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奕很快就找到了幽院,抱着林惜直接的进了内室,将她房子床上,再次认真的把脉,隽秀的眉头却越皱越紧,俊雅如玉的脸庞也越来越严肃。
怎么可能?熙儿怎么会染上鼠疫?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柳奕再次诊过脉后,看了看她的眼睛,舌头,在看看她的脖颈。
突然,柳奕发现林惜的耳朵后面有一个轻微的抓伤,那个抓伤的印记,更加证明了柳奕猜的没有错。
立刻慌了神,拿出乾坤盒,将剩下的半片雪莲全部喂到林惜的嘴里。然后扶起林惜,将自己的内力输送给她,修复她的内伤。
感觉到她的气息慢慢平稳了,内力不再毫无头绪的在体内乱窜,柳奕才轻轻的把林惜放下,盖好被子。
也许冬天刚刚过去,下人还没有来的及扯掉火炉,旁边还有一些煤炭,柳奕心中一喜,拿出火种,将火炉点上,然后将金钵拿出来,昨天晚上孙太医给的药材乾坤盒中还剩一些,柳奕便边照顾林惜,边熬着汤药。
突然听到门轻轻的一响,柳奕抬起头,就看到白玲进来了。
“公子,她怎么样了?”白玲看了看床上的林惜,担心的问道。
“白玲,你会说话了?”
“嗯!刚刚天师为了救我也摔了一次,如果她要是不管我的话,或许就不会伤的这么重了!”白玲幽幽的说道。
“白玲,你别担心,熙儿没事的。如果看着受伤,她心中才会内疚呢!”柳奕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林惜,淡淡的说道,可是语气里透着无限的心疼与柔情。
白玲心中一阵难过,明明她赔了他十几年,他们才认识短短的二十多天,他居然把她看成自己人,对相处这么久的她这么见外。
见白玲低着头,柳奕问道:“白玲,你不是回观音寺了吗?”
“我想等她好了再说。而且现在城中这么多病人,我可以替你照顾她。”
柳奕想了想,点点头,城中的百姓也需要他,而且也不知道这城中还没有妖怪,万一他不在熙儿身边,连一个报信的都没有。
“好,那你就暂时留下吧!城门口那边怎么样了?”
“那些鸟们还在抓老鼠呢!快把老鼠抓完了!”
“嗯!”
突然,听到窗外传来呱呱呱的声音,柳奕站起来,打开窗子,一直黑色的乌鸦就迫不及待的飞了进来,飞到林惜的身边呱呱呱的叫了好几声,见林惜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急忙飞到柳奕的肩膀上,呱呱呱的叫了起来。
“放心,她会好起来的!我一定让她早日恢复的!”柳奕摸着乌鸦妹妹的头颅,坚定的说道。
呱呱呱:天师怎么了?乌鸦妹妹又叫了几声。
柳奕似乎懂的它说道什么,低沉着眼睛,掩饰住心中的自责和痛楚,说道:“昨天晚上群鼠爬到了熙儿的身上,还刮伤了熙儿,所以她也感染鼠疫,再加上受了内伤,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乌鸦妹妹突然更大声音的呱呱呱的叫了起来,似乎十分的愤怒,然后在柳奕的身上轻轻啄了一下,似乎在责怪他没有照顾好林惜,然后朝着乌鸦精呱呱呱的叫了几声,就气氛的飞走了。
屋内静静的,只有炭火燃烧时偶然发出的啪啪声和药物咕嘟咕嘟滚动的声音,在药快熬好时,就听到外面树枝哗哗的响了一下。
柳奕抬头,就看到乌鸦妹妹爪子上带着血,嘴巴上还有灰灰的鼠毛,想要进从窗棂上进来,可是突然想到了全身都沾着老鼠的气息,就扑灵普灵飞走了,半路上还遇到了赶过来的乌鸦精,也被它驱赶走了。
不一会儿,又见乌鸦妹妹飞了过来,全身还湿漉漉的,显然刚刚去洗澡了,站在柳奕不远处挥动着翅膀呱呱呱的叫了起来。
“乌鸦妹妹,你想告诉我什么?”柳奕是在不明白乌鸦妹妹要做什么。
乌鸦妹妹似乎也甚是懊恼,不满的呱呱呱叫了两声,然后突然看到桌案上的首饰盒,高兴的飞起来,然后抓着首饰盒来到柳奕的面前,呱呱呱的叫了起来。
“首饰盒?你想要乾坤盒对不对?”
乌鸦妹妹呱呱呱的开心点点头,可是突然又沮丧了,那么重要的物品柳奕怎么可能随便给它呢,会不会真想黑鸦哥哥说的那样,人类是不会相信随便相信动物的,更何况它们曾经还伤害过他,就算他再善良,也不会把这么宝贝的物品交给它的。
就在乌鸦妹妹暗自伤心的时候,就看到眼前突然多了一个漂亮的盒子,正是乾坤盒。
只听柳奕说道:“乾坤盒给你,不过你要记得,有一只鼠妖在乾坤盒中,千万不要把它放出来。”
呱呱呱,乌鸦妹妹惊喜的叫到,似乎在说:“真的给我吗?你不怕我弄丢吗?”
“乾坤盒本来就是你们的,你们想怎么用就在怎么用?”
呱呱呱,乌鸦妹妹似乎在说:“我用完就给你送回来!”
说完,抓住盒子飞走了!飞到窗棂前,乌鸦精就出来了,乌鸦妹妹不满意的对它叫了几声,甚至用自己的喙啄了它两下,乌鸦精也不在意,歉意的看了柳奕一眼,然后和乌鸦妹妹一起飞走了。
柳奕熬好药,刚喂林惜两口,林惜皱着眉头,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是因为入口的药太苦,就幽幽的醒来了。
“好苦!我为什么要吃药?”林惜发现自己靠在柳奕的怀里,他正一勺一勺的喂自己喝药,想要从他怀里出来,可是身上却没有一点力气,眉头挑的更高了。
问道:”我怎么了?“
柳奕又喂了林惜一口药,才责怪道:“老鼠抓伤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提前回来,会有多危险?”
“我、我想着只是抓一下,又没事,而且你还要照顾百姓。没有想到还是让你知道了。”林惜讪讪的说道。
“熙儿,不管我在忙,在多的事,都没有你重要,知道吗?你知道你这样多危险吗?”柳奕把勺子房子桌案的碗里,紧紧的抱着林惜,厉声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又没有得病!”
“谁说的,你已经感染了,生病了,知道吗?”
柳奕其中一个手抓着林惜的胳膊,林惜疼的骨头都要碎了,可是她心中却很欣喜,因为这代表柳奕是多么关心她,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