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濯眼睛还有些朦胧,再加上自己的有些怕的父亲坐在高位上,所以进来后一直都不敢旁时,突然听到皇甫云硕插嘴只是觉得耳熟,当看到林惜时,有些恍惚,突然记起自己的一身伤就是拜眼前这个公子所赐,再加上她带着嘲讽的语气,更让他生气不已。当即向前一步,恶狠狠的开口说道:“你们怎么在这里?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我正准备找你们呢!来人,将……”
“濯儿,不得无礼!”赵郡守适时的开口训斥道。
“爹,你可知道他们是谁?孩儿这一身伤就是拜他们所赐。你看看孩儿的眼睛,都快瞎了。你快将他们……”
“濯儿,还不快快叩见太子殿下,镇国公主、慕欣国师、硕世子和太傅!”赵郡守阴沉着脸命令道。
“什么?”一下子听到这么尊贵的身份,赵凌濯有些恍惚,愣愣的林惜等人,变得傻傻的。
“濯儿!”赵郡守见儿子愣住了,责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坐堂上走下来,拉着赵凌濯跪下,说道:“还请太子受罪!小儿从小很少在京城,即便进了京,也是去太后和德妃那里,每每总是听到太后和德妃称赞太子殿下,心中对太子殿下很是仰慕,一直期盼着能够见到太子殿下。而如今一时听到太子殿下亲临,是惊喜过头了。”
赵郡守说这番话很有水平。一说赵凌濯很少进京,自然不认识公主等人,所为不知者不罪。然后又提起太后和德妃,意思是太子再怎么明察秋毫,小儿也只不过是玩弄几个女子,还请太子殿下不看僧面看佛面,饶了小儿一次。第三,也将赵凌濯刚刚无力的举动解释的很好。
皇甫云博点头笑着说道:“赵大人免礼,赵公子的胆量本太子昨日就见过了,你不必多言,还是审案要紧。”心中却骂道:老狐狸,你儿子手上几十条人命,就这样算了,又怎么对的起失去的女子。等下看你怎么判决。
赵郡守自然听出皇甫云博的意思,是要他彻查到底。心想,审就审,好歹我也在华安郡呆了十几年,你们昨日才到。即便打听出濯儿玩死了不少的女子,但是今日告的全是霸占商铺,殴打人致残,调戏妇女等,并没有命案,谅你们也不能把濯儿怎么样,最多关进大牢几日,等你们走了,再放出来便是。
坐上堂问道:“赵凌濯,下面的百姓状告你霸占他们的商铺,调戏他们的妻子,你可有话要说。”说完,用力的打了一惊堂木。
赵凌濯下来一跳,有些惶恐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赵郡守让人将告状提给儿子去看。赵凌濯随便看了一下,脸色变了变,说道:“爹爹!”
“公堂之上没有父子。”
赵凌濯委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说道:“是,大人。这些罪状,有些属实,有些却胡编乱造。比如这张状告儿子、不我调戏他的妻子。且不说他的妻子长得如何美貌,只说这华安郡又多少名门小姐等着我去娶,怎么可能去调戏夫人呢?再说,我霸占了商铺,也是诬陷,我只是和人打赌,输了将他的店铺让他我的朋友两年,等到两年一到,我的朋友自然会把商铺还给他,而且我拿朋友每年也给他有银两,当时也是按照租赁按的手印。打人这种事,我手无缚鸡之力,这么会做,最多的就是下人看不过,越庖代俎的打了人,我都不知道。还请大人明察。”
赵郡守又问向堂下的百姓:“他说的可是真话?王掌柜,当初是否是按照租赁按得手印?他的朋友可给你的有银两?”
那王掌柜心中苦闷的想哭,委屈的说道:“大人,那是公子强迫小民安得呀!是给了,可是去年才给小人五两银子,小人的店铺虽不大,可是每年至少也能赚个四五十两银子呀!而且店铺上个月都到期了,那位公子迟迟不肯将店铺还给小人呀!小人也是无奈之下,才来告状的呀!”
“你且……”赵郡守正准备说下去,这时堂外的大鼓响了起来。赵郡守眉头皱了皱,今日管家是怎么办事的,居然接二连三的出差错。
“赵大人,外面不是在击鼓喊冤的吗?为什么不传呢?”皇甫云博笑着问道。
“是,太子。微臣这就传唤!来人呀,将击鼓之人都带上来!”
赵郡守的话音刚落,不一会儿,就有十几人带上堂来,其中还有三人身穿白衣,抬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那女子看上去俏脸可爱,只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可见已经死去了。
“大人,你要为草民做主呀!”
“大人,草民的女儿死的冤枉呀!”
一个个跪在地上,哭着喊着冤屈。
赵郡守看了看那死去的女子,心中一惊。脸色有些白的看了一眼自己心虚的儿子,又看了一眼含笑看不出情绪的皇甫云博,才说道:“你们有何冤屈,尽管讲出来,本官一定帮你们做主。”
“多谢大人!”
于是,一个个的讲述着自己的冤屈,无意例外的全是状告自己的耳中,无一例外的全是****女子的命案。
听着下面的百姓一个个的叙述着自己儿子做的荒唐事,赵郡守又羞又怒,想他赵家现在何等的风光,居然敢有人将这些事状告到公堂上,不是打他赵家的脸,又是什么?他真想将下面所有的人拉下去乱棍打死。可是,今日,他却没有这个胆量。
而且现在他也明白为什么何刚刚只是一些状告儿子可有可无的小事,原来,大的在后面,就是要打他个措手不及。果然,太子就是不一样。
心中却又苦又涩,这下,恐怕真的保不住儿子了。如果太子抓住这件事不放,命人彻查他,彻查赵家,以此来打击赵家的实力和二皇子的实力,那么不管是他,还是赵家,都很凶险。现在,用儿子换自己的官职,换来赵家的安危,也是值得吧!
赵郡守闭上眼睛,将心中的痛压下去,睁开眼睛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赵凌濯,你可认罪!”
“大人,我是冤枉的呀!”
“来人,将赵凌濯的小斯带上来。”赵郡守一声令下。
不一会儿,那小斯就上了堂,看见满堂的压抑紧张的气愤,还有跪在地上的赵凌濯,身子一下子软了,跪在地上,颤抖着叫了声:“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