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羽萱、羽萱去厨房看看做了什么早膳了。”紫凝想了想说道。
身边的紫瑶瞪了紫凝一眼,责怪她不告诉公主实话,她哪里是去厨房了,分明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梳洗打扮。
她从小就讨厌羽萱,明明自己是忠王府的丫鬟,可是每次都梳洗打扮的像个小姐似的,宋妈妈布置的任务从来不完成,总是让伺候她的小丫鬟做,然后到宋妈妈那里邀功。
现在更是可恶,公主才回来的前几天,还知道过来伺候公主。现在有了小丫鬟,又知道公主仁慈,便将自己的本分都忘记了,如果不是公主带着他们出府,她根本很少过来伺候公主,来了也是走走过场,做做眼面活,然后就找借口离开了。
今天早上,如果不是紫凝叫她,说不定她现在还在睡着呢!
偏偏紫凝还替她说话。
“是吗?既然羽萱如此勤快,过会儿就让羽萱伺候我用膳吧!”林惜看了一眼紫凝,淡淡的说道。
“是,奴婢现在就去告诉她。”
“你帮我梳头吧!来人!”
林惜的话音刚落,就见外面走进来两个丫鬟。
“你们去告诉羽萱,让她送膳过来并伺候我用膳。”
“是,公主!”
紫凝心中不禁有些担心,羽萱的性子她最是了解,两人同一年出生,一起长大,在以前,两人的关系很是要好,比和紫瑶的关系还要要好。虽然羽萱从小就爱漂亮打扮,可是善良可爱,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和她生分了,而且慢慢的也变得骄纵任性了。
再后来,每天打扮的像个小姐,趾高气扬的不说,还总是打骂丫鬟。因为羽萱的爹爹管着商铺,而羽萱的娘和她娘同时管着忠王府的中馈,所以,宋妈妈也不好说什么。本以为公主回来了,她会认清自己的处境,没有想到才坚持几天,就又开始懒散了。不知道刚刚去的那两个丫鬟能不能请的动她。她通常打扮至少也要半个时辰,而她打扮的时候,最烦被人打扰她了。
林惜透过镜中看着紫凝担心的神色,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看来紫凝真是撒谎骗她了。不知道在她们心中,她公主是太善良,还是太软弱或者她太好骗?或者是她们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看了看桌子上的账本,林惜心中闷道:应该是不把她、娘和忠王府放在眼里吧!要不然,又怎么敢辜负爹和娘的信任?才去北戎两年,就弄走忠王府千两黄金?
“紫瑶,你把桌子上的账本帮我收拾一下!”
“是!”
紫瑶将手中的一个金钗交到紫凝手中,走过去将账本一本一本的收拾起来,然后问道:“公主,放在哪里呢?”
“你觉得账本放在哪里好呢?”
“回禀公主,账本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娘通常都是锁起来,从来不让奴婢等人碰的,所以奴婢觉得公主还是锁起来的好。”
“那你就锁起来吧!”
“是!”
紫瑶走到梳妆台旁边的柜子里,从中拿出一个木箱子,将账本都放在里面,用锁锁起来,然后将小木箱从新放在柜子里,并在柜子上也上了一把锁。才走到林惜的跟前,说道:“公主,账本已经锁好了,这是钥匙!”
“嗯!钥匙你拿着吧!以后那个柜子里的东西都归你保管。”刚刚她通过镜子看的一清二楚,紫瑶在收拾账本的时候,并没有好奇,也没有翻阅,只是本分的收拾整理账本。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可是却粗中有细,知道在柜子上也上把锁。
紫瑶听到林惜将钥匙交给她保管,当下开心不已,这不仅是公主对她的肯定,更是对她的信任和重视,怎么不让她开心呢!要知道,那些账本,娘从来宝贝的摸一下都不行。
“谢谢公主,奴婢一定不负公主的信任,好好的看管柜子!”
“嗯!紫凝,把那个金步摇去下来吧!晃得我的头都是晕的。”林惜说完,见紫凝步摇取了下来,就站起来说道:“我们出去吧!羽萱或许已经将饭菜端上来正等着我们呢!”
紫凝听了,面色有些发白,在原地站了一下,才跟在林惜的身后和紫瑶一起走了出去。
走到闺房外的客厅,见外面的丫鬟站在外面仔细的候着,而不见羽萱的身影,林惜也不在意,坐在桌子前一副等待的样子。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还不见羽萱的身影,紫凝犹豫了一下,说道:“公主,羽萱或许有什么事去忙了,不如奴婢去把早膳端来吧!饿着公主可不好。”
这个羽萱是怎么回事,公主已经让丫鬟去叫她了,难道她不知道再大的事也没有公主的事大吗?希望自己的提议能够得到公主的允许,这样她就可以跑过去叫她,和她一起将公主的早餐端上来了。
“不用,我现在不饿!在这里等着羽萱好了!紫瑶,给我倒一杯清茶。”林惜吩咐道。
听到林惜吩咐紫瑶,紫凝看了一眼林惜,却发现平静无波,一改往日温和可亲的样子,知道自己已经让公主恼怒,当下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压着嘴唇有些委屈的站在身后,心中期望着羽萱能够快些过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林惜才看到羽萱盈盈的走了过来,一袭粉霞百花裙,梳着当前流行的流苏鬓,头上插着一个银步摇,两朵金色的花簪在阳光下徐徐生辉,折射着金灿灿的光芒,格外的显眼。身后跟着四个丫鬟,其中两个丫鬟端着的应该是她的早膳。
她那气势,虽然比不上京城中的一些嫡出的小姐,可是比那些庶出的小姐还有派头。
而且走近了,林惜才发现她身上的那袭粉霞百花裙的布料,正是前几日,明王妃带着她去京城最好的布料店盛衣轩中的料子。当时她什么都没有看中,却因为这匹布料是粉红色,布料上面的花瓣飘飘洒洒,像极了桃花。后来店内的管事说并不是桃花,而且布料属于三等布料,明王妃就不赞成她用,帮她选了一匹脆绿色的散花锦,但那匹布料却记忆犹新。
即便是三等布料,这一身衣服下来,也需要几百两的银子,她一个一等丫鬟,有没有主人的赏赐,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想到这里,林惜的眉头紧了紧,想起那消失的千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