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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去见李婉

贾褒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贾裕“阿浚,去见见咱们母亲吧。”

贾裕一时诧异,大姐今天怎么肯带自己去见母亲了?

贾褒不管贾裕的诧异,淡淡的说道“也许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母亲有办法。”

贾褒拉着贾裕不由分说便往舞阳侯府而去,贾裕坐在马车里,看着贾褒手里上好的锦缎。这锦缎织的是后院桃园的景色,这桃园里有一块大石头,那时父母亲年轻时搬来歇脚的,桃园里有一汪甘泉,泉水汇集成细流,缓缓流过后院,流出府外。

贾裕诧异的看向贾褒“姐姐,你何时绣了这样的锦缎?”

贾褒缓缓一笑“也无其他,不过是闲来无事,绣绣花。最开始本想着绣些什么,后来想起母亲很爱桃花,便绣了这桃园,算是给母亲一点惊喜吧。阿浚……”

“啊?”贾裕一脸诧异,不知姐姐又想嘱咐些什么。

“待会进了这舞阳侯府邸,你莫要多话,一切听我所说就是。”贾褒笑起来,内容是耳提面命,可是语气却是温柔。

“知道了,姐姐。”贾裕点头,算是同意。

这舞阳侯府在永和坊,这里坊制承传于西周时期的闾里制度,里坊制把全城分割为若干封闭的"里"作为居住区,商业与手工业则限制在一些定时开闭的"市"中。"里"和"市"都环以高墙,设里门与市门,由吏卒和市令管理,全城实行宵禁。坊四周设墙,中间设十字街,每坊四面各开一门,晚上关闭坊门。市的四面也设墙,井字形街道将其分为九部分,各市临街设店。

这直为街,曲为巷;大者为街,小者为巷。

这永和坊的牌坊是熙春石坊,坊门写着永安和乐四个大字,这坊之间是如意白墙,这如意白墙上到处都是枫藤和蔷薇,煞是漂亮。

这舞阳侯是徽式建筑的五进院落。这第一进门便是外院,左边是居住区,从南往北分别是待客大厅、客房、男仆和厨子居住处、茅厕、过厅。这一进院落右边开了个浅瓦月牙门,直通硕大的花园。这花园里面是假石叠山、环湖栽梨栽柳栽桃栽杏,凉亭环周一里皆是樱花,鹅卵石铺成的曲幽小径两侧种植者四季青,其间名花吐蕊,繁花似锦。高阁里的风铃,叮叮咚咚仿佛奏着乐曲,拱桥下的湖水碧波当眼,波光粼粼。

因着是四月份,这飘飘洒洒的粉色樱花伴着白色的梨花,落在了这碧绿清波的湖水里,恍若仙境。这两侧的翠竹沙沙作响,怪石嶙峋,门廊上的壁画光彩夺目,雕梁画栋。

这湖水上有着曲曲折折木质走廊,走廊中央十灯角勾檐繁花似锦亭,亭子四周是菡萏妙姝才露尖尖角,荷香满夏未始来。

这二进门的院子是书房和为亲属好友特设的客房,客房两侧是种植着枣树,这二进门的大门是垂画院门。这里大多是亲朋好友的聚集处,以及未成年男嗣的聚集处。这三进门的院落大多是女眷的居住处,四进门是老夫人的清幽居处,因着司马懿及其夫人早就去世,故而这院落一直空着。五进门大多是丫头婆子的住处,因着院落小,基本上这五进门院落常被认为是四进院落。而这四进门和五进门的右边也是有一处小院的,那是夫人、姑娘们女工和参佛问道的地方,也是老夫人和正房太太得姑娘和姨娘问安之处。

这司马攸的住处很是讲究,一进门便是一个软塌,软塌两边是黄花梨雕云纹的椅子,椅子中间有着黄桃燕梳瑶勾云桌,桌上摆放着香炉,香炉里面冉冉飘着龙涎香。

椅子旁边有着番莲纹宝兰樽瓶,这软塌后面更是有着雀彩云锦图,两侧是当世名家的墨宝,上面写着朱墨居三个大字。椅子后面是禅心云雷万福雕花屏,左边是个套件,里面有着嵩寿齐天紫檀六柱架床,旁边是山水叠峦缥缈图。右边也是个套件,拥着红绡隔开,里面是彩蝶画荷金描大塌,床榻对面是云墨花屏罗汉床,右边是碧莎松纹柜。

今日的司马攸知道这贾褒要来,特地穿了一身新衣,这衣服是戴元楼所处,煞是漂亮。

此时的司马攸穿着一拢红衣,暗纹金线双面绣云袖,他面若桃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啊,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束起,细长的桃花眼,眉目含情;厚薄适中的唇瓣,嘴角含笑,那挺直的脊背犹如梨树一般挺秀俊雅,仅仅是笑着,就让人忘却一切,只顾着他的笑。

贾褒与贾裕相携走入朱墨居,引入眼帘的便是这司马攸负手于后,目光熠熠的望着自己。

贾裕哈哈笑起来“小破孩,你这是精心打扮过的吧?”

“精心打扮?何以见得?”司马攸歪着头笑道。

“知道我姐到来,你特意梳洗一番吧?我都闻到你沐浴后的清香了,你素来东奔西走,怎么会这般清新怡人?”贾裕可谓是观察细微。

“你们远道而来,该是饿了,不如一起去用膳?”司马攸笑了起来。

“我倒是不饿,但是我这母亲来到舞阳侯府多日,我这做人女儿的总该是要来看看的。话说你母亲羊徽瑜不在吗?”贾褒很是好奇。

“我母亲去见我亲娘王元姬去了,两人毕竟是表姊妹,经常聚在一处。”司马攸笑起来。

“感情是你母亲不在家,你蓄意留着门给我姐啊。”贾裕眨眨眼。

“你这人小鬼大的,净手胡说。”司马攸偷偷打量着贾褒,见她没什么动静,只笑笑“我这不是一直期待你姐来吗?”

贾褒看司马攸一眼,笑了起来“我还是先见见我母亲吧。”

司马攸无奈的点头,也罢,来日方长,总会把阿荃拐回家的。

李婉此时正在西华苑晒着草药,一边晒着一边念念有词“春辛草、夏枯草、秋白菊、冬葵子、东阳草、西赤芍、南茨实、北鹤虱……嗯嗯一样不少,红花、黄皮叶、板蓝根、白茅根、黑芝麻、青枯叶、紫苏叶……嗯嗯,晒得刚刚好。龙胆草,味苦,性凉、轻、柔。有清热,消肿,止血,解毒,祛黄水之功效。今日我胃热看来要煮汤喝了。”

贾褒站在门外看着风采依旧的李婉,嘴角颤了颤,许久才喊了一声“娘……阿荃来看你了。”

这一声娘,让李婉住了手,歪头看着贾褒,这是阿荃?

离开贾府的时候阿荃不过是十一二岁,如今已然是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了,这七年弹指一挥间,不知不觉就过来了。后面粉嫩可爱的大姑娘,如此灵光爱笑的模样,莫非是阿浚?

这泪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依稀记得女儿长跪街上,看着自己离去的模样。

手颤巍巍的,不知往哪里放才好,眼睛也是红了一圈。

贾褒腾地一下,跪在地上,磕着头“娘……不孝女,阿荃来看您了。”

贾裕跟着贾褒一起跪下,也是磕着头,一直磕的额头红肿“娘……阿浚也来看您了。”

李婉紧走几步,赶紧扶起贾褒和贾裕,帮着她们擦着眼泪“这是怎么个话说的,咱们娘仨如今能再见全是托了舞阳侯太夫人和舞阳侯的福气,莫要如此痛哭,该是欢喜的,啊……该是欢喜的。”

贾褒擦了擦泪水,扶着李婉,那菱形小嘴带着恭敬“娘,阿荃这般久才来看你,你会不会怪我?”

李婉摇摇头“怎么会怪呢?我也知道如今你在府里过的也不好,娘不拖累你就不错了,娘怎么会埋怨你呢?”

贾褒点点头,扶着李婉望着花园凉亭走,一边走一边说着“娘,我给你带了一件绣品,你帮我品品。”

李婉点着头“好,娘帮你看看。”

贾裕挽着李婉的胳膊,亲昵的说道“娘,你在真好。”

李婉抚着贾裕的发髻,笑中有泪“娘也希望日日夜夜看见我的阿浚。”

贾褒看着李婉与贾裕在凉亭里母女情深的模样,本想说些郭槐现在的现状和自己的打算,但看着如此温馨,又实在不忍打扰,便把一切都放在了心里,左右自己来处理就是了,就让小妹和娘亲多些温情蜜意,少些烦事打扰吧。

可这世事总是奇怪,你越是想平静越是被打扰。

贾褒刚刚沉下心来,只听一声娇笑“我四处找不到姑姑,原来姑姑是来了这里,这里可是风大,还是早些回屋里才是,莫要着了凉。”

贾褒抬起头看向来人,李环儿?!

贾裕一脸诧异,这人是谁?喊娘亲为姑姑?李家的姑娘?

李婉感受到大女儿贾褒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怒气和寒气,有些诧异的看向贾褒,她这是怎么了?

贾褒感受到自己娘亲的不解,嘴角轻扬,并未多说,只是看着李环儿,略微高傲的抬了抬头,四十五度角的斜睨李环儿,嘴上更是不留情面“我那日见到你时,你不给我母亲留封书信就前来投奔司马炎,我看那司马炎在门廊下面,曲廊里面对你可谓是含情脉脉,待你可真是万种风情,怎么你却没住进司马家的主宅反而住到了这舞阳侯府?莫不是你欺我母亲不知你的好事,特意央求我这善良的母亲带你一同进入这舞阳侯府?真是可惜,我这人素来恩怨分明,那****说与你情分淡了,便是淡了,容不得你在这舞阳侯府待个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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