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家禅房。
就在几人僵持不说话时,禅房门被人敲响。
“谁啊?”倾成杰问。
“老爷是我,倾军!”门外的倾军答道。
倾成杰道,“进来吧!”
话音一落,倾军便推门走了进来,一脸沉重道,“老爷,祖家老爷失踪了,现在祖家邀请的宾客差不多到齐,为避免杂乱,我们暂时不敢声张。”
倾成杰淡淡地说道,“是不是,有事出去了?”
倾军摇摇头,“我已经问了一问,确定祖老爷确实上了二楼,因为一般二楼是不允许外人上来的,这很好问,可是我刚找遍二楼客房,并没有见到祖老爷,我现在初步怀疑,是不是被绑架了?”
“怎么可能?”祖尔筱腾地站起身,有些激动,“我爷爷怎么可能被绑架,有谁敢绑架他老人家?”
“我看了监控,后院后门曾经出现过祖老爷的身影,而且他老人家是被几个黑衣保镖架着离开的,”倾军道,“我已经证实过,他们并不属于倾家的人,也不是祖家的人。”
闻言倾成杰没好气道,“那你怎么现在才来报,赶紧派人去找,要是出什么差错,谁担当得起啊!”
倾军低眸,“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特来向您禀报。”
经过早上的一劫,祖尔筱的心思心绪多少会有些变化,也更容易恐惧,害怕。
“爷爷——爷爷——”祖尔筱想到更多的可能性后,急忙拖着长长的婚纱冲出了禅房。
“还不快去?”倾成杰朝倾辰烨喊道,“不管怎么样,祖老绝不可以出事儿!”
“好!”倾辰烨应了声儿,便转身出了禅房。
此时禅房只留下了倾成杰以及倾军两人。
倾成杰透过窗,看着后院婚礼现场人头耸动,叹了口气,吩咐道,“倾军,你先去把婚礼仪式取消,让宾客散了吧,什么事日后等祖老平安回来后再作商量,我先去跟祖谦夫妇说说,让他们不要担心,人是在我们这儿失踪的,我的责任重大。”
“是,老爷!”
一边。
倾辰烨开车载着祖尔筱在路上奔着,但却是毫无头绪的。
这时倾辰烨的手机响起,拿过手机一看,居然是蓝瓷瓷发来的彩信,点开看,是一张图片,图片拍的是一个杂乱的环境,一栋黑色房子显得很是突兀。
正在倾辰烨看得一头雾水的时候,蓝瓷瓷电话就打来了,倾辰烨很是欣喜,赶紧接了。
“瓷瓷,你终于肯打电话给我了,你在哪儿?”
“现在有没有打扰你们举办婚礼?”蓝瓷瓷声音有些支吾,“如果打扰了,那就算了吧!”
“没有打扰我,”倾辰烨打断了蓝瓷瓷,“我在车上,要去找祖老爷。”
“刚才我发给你的图片不是随手拍的,那是祖老爷现在被关押的地方,叫轮生区,这个地方你知道在哪里吗?”蓝瓷瓷道,“祖尔筱在你旁边的话,你告诉她,她爷爷现在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你们前来的话要千万小心,现在赶快派人悄悄过来,争取天黑之后救人。”
闻言,倾辰烨蓦地一怔,“蓝瓷瓷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你怎么会知道祖老被关押的地方?”
蓝瓷瓷犹豫了一下,道,“那个,我只是无意间发现祖老爷被人绑架,然后就,就跟在了后头,我现在就在这儿看着,你们一定要尽快派人,或者报警,我先挂了啊!”
倾辰烨还想要问清楚一些时,可蓝瓷瓷却早把电话给挂了,他的心再一次揪了起来。
再一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蓝瓷瓷发来的图片,轮生区,那里真的是太乱了,她怎么能一个人跑那儿去了呢,这个傻丫头,只顾别人,真是个大笨蛋。
祖尔筱问道,“蓝瓷瓷说我爷爷在哪儿?”
倾辰烨淡淡道,“轮生区。”
“什么?”祖尔筱望向倾辰烨,“蓝瓷瓷怎么会跟着到那里呢,那里太乱太危险了!”
“她无意间发现有人绑架祖爷爷,然后就跟了去,现她在一个人在那儿等着我们,我们必须赶快过去,不能让她一个人呆那里。”
“好!”祖尔筱道,“我马上联系我父亲,让他发动祖家黑衣卫镖,不管是爷爷,还是蓝瓷瓷,一个都不许出事儿。”
倾辰烨看向祖尔筱的眼神中写满了不可思议,不知不觉中,眼前的祖尔筱好似成长不少,那一份戾气也不知不觉地减少了。
两人相视一笑。
倾辰烨踩下油门,直奔轮生区。
而另一头的蓝瓷瓷已经让出租车司机离开,自己则一个人躲在离黑色房子不远处的墙角边上。
从倾家到轮生区,如果是自己开车的话,一般约摸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达。
可是蓝瓷瓷从中午等到下午太阳快要落山,都还没有见到倾辰烨的人影。
蓝瓷瓷郁闷了,搞什么呀,不会又没有开导航来得瑟自己的识路能力,以至于迷路了吧,到底要不要救人啦!
“不行,这样瞎等也不是个办法,”蓝瓷瓷捂着早已饿扁的肚子,“饿得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得去找些吃的。”
蓝瓷瓷刚站起身想要去找吃的,不料不远处黑房子的门打开了。
祖风被几个人押了出来,依旧是被捂住了眼睛堵住了嘴巴。
紧跟着走出来的人,让蓝瓷瓷差点没有骂娘,居然是今早劫持祖尔筱的黑袍人,这个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怎么老是跟祖家人过不去,各种状况全出现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是存心还是凑巧。
不过祖风曾经是混黑帮的,且还是有些头脸的,惹下一些债是必然的。
这帮人并没有上车,而是步行,走进了黑屋旁边的路口,待人一走远些,蓝瓷瓷赶紧跟了上去。
蓝瓷瓷跟着这帮人东拐西拐的,到了一处河滩边停下,蓝瓷瓷没有再向前,而是躲进了距河滩约摸一百米的杂草丛中,为了安全,她迅速关了手机。
虽然说现在与他们的距离不是很远,但他们说了什么话,蓝瓷瓷根本听不清楚。
这边赶去轮生区的倾辰烨和祖尔筱绕进了死胡同,轮生区很多出入口,就算是导航也没有用,最后,两人只能选择弃车步行。
路上,倾辰烨忧心忡忡,现在打电话给蓝瓷瓷,都显示着关机,他恨不得立刻找到那个女人,将她骂个够,怎么可以这么让他担心着急的。
见状,祖尔筱道,“辰烨,我爸安排的卫镖已经出动,再过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轮生区,现在我们只需要找到确切点就行,会没事的。”
倾辰烨满眸肃光,“轮生区域并不是很大,但出入口多,地形峰回路转的,瓷瓷手机关机,这样漫无目的也不是办法。”
“你再看瓷瓷发来的图片,里边那栋黑房子就是标志,我记得之前听爷爷说过,那就是轮生区的中心,”祖尔筱道,“我们只要直直走,往中心位置移动,应该可以找到。”
倾辰烨认同祖尔筱的话,“好,就听你。”
而蹲在杂草丛中的蓝瓷瓷,双脚有些发麻,冬季的天黑得特别快,此时太阳差不多落完山,天色开始有些昏暗。
蓝瓷瓷担心,若是再不来人,可能祖风就危险了,因为此时此刻,黑袍人拿着的枪正对着祖风的额头。
似乎被扯掉堵住眼睛和嘴巴布的祖风跟黑袍人言语起了冲突。
见状,蓝瓷瓷悄悄移了过去,今天她穿的衣服颜色是黄绿色,跟杂草颜色相近,这里海滩周边全部都是长得几近人高的杂草,密密丛丛的,所以蓝瓷瓷移近了一些,并没有被发现,此时因为她离得更近,可以听清他们说话的内容。
黑袍人尖着声音,冷冷说道,“祖老头,我的身家虽然不及你,但是毁了你,毁了你那最疼爱的孙女,那可都是绰绰有余。”
“你到底是哪边人,”祖风想从黑袍人话中套取线索,黑白通吃的他一直认为此人的身份很有可能为熟人,不是熟人,也是见过面的人,“我祖风虽然曾在黑道混,但做事也一向干脆磊落,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大费周章的将我绑这来。”
“哼——”黑袍人冷哼一声,“亏你也好意思说自己干脆磊落,其实我也可以这么说,就是你太过自信了,所以才造成了我的今天,送你上路的使者。”
“你——”祖风道,“虽然你全身裹着黑袍,但依稀可以感觉出,你很年轻,毕竟就是太年轻了,你要知道杀了我的后果是什么。”
“迟暮之年,你以为你对我还能有几分威慑?”黑袍人道,“你死之前,要当着我的面做件事。”
“要杀就杀!”祖风别过脸,“我祖风绝不会屈服你一个黄毛小子,更何况还是一个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的无名小卒。”
“你不用激我!”黑袍人冷笑,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扔在祖风面前,“立刻马上,打电话给倾成杰,取消婚事。”
“原来你是蓝瓷瓷派来的,”祖风笑道,“不可能,想都别想。”
杂草丛堆里的蓝瓷瓷扼住了,这怎么也可以说到自己的头上来,搞什么呀!
“自然不是,你不用在这绕我的话,”黑袍人拿着枪指着祖风的手放了下来,“你只需要马上打电话,看情况好的话,这一次我可能会饶了你的命。”
虽然说祖风已是迟暮之年,但年轻时闯荡社会以及打拼天下而锻炼出的意志力不是常人所拥有的,只见他边跟着黑袍人说些有的没的,眼睛四处瞟着,这河滩四周杂草丛生,高度几乎与人高,离他很近,这是逃跑的好地方,加上祖风只是被绑了手,脚并未被制住,此时天色开始暗下来,所以他浑浊的眼眸之中,不断地等待机会。
这时,黑袍人背过了身,祖风一见时机到,用劲气力抬脚踹了黑袍人一下,黑袍人一踉跄摔在了地上,祖风趁此机会跃进了杂草丛中。
“岂有此理,敢踹我?”黑袍人爬起身,给枪上了膛,招呼身后的几人,“你们愣着干什么,追!”
说着率先冲了过去。
躲在草丛堆中好好的蓝瓷瓷,突然见到冲进来的祖风,差点没有叫出声儿,见到蓝瓷瓷,祖风也是愣了几秒,但很快就被蓝瓷瓷拉着蹲下了身,而此时子弹刚好贴着他的头皮飞过。
若不是蓝瓷瓷及时拉住自己,或许已经毙命了,祖风望着蓝瓷瓷,心里百般滋味说不出。
蓝瓷瓷替祖风解开了绑着手的绳索,“您没事吧?”
祖风摇摇头,“我好得很。”
“您……”
“不要说话,”祖风制止了蓝瓷瓷的大嗓门,“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闻言蓝瓷瓷唏嘘不已,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这边。
终于找到黑房子的倾辰烨和祖尔筱突然听到阵阵枪声,皆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倾辰烨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迈开脚迅速闻声赶了过去,祖尔筱急忙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吩咐了几声后,也匆匆地跟了上去。
由于天色几近昏暗,杂草密密葱葱的,所以蓝瓷瓷和祖风躲在里头,只要屏住呼吸,没有动静,还是安全的。
听着枪声,蓝瓷瓷身子直抖,要是一个不小心,恐怕就被打成筛子了。
祖风倒还是冷静,只是这样躲着也不是个办法,他们一直在附近循着,很快就找到这个位置了。
这时,不远处依稀看到了手电筒射出的光芒,以及密密的脚步声,祖风扯了扯还处在恐惧中的蓝瓷瓷的衣袖,“丫头,救兵来了,我们安全了!”
“真的吗?”
“你看——”祖风指了指不远处依稀可见的灯光。
倾辰烨和祖尔筱跟着祖家卫镖来到河滩,并没有见到任何人影。
倾辰烨吩咐道,“大家四处搜,小心点,对方手上有枪。”
“是!”
众卫镖应声后,四处散去。
黑袍人以及手下躲在了一处,“居然派了这么多人,看来我是太仁慈了!”
“爷爷——爷爷——”祖尔筱着急地喊出了声,也正是因为这个声音,让担心孙女之心的祖风再也躲不住,枪眼无情,黑袍人一行人一定还在,想到这的祖风急忙挣扎着站起了身。
祖风一站起身,躲在不远处的黑袍人便发现了他,手中的枪就再也控制不住,这个老不死,今天必死。
见到祖风挣扎着向光亮处走去,蓝瓷瓷刚想要站起身,眼角余光瞥见了黑袍人举起的枪,此时正好扣下了扳机。
千钧一发的时刻,蓝瓷瓷迅速扑了上去,将祖风推向了一边。
“噗——”子弹打中身体的声音,蓝瓷瓷其实她只是想推开祖风,然后自己趴下,可谁知道子弹速度太快,她中了招。
捂着中枪的腹部,蓝瓷瓷倒在了地上,祖风看着这一切震惊不已,急忙冲了出去,喊道,“快来人,快来人——”
腹部传来的剧痛以及失血过多,让蓝瓷瓷的眼皮直打架,就在昏迷之前,一个人猛然冲了出来,那是有着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但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就是觉得,很熟悉,很熟悉……
听到祖风的声音,倾辰烨和祖尔筱以及赶来的郑羿急忙循声一路小跑过去。
“爷爷——”见到祖风,祖尔筱一把抱住了他,“爷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祖风挣开祖尔筱,拉过倾辰烨往杂草丛中走,“快,快去救蓝瓷瓷。”
“祖爷爷你说什么?”倾辰烨愣住,“救蓝瓷瓷,她怎么了?”
“她为了救我,中枪了……”
祖风话音未落,倾辰烨早已经冲进了杂草堆,可是除了一大滩刺目的血迹,什么也没有。
祖尔筱扶着祖风走进来时,只见到倾辰烨蹲在那里,愣愣地望着地上的血迹,一言不发。
祖尔筱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蓝瓷瓷救的自己和爷爷,曾经的自己做了太多幼稚无知之事,才酿成了今天的惨剧。
“人呢?”祖风很是激动,叫来祖家卫镖,“马上给我找瓷瓷那丫头,要是她出个万一,我定绕不了你们!”
天此刻已经全黑,望着众多卫镖不断在杂草丛中困难的寻找着人,倾辰烨更是疯狂,寻找了一天一夜,依然没有看到蓝瓷瓷,他的心已经在一点点被刺痛,他的意志也在一点点被崩溃。
祖风因为年纪过大,已经由卫镖护送回去,祖尔筱和郑羿一直陪着倾辰烨在河滩寻人,连续两天一夜不要命的寻找,体力不支地瘫坐在河滩旁,望着日落,一言不发。
祖尔筱与之并肩而坐,“瓷瓷一定会没事的,或许是好心人救走了她。”
倾辰烨淡淡地说道,“这除了我们,就是那一拨不要命的狂徒,还会有哪个好心人会救她?”
祖尔筱低眸,良久才道,“原本举办婚礼的那天早上我就被劫持,若不是瓷瓷的及时出现,我恐怕就被玷污了,原本我还在想着是不是她设计的,可是现在我错了,大错特错了,我们祖家欠她太多。”
倾辰烨红着眼眶,望着天际凄美的晚霞,满脸落寞,“瓷瓷,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啊?”
倾辰烨没有哭,也不能哭,绝不能哭,因为他必须撑着,把她找回来,她一定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祖尔筱望着凄美的晚霞,此时此刻的她内心不再存着纠结,似乎也有了决心。
而一旁地郑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祈祷着,因为他现在心里憋得慌,很是难受,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难受,因为蓝瓷瓷,那是一种特殊的感觉,他也可以感觉到现在的蓝瓷瓷正处于最难熬的时刻,她很无助,很痛苦。
“尔筱,你和阿羿先回去吧!”倾辰烨朝祖尔筱道,“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祖尔筱还是担心,“可是你这样,我有些不放心!”
“放心,我不会有事,”倾辰烨苦笑,“瓷瓷还等着我去把她找回,我怎么可以有事,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就是静一静,很快回去。”
“可是……”
郑羿拍了拍祖尔筱的肩膀,“尔筱,辰烨不会有事的,瓷瓷最需要的人是他,他肯定不敢有事的。”
“阿羿,这段时间公司你就帮我打理吧,”倾辰烨望着远方,“我没有那个心情,一想到瓷瓷的事情,我就,我就……”
“你放心吧辰烨,”郑羿理解倾辰烨的心情,“我会联系相关的朋友,帮忙寻人。”
“谢谢!”
郑羿和祖尔筱刚一离开,倾辰烨再也抑制不了内心的焦心担忧,泪水一再奔涌而出。
御朽堂。
蓝瓷瓷腹部中弹,治疗后一直昏睡了三天三夜,一直未见苏醒。
风熙琅一直守在床边,望着蓝瓷瓷苍白的脸庞出神,“门西,为什么她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一旁地门西道,“蓝小姐是腹部中弹,加上失血过多,身体比较虚弱,所以昏睡久了些,医生也根据情况适当输了营养液,您不用担心。”
“嗯!”
这时,蓝瓷瓷眼皮子动了几下,不一会儿,双眼便睁开来了,可是映入眼帘的一张裹着面具的脸,又差点把她给吓晕,身子一动,牵扯到腹部伤口,疼得蓝瓷瓷倒吸了N口凉气。
见蓝瓷瓷撕牙咧嘴的模样,风熙琅忍不住笑了一声,“伤口还很痛的话,就好好躺着。”
“哦!”蓝瓷瓷打量了正与自己说话的人,裹着面具,一身唐装,这种怪异的打扮着实能把人吓到,倒是他旁边一身长衫的年轻男子,文质彬彬的,很赏眼。
看得出蓝瓷瓷的疑惑不解,风熙琅解释道,“这里是御朽堂,我是堂主风熙琅,我身边的这位是我的助手门西。”
“御朽堂?”蓝瓷瓷头脑迅速掠过些许记忆,好像左彧曾经说过,之前他举报的资料就是教到这个御朽堂的,这样的话也算是好人,“难道说,是你们救了我?”
风熙琅点头,说道,“要不然这会儿,你恐怕已经到阎王爷那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