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呢?!”
只是片刻,墨皆就起身朝着一月和轩辕恒身后望去。
很可惜,他并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那个人。
“我娘她..........不在了。”
搜索记忆中,关于墨锦绣的事情,似乎都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看不见,无法触碰,但脑子里却始终有她的存在。
墨皆身子一震,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一月。
他的锦绣..........
墨皆晃了晃,突然就跪在了地上。
那凄厉的神情,恍若已经魂灭,只余下了躯壳。
“大伯。”墨白颤抖着手,就要去扶墨皆,却被墨皆抬手甩开。
墨白看着一月:“锦绣姐姐是大伯唯一的女儿。”
一月看着那跪倒的墨皆,心底明明刚刚还澎湃的心情,在一瞬间似乎突然冷却了下来。
冷却的莫名其妙。
伸手抚了抚胸口,一月微微皱眉。
这种时候,原主的残留情绪应该更加激烈才是,怎么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带着不解,一月还是上前伸手想要将人扶起来,面色之上适时的表现出了一丝心疼。
墨皆看着那伸过来的手,抬眼对上一月的视线,眼底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那是?
一月心底微微有些惊讶。
恨意?她在眼底看到了墨皆有恨意,而且就是冲着她的?
为什么?
不知是不是对人敏感的本能,一月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危机感。
只是,如同那莫名其妙消失的亲近感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
“好孩子。”墨皆看着她,声音有些哽咽。
他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仿若之前的一切,不过都是一场错觉。
听到这声音,一月心中疑惑更大了些。
表情,声音,都很到位。
表现出了墨皆见到她,似乎很惊喜的样子。
可是,这个神情和反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出现的时间未免太晚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为了墨锦绣伤神,在那抹恨意之后,似乎他做什么她都觉得格格不入。
这到底是怎么了?
垂下眸子,一月将眼底的思绪遮掩住。
这种事情,她终觉得不会是自己看错了,也不会是什么巧合。
现在这具身子,死在了被算计之上,她本身就极为敏感。
而一月自身,对于人的微情绪也很会捕捉。
总之,这个所谓的外公,墨皆绝对有问题。
将心中的结论定下,一月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墨白。
这家伙神情纠结,努力的想要安慰墨皆,显然,并没有什么歪心思。
当然,或许是他藏得比较好。
这个世界可是玩儿真刀真枪的那种,她的目标是弄死女主,可得小心先被配角玩儿死了。
至于轩辕恒...........
一月想了又想,决定还是将轩辕恒放入观察行列。
虽然他还是他,但是换了一个人,一个身份,一个思维,谁知道自己到最后会不会被她坑了。
和墨皆聊了一会儿,自然大多都是墨锦绣的事情。
一月注意到,说起墨锦绣,她总觉得墨皆眼中的那种向往,怀念太不对劲了。
在天色晚些的时候,墨白这才想起来要为两人安排住处。
墨白一开口,一月自然是符合的。
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她现在急需一点儿时间想明白。
她不是原本的宫沁月,并不想用太多的时间来消耗。
她只想找地方尽快提升实力,然后收拾了宫惜月。
墨皆也只是客套了一下,便放人了。
白雾重现,包裹着四合小院渐渐消失不见。
墨白再度领路再前,不忘笑嘻嘻道:“我说的没错吧,大伯很好相处,你不用害怕的。”
害怕你大爷。
“我想问问,我娘和外公之间的事情,墨白表舅可以说给我听吗?”忽略掉墨白在次出口的害怕两个字,一月直接岔开了话题。
“关于锦绣姐姐和大伯?”墨白挑眉:“那你想要听哪一些?”
哪一些?随便说说不行?
这人的脑回路怎么长的~~~!
好吧,问话的是自己。
“无论什么,你知道的,愿意分享的,都说来听听吧。”
墨白想了想,表示好像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婶婶和大伯是族中联姻在一起的,只可惜,没想到什么福,生下锦绣姐姐之后,就香消玉殒了,锦绣姐姐是大伯一手带大的,他们感情很好,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锦绣姐姐离开了隐族之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顿了顿,墨白补充道:“我知道的大致就这么多了,前面的还是听族中长辈说的。”毕竟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出生不是?
将墨白的话想了一遍,一月才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随后便是沉默不语。
见着一月不说话,墨白还以为她是在忧伤什么,也没有多想。
只有一月自己知道,他在分析墨白话中有用的信息。
他说的事情,其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让一月有些好奇的只有一件事情。
墨锦绣到底为什么离开墨皆?这两人感情不是很好吗?
是因为宫家那位?
不不不,那个时候,墨锦绣根本不可能有认识他的机会。
宫家那位,是墨锦绣在外界才相识的。
墨锦绣的事情,就好似一道魔咒,不停的在她脑海中循环,催促着她去寻找。
“你有心事?”
漆黑的屋顶之上,后面突然出现人,吓得一月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身子一斜,险些就栽了下去。
一双厚实的大手迅速扣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拉了回来。
轩辕恒的声音在脑后继续响起:“从今天墨白走后,你就一直心神不宁。”
一月嘴角微抽。
她有吗?在轩辕恒在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表露一丝好吗?
除非,他时时刻刻都在关注她?
我靠!
这个想法一出,一月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关注她是为什么?是单纯的只是想要看着她,还是别有心思?
前者或许她会表示很乐意,后者,最好还是就离她远点儿好了。
他问:“为什么不能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