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将阴森的目光射向牧静怡,身上的冷冽杀意让牧静怡不禁一抖。
她对顾九有些兢惧,只得将车门解锁。
在操作的过程中,心里一个激灵,才恍然自己是她的主子,顾九这是爬到自己头上了,够狂,该杀杀她的锐气。
她又要锁车门,却被顾九制止住了手,用强硬的力量打开,将棉音扶下了车。
牧静怡见自己无法再阻止,眼里有锐利的光闪过,勾起的唇越发狠戾,“别忘记谁是你的主人,如果你告诉远恒今天的事,以后我嫁过来定然饶不了你。”
顾九一听,笑得狂妄。
随后她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牧静怡,带着棉音往人行横道扶。
棉音状态不好,让顾九很不安。
后方棉音的司机和助理很快就到,顾九扶着棉音进车,助理是新来的,看到这个场景,心里紧张,怕顾远恒怪罪,她扶过棉音,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
回到别墅,棉音在查尔的检查下,躺在床上休息。
她迷迷蒙蒙的在床上睡着了。
梦里全是孩子长大后对着她哭,还有被别人嘲笑,问她为什么不争取顾远恒。
棉音痛苦的从梦中惊醒。
却见窗口顾远恒对月而立,精致的侧颜紧绷着,神情有些寂寥。
他感觉到棉音的气息,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修长的手伸出,就要触碰到棉音的脸颊,棉音微微的后退,让他眉目高蹙,面色有些不愉。
“你该相信我。”他专注的眼睛深邃似深渊,让她的灵魂差点都要被吸走。
棉音慌忙的低头,暗恨自己为什么会中美男计。
她低低的呢喃,声音不太自信,很是脆弱,“相信你什么,只有九岁记忆的我,根本不知道我们未来发生了什么,为何会有现在的局面。”
“我们很相爱,外人一直在破坏我们,只要你相信这些就好。”她如此纯粹,而自己越显得卑劣。
顾远恒眼神闪过复杂。
为了留下她,他必须圆个谎。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姐姐?”
姐姐变了,话不可信,但至少有些是真,她感觉的出。
她真不信牧静怡和他毫无关系。
所以听说他们曾经有过孩子,还有什么结过婚。
她的反应才大,她对他的感情让她无法忍受,他拥有自己的同时,还和姐姐有关系。
现在姐姐还是他明面上的未婚妻,而她只是一个被暗养的女人。
她怨愤的暼了他一眼,又想起她离开前,姐姐说的话,缩回了被窝,她不想被顾远恒碰触,她觉得顾远恒脏,自己不也一样。
棉音的质问,让顾远恒想起了牧静怡,他下意识眼神厌恶,不屑的回应,“只是一枚博弈的棋子。”
“你为什么这么无耻……”棉音能听出顾远恒语气里的讥讽,面色一白,“连女人都能利用?我……”
她恍然,对啊!
她现在怀孕,他对她何尝不是利用她得到子嗣?
她眼里的光芒渐渐暗去,里面一片荒芜。
顾远恒见她失神,将她揽入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让她感觉到了温暖,才又回过神,“你别多想,只要好好照顾孩子,等出生。”他想起孩子,神情有些笑意,唇角微勾,让他的侧脸在月光下显的格外诱人,“还有你现在的状态适合修养,我决定投资你拍的电视剧,让他们先拍,在你生育过后你在补拍。”
又是孩子。
棉音低下头,任由他将自己揽的紧紧。
这尴尬的关系到底如何才能完结?
她什么时候才能逃离掉他的魔爪。
她不敢拒绝他的好意,她知道他在为孩子好。
自己有何尝不是?她舍不得失去这个孩子,心情太过起伏,对它不好。
……
余下的日子棉音在顾远恒的陪伴下。
刻意的忽略了内心深处的惆怅,过了一段极美的时间。
这日,棉音静静在别墅阳台上晒太阳,阳光将她的容颜晕染的殷丽。
胎儿有七个月了,查尔医生说很健康。
她的笑颜就不止。
直到牧静怡的强行上门,她才想起自己现在和顾远恒的关系。
牧静怡见这么多保镖阻挡自己,心里有了恨意。
她抬头,棉音刻意的无视的视线更让她冒火。
“牧棉音,你让顾远恒下来。”
棉音充耳不闻,转身就要离开。
牧静怡眼里的怒火已经无法再克制,“牧棉音,你过来。”
她眼力不错,见棉音侧着身子隆起小腹。
面上具是惊色,“你居然怀孕了?”
她不认为棉音是发胖,毕竟棉音是吃不胖的体质。
“顾远恒,你居然背叛我。”
她誓要挣脱保镖们的禁锢,要去找棉音算账。
顾远恒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他优雅高冷,曾经是她眼里的最佳好男人。
她认为他们绝对的匹配,可顾远恒明显不是那么想。
她觉得自己执着的爱情,就是自己的黑历史,她从来就高傲,还没丢过如此大的脸,全都是因为他。
她将婚礼的请柬狠狠甩到站在别墅门口,委屈的垂泪,泪水在她脸颊滴落,“顾远恒,我终于看明白了,你把我当做笑话,原来结婚对象不是我,我还沾沾自喜,暗自狂想。”
顾远恒缓步走到她面前,犀利的眼神打量着她,越看唇角的笑意越是醉人,“你一直在幻想,何时是个头?非得让我玩死你么?”
牧静怡惊恐的后退几步,跌至地上,手中揪住衣裙。
低下头,眸光里全是阴骛,“他不会让你娶棉音。”
说着她越发觉得是如此,面色渐渐和缓,只要不是牧棉音,她还有时间愿意陪那些女人玩。
顾远恒眉头微蹙,让保镖们后退几步,自己弯下身低下头,紧扣她的下巴,眼底的嘲讽毫不遏制,“只要不是你,我有的时间和他周旋。”
“是吗?”牧静怡即使被否定,心碎的已无法拼凑,她还是将头仰的高高,眉宇间不减骄傲,“你只能是我的男人,而你绝对斗不过他。”
她见识过他们的手段,何其相似。
可是他比他多了几十年的阅历,她不信顾远恒妻子的位置会从自己手中溜走。
她要心冷,她要冷硬。
不要在乎他的爱情给予谁。
他只能是她的!
顾远恒听到她的说辞,握紧手中的拳头,手心里溢出了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