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苏棠感觉浑身酸痛难耐。
好像昨晚被火车碾压过,骨头跟散架了似的。
白皙的肌肤上遍布大大小小的红印子,她面色骤然红通通的,随手抓过床边的睡衣穿上后,她把长发挽起,松垮地扎了个马尾。
左手撑着,抬起身子,苏棠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牛奶和三明治。
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人后,她稍稍松了口气。
酥痛的胳膊高高举在头顶,伸了个懒腰,苏棠嗅着三明治中夹的火腿的焦香,肚子咕噜咕噜响起来。
风撩起窗帘的一角,有叽喳的鸟叫声传进来,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误觉。
苏棠舔了下嘴唇,干涩无比。
端过牛奶,杯口刚触碰到苏棠嘴边时,她的手臂下意识僵住了。
她心中突然闯入一个不好的想法,傅璟枫会不会在杯中下药了?想到昨晚他兽性大发的举动,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当当当……”
有人敲门。
苏棠腾地站起来,走到门边,她不但没有开门,反而把门反锁了。
“苏姑娘,是我,赵正喜。”
敲门声停下来,苏棠从猫眼里看到傅璟枫并不在门外,才打开门。
她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赵大哥,你来有什么事吗?”
赵正喜搓着手,讪讪笑着,递给苏棠一大盒子:“傅总临出门前,让我给你送点东西。”
苏棠随手接过,放在高脚酒柜上,眉色微喜:“傅璟枫,他出去了?”
“是啊,天还不亮,傅总就忙去了。你不要只看着他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坐在那个位置上,辛苦得很……”
苏棠丝毫不认同赵正喜喋喋不休的感慨,辛苦,呵呵,他要是真辛苦,晚上哪里还有力气折腾别人!
不过,听说傅璟枫不在,她还是蛮高兴的。
谁知,赵正喜接下来一句话,把她才刚生出的喜悦全都炸飞了。
“苏姑娘,傅总叮嘱过,在他回来之前,你可以随便在枫棠公馆走动,但是绝不可以迈出公馆的大门。”
囚禁……
法制社会,他以为他可以一手遮天吗!
苏棠握紧了拳头,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吼着:“腿长在我身上,我去哪里,凭什么要听他的!”
赵正喜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带着歉意对她道:“傅总出门前,都安排好了。苏姑娘,我记性不好,我翻翻备忘录,找找你不能出门的原因。”
傅璟枫究竟下了多少命令,还得一一记到备忘录上?
苏棠愕然之余,赵正喜已经开始滔滔不绝:“恩,傅总说了你不可以出门的原因。原因是……”
他支支吾吾说到这里,却又住了声。
苏棠好奇地把他手里的小本子抢过来,看到傅璟枫亲笔写下的她不能出门的原因后,当即面红耳赤。
上面写着,她马上就到生理期了,因为她一直都有痛经的毛病,所以不能出门,必须老老实实在家静养。
冠冕堂皇的理由!
苏棠纳闷了,他居然知道她生理期的时间,还连她痛经都知道,那个男人,简直不是人,而是无所不知的魔鬼!
生理期怎么了,她从前为了生计,肚子疼得死去活来时,仍坚持着在餐馆刷盘子洗碗。
她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没那么多矫情的讲究。
苏棠把小本子还给赵正喜,正色道:“赵大哥,请你务必通融下,我想去医院看望我妈妈,我不放心她。”
赵正喜犹豫地挠挠头,突然喜上眉梢,嚷嚷道:“想起来了,关于你这个要求,傅总之前也安排好了。”
“不用安排,我自己去就行。”
赵正喜拦住苏棠,指着书桌上的电脑:“傅总说,关于这件事的安排,你打开电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