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云博没有想到林惜会如此说话,抬头见她目光含笑清澈,一扫刚才的忧郁,开心的说道:“好,我们两个把菜都吃了,不让柳奕吃!”说着又给林惜夹了一些菜。
柳奕抬眼看了看两人,继续低头吃他的饭。
皇甫云博见林惜吃着时不时笑着和他聊聊,似乎恢复了她本来的性情,开心极了,不由得多吃了两碗饭。
对于他这个妹妹,皇甫云博心中说不出的感觉。如果第一眼是熟悉和想亲近,那么往后的相处就让他忍不住想去关心她、照顾她。
就像今天,他明明可以不来的,可是多日不见有加上他直觉的觉得柳奕今天有些不一样,忍不住要来看一看。
当他看到她在一脸严肃端坐在正厅,双眼含着怒气和痛心时,他就忍不住想要为他出头,如果不是还有一点理智提醒他,他一定当下就将跪在地上的人杖毙了。
他见时间不早了,本想带着她去最豪华的酒楼吃饭,让她消消气,可是她明显不乐意的表情让她只能打消了念头。
他知道,在她的心中,柳奕最重的,又听说柳奕会做饭,就像柳奕做的饭菜她一定有胃口吃,就不顾及她的脸色,坚持让柳奕做菜。
在厨房时,看到她大笑的样子,甚至觉得他邋遢的样子也无所谓。
可是她吃饭时依然心不在焉,让他很是忧心,想了好久才想了几个笑话,却不见她有丝毫的开心,反而有些嫌弃,暗恨自己平时都做什么了,连讲个逗人开心的笑话都不会。
他觉得,只要让他的惜妹妹变回来,还是那样开心活泼,让他做什么都行。
这种想要疼她,想要宠她的感觉让他惊讶,因为即便他的亲妹妹琪儿,他也不会如此的关心和在乎。可是,他的心底,好似有一分感激和亏欠,让他忍不住去担心她,甚至不忍看到她一点的不开心。
就像此刻,她那双含笑的眸子灵动而又清澈,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开心和快乐。
吃完饭不一会儿,又丫鬟就通报皇甫云博的侍卫带着户部侍郎李大人来了。
三人来到正厅,就看到院子里跪了不少人,其中每个衙役手中都拿着东西,还有一个穿着
“起来吧!”皇甫云博说了声,然后就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问道:“李大人,可查清楚了?”
“回殿下,微臣查好了!陈凝香和他的夫婿王财在京城总共有四处宅子,六十亩良田,还有三家铺子。并在他宅中搜到忠王府的物品十二件,其他名贵器具五件,白银五千两。”李大人说着,将所有的东西都呈了上去。
皇甫云博看了林惜一眼,意思是:接下来交给你!
林惜接到皇甫云博的示意,就问向一旁的陈凝香:“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陈凝香还没有从刚刚李大人的汇报中反应过来,明明她只置办了一处宅子,现在怎么多了,而且铺子和田地也多了不说,王财居然还私藏了那么多银子,他居然瞒的那么紧,看她回头怎么收拾他,不过现在必须先撇清楚了再说。
“公主,奴婢真的是冤枉呀!这些东西真不是奴婢偷得,是奴婢以为奴婢的娘留给奴婢的。还请公主明察。”
林惜见她居然将这些都推给死人,当下气恼,正要发作,就见皇甫云博是侍卫给他看了一些纸张,他看了两眼,就将这些纸张交给林惜,林惜拿到手里一看,居然是王财的供词。
冷笑了一声,将纸扔给陈凝香:“你看看这是什么吧!”
陈凝香看了看林惜,见她满眼的讽刺,低头捡起供词一看,气的全身发抖。
这个王财真是好样的,居然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她还有她娘,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也不想想,当初如果不是他醉酒赌博输了一千多两银子,闲些被赌坊里的人打死,是她要死要活的逼着母亲偷偷拿了忠王府一千两银子帮他还债,救了他一条性命。
后来,郡主飞鸽传书让她娘准备一千两黄金,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让人取走,再后来郡主和大将军就出了事。那年春节对账的时候,她无意中说了出来,王财就撺掇着将这千两黄金昧下来,她鬼迷心窍听了他的话。
不久皇后娘娘代管忠王府,由于府中的账本失踪,又重新做了账本,后来她娘看出了问题,逼问后才知道她私藏了金子,当下就气晕了,只是如果把金子交出去,就是欺骗皇后娘娘的死罪,她娘最终不忍,也就帮她掩盖了这件事,但因为心中愧疚,又两年就去世了。
因为愧疚母亲和忠王府,她掌握中馈不敢有丝毫的私藏,可是后来经不住王财的鼓动,最终又将手伸到了库房。
她现在变成这样都是他诱骗的,没有想到他居然撇的一干二净,最可气的是她外面居然还有两个女儿,只比羽萱小两三岁,那岂不是说明他十几年前就在外面养女人,真是太可恨了。
看完供词,陈凝香当即狠狠的将供词砸在王财的脸上,气愤的说道:“王财,你这个没了良心的王八蛋,你说,当初是谁撺掇我私藏郡主的金子,有时谁说库房的东西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放在咱们屋里,是谁偷偷拿了我的钥匙开了库房的门,让我没有回旋的余地。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我真是瞎了眼,跟着狼过了这么多年。”陈凝香说道最后,边打边哭边说。
那王财虽然恼怒,但也害怕,本想推开陈凝香,抬头见林惜看着他,他也不敢再动,任由陈凝香抓的他脸生疼。
“来人,将他们一家各打二十大板,然后卖了!他们所有的财产都归忠王府。”皇甫云博皱了皱眉头,不悦的说道。如果不是知道林惜心软,他真想将这些人杖毙了。
陈凝香一听,当下住了手,跪跑到林惜面前,哭着求饶:“公主,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这样的叼奴,留着也是祸害,来人,拉下去!”皇甫云博不给林惜发话的机会,沉声命令道。
衙役们当即去拉她三人,吓的羽萱脸色苍白,哭着挣扎道:“驸马,救命呀!救救奴婢!求求你救救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