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一声,一月就在秦长乐身边坐了下来。
她要做的,只有帮他护法,然后,等。
这一等,倒是让一月错过了一场流明的好戏。
等秦长乐清醒,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睁开眼就对上秦长乐那双暗沉的眼,一月愣了愣之后才反应过来:“你没事了?”
秦长乐点头恩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一月总觉得秦长乐看她似乎那里多了些不同。
这种眼神,她不陌生。
在每一世,她都会在自家男人身上看到这种眼色。
秦长乐这是,对她动心了?
心魔里面到底有什么?
正想着,秦长乐突然凑了过来,红红的耳尖,表明了他的内心并不是那么的平静。
“我们,是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
一月心头一跳,他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前世今生?
要怎么说?
恩,这个问题有些苦恼。
一月正想着怎么回答,秦长乐却是又坐了回去,然后闭上了眼。
一月:..........
撩完姑奶奶就不管事了吗?!
一月瞪着眼,可偏偏秦长乐就好似老僧入定了般,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好吧,你厉害。
气不过,脑子一抽,一月起身就走。
等出了秦长乐的洞府,一月却后悔了。
妈哒,这像是她做的事情吗?不是应该步步紧逼,然后把关系确定了?
啊,既然出来了,还是去看看流明这只老狐狸现在去哪儿了。
系统:自言自语的宿主。
流明不在行流峰,是一月早就料到了的事情。
出了行流峰之后,一路看到她的弟子都在指指点点,然后低头讨论着什么。
一月只当没看到,径直去了主殿。
那看守前殿的弟子见到她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主动上前:“上官师姐出关了,正好这几日掌门想要见见你。”
哦,正好,她也想见掌门啊,不见,怎么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态度?
至于师姐这个称呼?
白月宗向来是以修为定辈分,他这一声师姐,喊得也不冤。
一月走进空空如也的大殿就是一愣。
第一次来时看到的那些高位长老此时都不存在,就连那高座之上的人,这会儿也不在。
一月表示自己有些懵逼,叫她进来是做什么的?
没人在自己要不要离开。
正胡思乱想,就听屏风后传来声音:“出关了,过来坐坐罢。”
一月挪着步子走过去,只见那昔日高高在上的掌门大人,这会儿正坐躺在软塌上品着茶。
那休闲的样子,让一月心目中掌门大人高大上的形象刷刷往下掉。
古诸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那站定的少女,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来。
好不容易咽了下去,这才有些颤颤巍巍的道:“元婴了?”
一月点点头。
古诸突然想起来有人说在东溪陂见过她,这菇凉,恐怕已经开启上官氏的传承了吧。
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古诸继续道:“你出峰之后,应该听到了关于流明的事情吧?”
一月眨巴眨巴眼,其实她没有注意去听啊。
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古诸想了想,又问:“有没有什么疑惑的?”
疑惑的,是关于流明的事情疑惑的?
流明是自己的师傅,好像如果不假意关心问问实在是有些不对劲了。
“离月出峰时虽然听到了不少,但是不过都是字言片语,还请掌门说明。”
这样一个好苗子哦,还是上官家的遗脉,古诸怎么也是不想一月误会的,自然是吧一月原本知道的都说了一遍。
哦,顺带还让一月看了记忆晶石里的东西。
一月很配合的表示自己非常惊讶,之后就是浓浓的失望:“师傅他居然..........”
他居然在白月宗上层的重重围困之下逃了。
恩,好吧,他是男主大人,很牛逼的,开点儿外挂很正常。
古诸叹了口气,觉得这菇凉对自家师傅应该也有感情的,想到她这会儿估计正伤心,只好拍了拍一月的肩,安慰道:“流明身为天煞宗少主,出现在我们白月宗定然是有所图谋的。”
系统:掌门大人,您老真的误会了,这姑凉恨不得你们直接弄死人家呢。
古诸早先其实并没有想到流明在白月宗蛰伏这么多年图的到底是什么,不过看到一月之后,他或多或少都猜到了一些。
上官家,的确是让人眼红的存在。
犹豫再三,古诸还是和一月说了上官密冢的事。
见一月一脸惊讶,不由有有些疑惑,难道他猜错了?这菇凉还没有进入上官密冢?
有没有进入都没有关系了,反正她现在也不是很好的?
又和一月扯了许多关于修行上面的事情,古诸这才放人。
其实古诸是想把一月收入自己门下的,但是被一月婉拒了。
玛德,有流明那个前师傅在,一月还真不想自己刚出狼窝,又进虎口。
虽然暂时看起来,这位掌门大人是没有什么坏心眼儿的。
没有了流明的行流峰和以往并没有什么变化。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秦长乐出去历练了。
一月回来知道这消息,差点儿把舌头咬了。
这是躲着她吧?这是躲着她吧?
敢自己跑,能耐了啊。
下午的时候,古诸那边的消息就下来了,一月荣升成了行流峰的新任主人。
所谓的行流峰也改名为了离峰。
古诸的宗令上写的是离月峰,一月总觉得用自己的名字喊着太奇怪,生生要求改成了离峰。
上官师姐(师妹)摇身一变成了上官峰主,这是不少人都措手不及的。
严暮雪这会儿还在伤心流明的事情,听说流明的小弟子上官离月悄无声息的一举突破了元婴,被掌门任命为了新的峰主时她总觉得心底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消逝。
那边刚入宗门三年,堪堪迈入筑基期的严林雪听到这个名字时,只觉得嫉妒从脚底尖直接冒到了头顶。
上官离月,不过是一个乞儿而已,今日,居然站在了她头顶?!
她忘了,她不过才是那个靠着姐姐关系进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