬月彤姐姐然后自己冲破宾馆的束缚的,但是后来小蓝发现月彤姐姐身上有很奇怪的力量,就想着借月彤姐姐的手离开宾馆。”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所以就现身跟一月说带他走。
也亏了一月看上了他老爹严键的钱,不然,谁管他呢!
这么纯洁的小鬼,真的好么。
两人聊了一会儿,小蓝说要她休息,然后就禁声了。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一月虽然没再说话,却也是睡不着了。
直到天放亮,一月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董妈进来看她睡的香,也没有吵醒她。
等到早饭好了,才叫醒了她。
一月睁开眼,虽然昨晚上已经能隐隐看见人了,但是天亮了才发现,还是差的远啊。
她能隐约看到董妈的身体轮廓,却看不清她的脸和身上的穿着。
跟重度近视的感觉差不多似得。
“姐姐,姐姐,你同学来看你了。”
同学?
一月抬头看向门口的小人儿,那是董小弟。
她现在可是在乡下,能有什么同学来看她?
视线模糊的紧,一月只看到一高一矮的两道人影走了进来。
“月彤,有没有好点儿?”
手被一双冰凉的小手握上,一月当即有种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感觉。
居然,是张子瑶。
这只鬼跑到她家来做什么?
“诶呀,真是劳烦你们有心了,彤彤现在没什么事情了,就是眼睛..........”
董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迄今为止,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自家孩子的眼睛了。
“阿姨你放心,她会一天天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