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粥棚越来越多。赢煌要周旋的美女也越来越多,程桃花起到带头作用之后就消失了。反正一个病秧子消失了,也没有人会在意。
因为施粥人的增加,总算让洪水过后,又遭遇连日大雨,因此找不到吃食得难民支撑过去了。
剩下的,自然是要找难民爆发之后,成了缩头乌龟城主算账。
城主不作为,留着何用。赢煌不敢管,程桃花可不怕。大不了,出了事,到时候推到赢煌身上去,嘿嘿……
夜黑风高的晚上,程桃花换上一身黑衣就出动了。灵巧的身姿在黑夜中穿梭,直奔城主楼。
进了城主楼。程桃花才知道什么是小巫见大巫。见识过朴素雅致的漠河城城主楼,再看看璐禾城豪华到奢侈的城主楼。程桃花就恨不得拨了璐禾城城主的一层皮。
特意去了厨房一趟,看了看城主的伙食。好家伙,山珍海味,飞禽走兽简直丰富的没边了。
磨了磨牙!程桃花在心里多加了一条!要把璐禾城城主的血也放干!不然怎么对得起他吃的这么多高脂肪、高蛋白、高营养的好料!
程桃花二话不说,逮住人问清城主居住的阁楼,直接就过去把人睡着正香的人给绑了,啪啪几巴掌把人打醒。
一堆肥肉里几乎看不见眼睛睁没睁来,要不是对方一直挣扎,程桃花还当他在睡觉呢。
“你这城主日日酒池肉林的,日子过的逍遥快活啊。”被绑在床上,就留一条裤衩在身,浑身肥膘的胖城主,惊恐的看着程桃花,被臭袜子堵住的嘴呜呜直叫。
对方呜呜直叫,程桃花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其目露凶光的眼神,也能猜个大概了。
“想杀我。信不信我弄死你不留一点痕迹。”程桃花不屑的抬脚踢了踢对方肚子上的膘肉。
肥膘城主拼命的又摇头又点头。
程桃花看了半天也没懂什么意思,又不可能摘下臭袜子让他开口说话。就顺着自己猜想的说:“不信啊?那就试试好了。”
程桃花招来一群转悠在城主楼里的厉鬼,打算吓唬吓唬这个全身膘肉的胖子。本打算把人吓晕过去就给他放血的。哪知道这人坏事做绝,看见是自己以前害过的人化作厉鬼的样子来讨债,血压一高,血管爆了。就这样嗝屁了。
结果,人被吓死了…
程桃花摇头感叹:没意思,就这样就没得玩了。
于是给人松了绑,盖好被子,处理自己留下的蛛丝马迹之后。程桃花立即跑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条人命。
乘着深夜回到了居住的驿站。程桃花没有回屋,直接去了隔壁一脚踢开赢煌的房间,气喘吁吁的坐下倒水。大口喝了几杯水后,长长的舒了口气就朝赢煌道:“欸。你记得明天一早就去城主府镇着,城主翘辫子了。以免大乱,你亲自出马镇压。顺便把灾民的事情赶紧处理了。”
在凳子上坐着的赢煌,闻言立即跳了起来,震惊的指着程桃花:“你…你居然胆大妄为杀了璐禾城主!此事若被父君知道,你性命难保…”
“呵呵……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若是被抓,我说是你让我做得,如何!”一条人命,一个皇子还背不下来,太可笑了。还抬出皇帝来吓人,呵,她会怕,鬼都不信!
“你…早就打算栽赃嫁祸与我,你想要害死我!”赢煌缓缓地坐下一脸惊慌,难以置信的看着程桃花。自己拉拢这个女人,究竟是对还是错,贏煌不由开始自我怀疑。
蹙眉,程桃花不满贏煌的害怕和怯懦。大声反问:“这怎么是害呢?”不就吓死一个城主么,是他自己要死的,又不是她的错。自己是为了璐禾城的难民惩治一个袖手旁观的冷血刽子手,有什么不对,怎么就变成该死他了!
赢煌立即说明璐禾城主的厉害关系,原来这璐禾城的城主乃是帝后的族戚。梁唐的帝君又极为宠爱帝后。贏煌在帝宫中一直小心翼翼的生存,不敢得罪帝后。现如今,这样的小心维护的关系,却被程桃花一下子打破了。只怕贏煌以后在宫里的生活不会太好过。
听完对方的解释,程桃花却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有危险,才有动力。这是险中求胜你懂不懂。你想要当皇帝,干倒你大哥是必须的。再说了,你连一个帝后的外戚都不敢下手,将来执掌天下,你怎么办。你难道还要被自己女人的外戚干涉你的帝业!”
贏煌僵了僵,他并没有想那么多。他甚至都不敢去想有一天,他会登上帝王宝座。他不敢说自己的胆小懦弱,只能用自己的学到的回答程桃花:“君主当以仁治天下。”怎可能动不动就杀伐天下。
忍不住扶额。程桃花终于明白,这人不被看好,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就这犹犹豫豫的性格,就连她都不怎么喜欢。
毕竟如今他们是拴在一根棍上的蚂蚱,程桃花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矫正一下对方的想法:“仁义是要将。但是一味的仁慈只会让自己受制于人。”见其不说话低头深思,程桃花接着道: “有时候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贏煌猛的抬头一知半解的看着程桃花,眼眸中的求知欲在控诉程桃花,让她说的明白点。
暗暗叹了口气。程桃花知道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退路了。于是接下来,程桃花就用了一整晚的时间,给赢煌上了一堂历史悠久的帝王篇课。
说了许多皇帝如何争夺上位,勾心斗角,一统天下。自然也不忘了提反面教材,说了许多亡国皇帝和暴君最后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听完这一个有一个跌宕起伏,惊心动魄的故事以后。贏煌心中唯一的感慨就是——为什么当了皇帝最后都要死。
想到那些成了亡国奴的君王,还有暴君。赢煌不由自主的问:“难道就没有无论做的对或错,依旧名流青史的皇帝吗?”那些皇帝无论坐了什么,终究都只不过是一段历史,罢了。
若他帝王,他便不想成为历史,他想永远都被世人所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