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是宫沁月听到关于宫惜月话题的地方。
只是,这次换了一个人的思维,一月听了也就听了,她可不会动什么恻隐之心。
回到自己院中,嬷嬷老远就迎了过来。
“小姐,家主有没有说什么?”那一脸慈祥,看得一月面上浮起了一丝笑意。
“嬷嬷,父亲不过是提醒我学院年度大比的事情,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年度大比?
嬷嬷愣了片刻,似乎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
想了片刻,她点点头。
一月拍了拍她的手,嬷嬷这才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
那一脸疲惫之色,怎么也掩不住。
嬷嬷老了,一月知道。
按照原本的剧情,这位老嬷嬷的寿命终结之日,就是明天了。
她本就老态龙钟,再加上宫沁月变成废材一蹶不振的打击,然后去了。
现在这模样,虽然能多活些时日,想来也不长了。
叹了口气,一月将眼中的神色收起。
视线不知怎么的,扫到了身旁的人身上。
“四小姐。”
察觉到一月的视线,莫妮卡上前一步,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这是宫沁月的习惯,一般这个时候,都是有事情要嘱咐她的。
“你到我身边多久了?”她问。
莫妮卡愣了愣,似乎没反应过来,一月的话题怎么就跳到这个上面了。
好一会儿,她才应声:“回四小姐,已经五个月有余了,过几日,应该就有半年的时间了。”
一月点点头:“我可有亏待过你?”
听到这话,莫妮卡一个趔趄,居然直接跪倒在地:“莫妮卡惶恐,不知道是不是下属有什么没有做好,还请四小姐提点。”
看到她的动作,一月没有出声。
她眸子半垂着,歪了头看着莫妮卡的侧面。
她虽然一副惶恐的模样,一月从这个位置却能清楚的看到。
这个人并没有真正的惶恐。
因为她低着头,除了这种感觉,一月暂时也看不到她的其他表情。
“起来吧,并没有什么不如意的,就是想要问问,毕竟,日后还要劳烦莫妮卡不是?”
她这话说得一副亲切样,同时还伸手将人从地面扶了起来。
似不经意间,她喃喃道:“其实我是把莫妮卡当姐姐来着呢。”
这话有些不清楚,但在这寂静的小院中,却是足够让莫妮卡听个大概了。
语毕,一月松开她,突然就展露了笑颜。
也不说话,就那样转身往房门走。
身子转开的一瞬,一月的脸就阴沉了下来。
该死的太子,该死的莫妮卡!
啧啧,算计宫沁月的,可不止那么一两个呢。
这次的任务,似乎有些好玩儿了。
对原主有图谋的,且不是天道庇佑的善人,随便虐虐是没有问题的,还能加分的不是?
一月默默的摩拳擦掌,若是莫妮卡此时能看到眼前的人表情,定然会发现她眼底如同星烁一般。
一月没有去看宫惜月。
剧情中的一切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冥想了一夜,一月睁开眼。
她没有睡觉,此时却比睡了还要精神。
抬起手,五指在空中轻点,片刻之间,点点繁光自她手中升起。
“噗”的一声,小小的火苗自她掌心升起。
不过片刻,又化作了一股水流。
然后是代表金的流光,木的翠绿,土的咖色,光的银白,暗的漆黑.........
甚至,就连特殊的风,雷也在她指尖一一闪过。
OMG!
其实这种情况,在昨夜她就预料到了。
羊皮卷中说,能感应到什么颜色的元素,就能使用什么样的魔法。
而昨夜四周五颜六色的光点将她包围,足足有十种以上。
除了她知晓的这些类别,还有着她不知道的类别。
“宿主,这是协会赋予宿主的能力。”
系统主动出现冒泡。
一月愣了片刻:“什么能力?”为啥以前没有提醒她?
系统:“随着任务的增加,宿主的魂体会得到提升,某些东西会自动被赋予。”
“比如?”
一月问,系统却是没有吭声了。
没有回应,一月几乎就瞬间秒懂了。
这种赋予,应该也是看情况出现的。
比如她可能只能拥有一种魔法或者两种,但是这种赋予直接让她能亲近所有的魔法元素。
虽然不知道鸡肋不鸡肋,但是对现在的她来说,似乎是一件好事情。
全系的魔法师啊!
别说现在了,就是羊皮卷上记载的魔法最繁荣的时期,也就出现过那么一两位而已。
而且,只是冥想了一夜,就能使用基础魔法了。
宫沁月的这具身子,就像是为魔法量身打造的一般。
不用像宫惜月那样苦练,她就可以在短时间内达到宫惜月多年的境界。
又冥想了一会儿,直到嬷嬷来敲门,一月才起身拉开房门。
门外,嬷嬷身后跟着两名捧着衣衫的婢女。
一月抬手,任由两名婢女在她身边穿梭,为她穿着衣物。
“小姐越来越漂亮了。”嬷嬷在后面看着,眉开眼笑的。
一月只是回了一个微笑。
这是每日宫沁月起床之后都会发生的情节,并没有什么特殊。
但是,今天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就是昨夜宫家主提醒的,学院的年度大比。
这剧情的进展倒是挺快的,不过第二日,就开始了女主的转折点。
宫惜月虽然废材,但是因为是宫家人,在学院也是挂了名的。
一身粉红色的罗裙,腰间被系上了一串小铃铛,随着她的步伐,时不时发出一声脆响。
带着莫妮卡出了宫家大门,一月一眼就看到那门外一排排的少男少女们。
这些,都是宫家的后辈。
有嫡系,也有旁系。
一月一出现,刚刚还吵吵闹闹的一群人就禁了声。
面对一群望着她的少男少女们,一月表情不动,视线却是在人群中不断搜索。
很快,她就看到了人群中面色有些发白的宫惜月。
她看起来精神头有些不好,不过,那眼底的凌厉却是一丝不少。
显然,这是昨夜跪了一夜祠堂的原因。
只一眼,一月就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