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地下室里,因夜的到来、加深,屋子里早已是漆黑一片,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倪晓晓的双手双脚因被绑得太紧太久,再加上不敢动,一直害怕发出声响惊动萧默,所以在几个小时后,手脚都在发麻又发痛。
听萧默的喘息仍然平稳如初,心想那药就算是真的,那药效也该过了吧。
当下便轻轻地将一直蜷缩的腿伸直了,然后轻轻地问:“萧默。你还好吧?”
没有人回答她。
整间屋子寂静得似乎只有她一人存在着。
这种寂静像一只张着大嘴,随时随地都准备将人活活吞噬的怪兽一般让人恐惧无比。
她想不通他为什么不出声。
胡思乱想地想,难道那药不是**,而是一点一点吞噬他生命的毒药?
让人死得无声无息的毒药?
这种可怕的想法一跃入脑海,便无法再遏制,各种杂七杂八,不好的念头齐齐地涌上了心间,让她心慌又害怕,急忙大声地朝着他的方向没命地吼叫:“萧默!你回答我!你听到就回答我!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说着说着,泪水就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可任凭她如何叫,就算到最后她的声音都变得喑哑难听,另一边角落里的萧默都没有一丁点的回应。
她终于崩溃了,一边哭着一边匍匐在了地上,像条蚯蚓一般在地上蠕动着,一点一点朝她心爱的男人爬去。
当她终于抵达到萧默身边时,她的手肘,膝盖都硬生生地被那潮湿而粗糙的水泥地磨去了一层皮。
更有沙粒嵌进了那血肉模糊的伤口里,硌得人心痛得想要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