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瓷,如果你喜欢,买十条给你都行!”
倾辰烨的这句话让蓝瓷瓷的心再一次痛了一地,“我真的没有偷,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见到她的什么手链……”
“好了,瓷瓷!”倾辰烨打断蓝瓷瓷,叹气道,“尔筱手链遗失以及生病的事情尔筱爷爷以及她父母也赶了回来,爷爷也是,虽然说手链之事,但我还是怕他们会迁怒于你,所以你先回去吧!”
“我……”蓝瓷瓷强忍住泪水,“你对我是不是很失望?”
“别胡思乱想,”倾辰烨揉了揉蓝瓷瓷的头,“乖!先回去……“
“既然说你爷爷也有可能迁怒我,我就暂时不回倾家了。”说这些话的蓝瓷瓷,从喉头发出时全身都是疼的。
“随你!”倾辰烨从衣袋掏出支票,“我给你一张支票,安顿好……”
“不用了,我有!”蓝瓷瓷别过脸,眼泪刷地落了下来,“你先回病房吧,待会儿祖总监醒来,一定想见你!”
“好!”倾辰烨深深地看了一眼蓝瓷瓷后,便转身离开。
倾辰烨一转身,蓝瓷瓷回过眸,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烦躁不已,更多的则是无奈,这种转变让蓝瓷瓷有些适无所从,一般电视剧才有的情节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为什么?为什么?
医院大门外的左彧见到蓝瓷瓷垂头丧气地走出来,急忙跟了上去,“倾辰烨怎么说?”
蓝瓷瓷淡淡地说了句,“祖尔筱得了血癌。”
“什么?”左彧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淡然,“这或许就是报应,你不要想太多。”
“报应?”蓝瓷瓷苦笑,“我不希望她死,如果她死了,也会成为辰烨的遗憾,也会成为我们之间永远的一颗刺。”
“瓷瓷……”左彧没有想到蓝瓷瓷会说这般话,但听着心底里却有些心疼,“他是不是还以为手链是你偷的,这小子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他没有说什么!”蓝瓷瓷道,“我一直想着,无论发生什么,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在怀疑我,只要他相信,我就什么也不怕,只可惜他对我的信任还是太少。”
蓝瓷瓷言语之间的苦涩或许也只有自己知道。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蓝瓷瓷莞尔,“想回归去来了,想吃你做的菜了!”
“好!”左彧笑道,“归去来随时欢迎你,那里一直给你留着位置,想吃我做的菜,又有什么难的,走吧?”
蓝瓷瓷点头,“谢谢你!”对于左彧的关心以及陪伴,她很感激。
现在位于市中心的归去来饭馆规模比在古香老街时大了许多,生意也很好,雇了十多人。
左彧特意在三楼天台设计了露天厅,蓝瓷瓷很喜欢,望着一桌她爱吃的菜,胃口大开。
蓝瓷瓷很是感激,“左左,辛苦了,谢谢你!”
“你和我之间说得最多的恐怕就是这个词儿,”左彧一脸不满,“会不会太过见外了?”
蓝瓷瓷低眸,“我只是怕欠你太多。”
“怎么会呢?”左彧道,“你为了救我居然敢单打独斗,面对一群不要命的人,该是我感谢你才是。”
“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成我生命中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所以不能让你出事。”
“可是你呢?”左彧望着蓝瓷瓷的眼眸写满了温柔,“今天之事,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我没什么,清者自清嘛!”
“你说得这么轻巧,但你的心却很沉重,因为你最信任的倾辰烨对你的信任寥寥无几。”
蓝瓷瓷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说了,吃饭!”
说罢拿起碗筷大口吃了起来,面对着一桌的美味菜肴,蓝瓷瓷囫囵吞枣似的干咽,或许也是形同嚼蜡吧。
左彧没有阻止蓝瓷瓷的狼吞虎咽,而是拿起碗筷,陪着她大吃特吃,只要这样能把她心中的苦闷减少一点,他也会奉陪到底。
两天后。
蓝瓷瓷还是没有接到一个倾辰烨的电话,更没有见到他的面,而她也没有再回倾氏,因为已经被倾成杰再一次炒了鱿鱼,就在祖尔筱住院的那天晚上,倾军就亲自上门将此通告传达。
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深秋雨,冷似骨髓,透心寒。
蓝瓷瓷不知道何去何从,红尘之中,男男女女,纠葛无间,分分和和,谁能真的情人终眷属;现实社会,又有多少最终在一起的是真爱?
只不过,蓝瓷瓷还是愿意再努力一次,只要他主动来或者打电话,她一定愿意再努力一次,再一次就好,即使最后还是不能在一起,也无悔。
天渐渐暗下,蓝瓷瓷杵在窗前一杵就是一天,回过神时,是因为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
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想到这蓝瓷瓷满怀欣喜的冲到床边拿起手机,可是一看到手机来电显示,她心再一次蔫了,居然是祖尔筱打来的电话。
接?还是不接?
还想接着冤枉自己,还是……
蓝瓷瓷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就想了好多好多种可能,祖尔筱不厌其烦打了好几次,蓝瓷瓷也犹豫了许久,才决定接。
“喂,有什么事说?”
“瓷瓷,辰烨应该告诉你我的情况了吧?”
“我知道。”
“我们现在能见个面吗?”
对方声音突然间很是柔弱,沙哑,让蓝瓷瓷有些适应不及,“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我现在就在楼下,”祖尔筱道,“我是偷偷跑出来想见你一面,不然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你……”蓝瓷瓷最终还是选择下楼跟祖尔筱见面,********,换上鞋子,打开房间门就要出去时差点撞上了端着餐盘站在门外的左彧。
“左左,你怎么?”
“一天没吃东西,怕你饿坏了,就送东西来给你吃。”
“谢谢你,可是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放在桌上吧!”蓝瓷瓷说着就要下楼梯。
“你真的要去见祖尔筱?”左彧叫住蓝瓷瓷,“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多恶毒吗?”
蓝瓷瓷没好气道,“你偷听我通话!”
“我不是故意的,总之你不该去见她。”
“好了左左,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蓝瓷瓷道,“她现在算是病人,过去的一切我不想追究太多,是我的就是我的。”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归去来饭馆的不远处,祖尔筱撑着伞站在那里显得很单薄。
蓝瓷瓷一路小跑过去,见到虽然撑着伞但衣服也被溅湿了,瑟瑟发抖的祖尔筱的样子,有些担心,“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非得等这样的天来说吗?”
“我是来跟你坦白的,”祖尔筱声音都有些哆嗦,“请你相信我!”
“坦白?”蓝瓷瓷满脸纳闷,但很快恢复了常态,“你要坦白什么,如果是那些不轻不重,没有根据的坦白的话,就没有必要了。”
祖尔筱拉住蓝瓷瓷,“真的很重要,我不想活在虚假之中,所以才来告诉你一切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