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程桃花就寻思着怎么联系赢煌,不能出去但是找师傅这事也不能耽误不是。那天自己迷迷糊糊的醒来时看见的人,究竟是不是师父,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确认,所以他她必须和赢煌确认才可以。
可是怎么联系呢!那小鬼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然有他帮忙,自己就相当于有了移动通信。其实用通信符咒也是可以的,但是她会用,赢煌不会用啊,所以想了也是白想。
程桃花失踪这些天,煌盛殿可不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天翻地覆的。好好一个昏迷的人都能在帝宫里失踪,这是赤裸裸打脸的节奏啊。这件事赢煌现在没精力去查,但是若不是内有人接应外面的人,程桃花又怎么可能会不留一丝痕迹的消失。
因为有所顾忌, 赢煌只能暗中寻找程桃花,不敢声张。毕竟程桃花现在未有建树,若是在帝宫或者是陵都城大张旗鼓的寻找一个女人,被帝君知道赢煌只会落下一个迷恋美色的结果,不但害了自己,更会害了程桃花,赢煌只能慢慢的寻找,不是没有想过程桃花在嬴政的手里,但是嬴政的储君殿里却不是那么好进,二赢煌也未到能与他撕破脸的时候,寻找程桃花的事情就一直毫无结果。
“国师可有程姑娘的下落?”赢煌私底下几乎找遍了整个陵都城,就是没有程桃花的踪迹,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走投无路的赢煌只能来找赫连磬。
高塔之上,赫连磬看着整片陵都城,淡淡的道:“她在墨庭轩。”
赢煌一惊,猛的抬头看向赫连磬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憋出了一句:“大哥为何要和程姑娘过不去?”程姑娘初来乍到,才到陵都城,于大哥也就有过一次照面,按理说大哥不该对她下如此狠手才对。
墨庭轩的来历天下人也许不知道,可是作为嬴政唯一的对手,赢煌自然是了解嬴政的一切,更知道墨庭轩的险恶。进了墨庭轩的女子,再出来是人是鬼都未可知。不,应该说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赫连磬俯览整个陵都城,云淡风轻的说:“大皇爷个性暴戾恣睢,向来横行霸道惯了。程姑娘性格倔强,不畏强权。二人秉性本就水火不容,加之先前有了过节,大皇爷自然忍不住要对她下手。也许,你该庆幸才是。程姑娘越是恨他,你成事的机会就越大。”
勾起人的野心,只需要几句话就够了。
赢煌浑身一震,芝兰玉树气息有些紊乱,在这个犹如谪仙一般的人面前,他的心思被发现了。“国师大人…我……”
“为帝,仁者居之。你本就比他更适合为这天下之主。”赫连磬转过头看向赢煌惊讶的眼眸浅笑:“前国师预言,天下归赢政所有。但数日之前,本座夜观天象,异星降世,之前的局势已变,只要这异星牵扯着嬴政,帝君之位,未必非他不可。”
赢煌并没有因为赫连磬的话丧失理智,反而在惊喜之后的冷静道:“国师此话当真。”
万人之上的帝位,他不是没有肖想过,只是前国师预言天下皆知。若是他夺了帝位,也会失了民心。天下终究是赢家的,是他或是大哥又有何妨。
可他若是名正言顺,又岂能甘心让赢政压在头上一辈子!
赫连磬轻轻点头,朝着墨庭轩望去:“今日你去接人,正是时机。”
墨庭轩。
“靠。赢煌你想干嘛。”程桃花挣扎着捆绑的绳索,口中大骂不止,眼睛小心的盯着赢煌手上尖锐的匕首对着自己心脏处。对他眼眸里纠结着究竟要不要一刀扎下去的样子气的恨不得咬断他的大动脉。
赢政动了动手中的匕首,冷森森的说:“有人告诉我。你的妖心吞噬了我的力量,只要戳破你的心,我的力量就会回来。”眼眸冰冷无情,直视程桃花的眼眸,恨不得抠出对方那双清澈勾人的桃花眼。
“回你妹啊!”程桃花破口大骂:“你是不是傻,一刀下去我就上西天了,你的力量会回去才有鬼。”那是她的匕首,匕首上面可是画了符咒的,一刀下去就是凡人都要身形俱灭,自己哪里还有活的机会。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吧。”赢煌丢下匕首,坐在床边看五花大绑的程桃花。
为自己的小命暂时安全送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大骂:神经病,羊癫疯,精神分裂症,靠靠靠,死变态!
心中骂着,程桃花的脑子却没有停下运作。直到想到,嬴政现在的情况不就像是武林高手武功尽失的情况吗,这种情况的……
“你只要再找一股强大的力量进入你的身体不就得了。现在你的身体正是空灵的状态,只要是你想要的力量进入,都能被你的身体接受,说不定你还能变的更强,是不是!”
“……”嬴政狐疑的看着程桃花,显然对她的言论抱着怀疑。
程桃花为留着自己的小命救师父,只能继续分析道:“你要想想看,我是快死的时候,突然抽走你的力量的。这就说明你的力量和我身体契合,已经在我身体里了,就算杀我也拿不回去。但是你再找就不一样,任你挑选更新更强大的力量,你说对不对!”
更新!更强大!赢政眼眸明明灭灭的闪烁,随即深不可测的看着程桃花:“那种力量要怎么找?”
程桃花沉默下来。获得强大力量的办法她多的是,修炼成妖,堕落成魔,冤死成鬼这些都是变强大的办法。但是人家是人,怎么可能会想成为另外一个物种。这不是坑人么,不到万不得已,程桃花不想用这样的办法。
在赢政即将发飙的前一刻给出答案:“这个你让我想想看,等我想到了,一定告诉你。”程桃花无比真诚的看着嬴政希望对方能多给自己一些信任。
可惜,嬴政可一点都不信程桃花。
本就阴郁的脸瞬间黑成锅底,一把将程桃花的脸捏变形:“荒谬,你要是这辈子都想不出来,那我岂不是要顶着这副鬼样子一辈子。”满头华发无风自扬,浑身的煞气继续就要冲出嬴政的身体。
什么鬼样子,她师父就是一头白发。仙气飘飘,好看极了。什么审美观啊这人!
程桃花忍的脸上的痛,大声反驳:“什么鬼样子,我师父也是一头白发,依旧帅的风华绝代。到你嘴里就成鬼了,会不会说话啊,讲话那么难听。再说了,反正终有一天头发都是要白的,早白晚白有什么区别啊!大惊小怪,没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