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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观察臣子

贾南风小大人似的笑起来“怎么?我不过猜对几个显而易见的事情,便成了小神童了?我听闻你是司马大少身边的军师,你这般模样,倒是让我好奇起来。”

贾南风摇着风车,笑起来“羊祜,字叔子,泰山平阳羊流人。博学能文,清廉正直,娶夏侯霸之女为妻。羊祜十二岁丧父,孝行哀思超过常礼。奉事叔父羊耽也十分恭谨。”

贾南风淡淡一笑“我听闻,你少时在汶水河边玩耍的时候,有个老人曾说你面相很好,不满六十岁便可扬名立万,留名青史,必然是建立大功业的人。”

“正元二年,司马家的大伯司马师病逝,二伯司马昭执政,为大将军。时年司马昭任大将军,征辟你羊祜,你当时很是清高,没有应命。后来朝廷公车征拜你羊祜为中书侍郎,不久升为给事中、黄门郎。先皇(曹髦)爱好文学,在位者希承上意,你羊祜多献诗赋,你不光没得了先皇的好脸色,反而因为跟汝南的和迪关系好遭贬官训斥,但是你的。但好在你羊祜虽身处士大夫之间,但持身正直,从不亲亲疏疏,因此,有识之士,对你特别尊崇。”贾南风如数家珍的说道。

“陈留王曹奂时期,你羊祜被封为关内侯,食邑一百户。因为上次的贬官时间,你羊祜心中对天子早就不以为然,甚至觉得曹氏依然穷途末路,故而不愿再做侍从之臣,请求出外,后来被司马炎强行留下改为秘书监。从此你成了这司马大少的幕府之臣,是司马家最有名的军师。”贾南风笑起来。

羊祜挑挑眉“想不到你这小小人儿,竟然对我如此的熟悉。”

“熟悉吗?不该是了若指掌吗?”贾南风自信的看向羊祜。

“你怎么对我如此感兴趣?”羊祜很是纳闷。

“轻裘缓带羊叔子,羽扇纶巾诸葛公。”贾南风呵呵一笑“既然你是南中诸葛,自然我想知道你跟我那女中诸葛的姐姐,有什么区别。到底是南中诸葛的卧龙厉害,还是女中诸葛的凤雏厉害。”

“你要知道这凤雏可是一个男人,而且很丑的男人。”羊祜笑着打趣道。

“但是凤雏来说又不是男人。”贾南风摇着头。

“那你倒是说说看。”羊祜挑了挑眉毛。

“凤凰,自古以来是凤求凰,故而这凤是公,凰是母。自古以来龙凤呈祥,故而这凤在龙的面前又是雌,故而确能辨我是雄雌。这雏,多是形容女子年岁尚浅。男子都是幼,女子皆为雏。故而这凤雏该是女子才对。”贾南风旧词新解的说道。

“倒也是这么一回事。”羊祜点头。

“再说,我若真是服从我那母亲的安排,必然是嫁给那司马衷的。这司马衷是司马炎的大儿子,故而我便是司马炎的长媳。我若是司马炎的长媳,故而我便是你羊祜未来的小主子。自然我要对你这诸葛好好的揣摩揣摩了。你到底是羽扇纶巾的诸葛孔明呢,还是钻在泥土里的一条睡而不醒的卧龙呢?”贾南风很是灵巧的说道。

“哈哈哈……你这话倒是说的极其的难听。”羊祜看着贾南风这般认真的小模样,看着五岁的贾南风如此的小大人,一时新鲜的笑起来。

“虽然很是难听,但是我说的却是实话。若我那未来的公公夺嫡成功,按照司马爷爷的做法,必然是晋王天下。这晋王天下,必然是我公公做了太子继而成为了陛下。若是我公公是为陛下,那我便是太子妃,我若是太子妃,必然将是未来的皇后。这天下为后,女子表率,自然要认真的看清楚我的臣属,看清楚我的子民,这才不愧于一个王朝。”贾南风认真的说道。

羊祜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五岁的女孩子,这口口声声说着自己观点的女孩子,是如此的认真,又是如此的精明还是如此的聪颖,难道这个女子是妖精不成?“阿南,你当知过慧易夭。”

“过慧易夭?”贾南风笑起来“我若是过慧易夭,那我愿意如此。人这一生,不轰轰烈烈的干几场大事如何对得起自己?”

“你倒是好心思。”羊祜笑起来“这天色不早了,你当真要站在这里,等待你大姐和大姐夫的回来吗?”

贾南风扬唇一笑“我在这里都等了半日了,难道还要半途而废?这人若是想成事,必然是坚持不懈,毅力便是一个成大事者最起码的本事,而耐性便是一个成大事者必然成功的法宝。我虽然小,但是我有的是耐性和毅力,更有着明辨是非,看清本质的一双慧眼。而我相信,今日之后,你会暗暗的观察我,更会仔细的想想我说的话。看看我究竟是不是一个好主子。但是我告诉你,你选择我,确是没错的。至少我不会对你贬官驳斥,因为我更相信人才能为我创造更好的辉煌,既然如此,我又何需打压?”

贾南风吹着自己的风车,状若无意的看向一旁,羊祜愣了愣,也知道自己在大街上跟一个五岁的稚童说太多终归不好,只能讪讪的说道“既然你如此有毅力,你且在这里等着吧,我先走了。”

贾南风扬唇笑起来“慢走不送。”

这郭槐此次生了一对龙凤胎,女儿便是日后偷香窃玉的贾午,而那男孩便是贾黎明。

郭槐看着贾充进进出出高兴坏了的模样,很是幸福,这个男孩是自己生下来的,也是贾充这人生中第一个男孩,更是自己未来富贵的保障。这一刻,郭槐知道自己即将成为贾充的嫡妻,这就代表,以后自己能站在那个臭丫头贾褒的上面。再也不会让那贾褒狐假虎威的欺负自己了!一想起这一点,就想起那羊家宴会上被羞辱的事情,贾褒,你给我等着,这风水轮流转,该是我对你进行一些列报复的时候到了!

郭槐抱着自己怀里的孩子,享受着这进进出出的道贺之声,看着这孩子一天比一天漂亮,心中更是为了自己剩下这样漂亮的孩子而骄傲,一种身为人母的骄傲。

管家贾荣堆着笑走了进来,对着郭槐作揖说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郭槐吓了一跳,这管家怎么对自己直呼夫人?

管家看着郭槐呆愣的模样,自打嘴巴的笑道“看老奴这般嘴笨。夫人,这昨日传来司马家的话,说是司马家的二爷亲自下的令,抬您为夫人呢。这下咱们小少爷就成了嫡长子了。”

“嫡长子?这是真的的吗?”郭槐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

“自然是真的,自然是真的。”管家贾荣笑起来。

“这明天就是小少爷的三朝礼了,我列了份单子,跟你细说一下,可好?”贾荣笑道。

“那你且说说。”郭槐很是幸福,夫人?!这沉浸在自己摆脱姨娘身份的喜悦之中,难以自拔,就连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是咧,老奴这就跟夫人报备一番。”贾荣说道“内库准备了桃树根、李树根、梅树根各二两,用水煎煮,给小少爷先行净身,以保少爷无疮无疥。再用端午艾叶二斤、虎头骨一枚,以水三斤煮汤沐浴,以保少爷聪明伶俐排除晦气。真正开始洗小少爷的时候,是用桂花心、柑仔叶、龙眼叶、石头仔及12枚铜钱煮成汤水给小少爷浸泡药浴,不知夫人觉得可好?”

“嗯,很好。”郭槐点头,这只有男孩才有的尊荣,倒是让她惊异不已,原来三朝礼这么麻烦。

“三朝洗儿仪式是在接生婆的主持下进行的。首先是点香燃烛,祭拜神灵,在堂屋里祭拜碧霞元君、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眼光娘娘等神。在产妇房里,祭拜床公床母。祭拜完毕,就开始三朝洗儿。洗小少爷之前,便是三朝围盆,此时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将备好的洗儿香汤倒入盆中,下果子彩钱葱蒜等,用数丈彩条绕之,围盆。”贾荣堆起笑容“如此可行?”

“那添盆呢?”郭槐点头,算是默认,又问道。

“本家依尊卑长幼带头往盆里添一小勺清水,再放一些钱,谓之添盆。如果添的是金银锞子、硬币就放在盆里,如添的是银票纸币则放在茶盘中,您看如何?”贾荣又说道。

“倒也是不错。”郭槐笑起来。

“多谢夫人夸奖。至于这产婆,老奴已经看过了,是一个熟练的好手,定然吉祥着少爷,还不会冻着少爷。届时用石头在小少爷胸前搭三下,以此希望小孩头好身体壮,此动作叫做胆。老奴盯着这石头选较圆的以帮助少爷未来人生圆满有变通,用柑仔叶及龙眼叶来祈祷少爷长大后的日子向柑仔跟龙眼那样甘甜,事业更像果树一样枝繁叶茂蒸蒸日上。洗完澡小少爷则穿上红婴仔衫,是司马家的夫人王元姬做好的"红婴仔衫"。”贾荣笑道。

“怎么好劳动司马家的夫人?”郭槐受宠若惊道。

“本该是咱们贾府老夫人的事情,奈何老爷母亲早就过世,只得由司马家夫人来做。正巧司马家的二爷嘱咐老爷抬了您的身份,故而司马家的夫人顺水推舟做了这个仔衫。”贾荣继续说道“今日也收到了夫人您父亲托人转来的新生儿贺礼,分别有婴儿一年四季所用的衣裤、兜蓬、尿布、座车、摇篮、银项圈、银手镯、彩饼、红蛋、花生、橘子呢。”

郭槐点点头“父亲送来三朝礼,也是应该,你且帮我给少爷收着,只是这三朝礼只有我家儿子,没有我家女儿的吗?或是我父亲有没有给我女儿送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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