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凄厉地女尖叫声响彻整个上空。
蓝瓷瓷望着被捕鼠器夹住的血淋淋的右脚欲哭无泪,右脚啊右脚,你怎么这么倒霉,还有就是,真特么的疼!
不就是误入公园小果树林吗,至于这么惨吗,流年不利说的就是她蓝瓷瓷吧。
“哪个挨千刀的,在公园里放捕鼠器!”蓝瓷瓷小心翼翼的想要掰开脚上的捕鼠器时。
“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老鼠?”左彧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蓝瓷瓷手一松,刚掰开一个手指空隙的捕鼠器又反夹了回去,脚二次受伤。
“啊,疼死我了!”蓝瓷瓷真的是疼出眼泪来了,忍不住爆了粗口,“左彧,你存心的是不是,你个混蛋!”
“对,对不起啊!”左彧说着急忙上前帮蓝瓷瓷掰开捕鼠器,“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要你管,”蓝瓷瓷捂着受伤的脚,没好气道,“我就是喜欢走这儿,碍你什么了吗,哎哟……”
“这里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的,现在还是半夜三更的,更是没人,”左彧解释道。
“所以你就在这里放捕鼠器?”蓝瓷瓷真是无语了,“不知道这是违法行为吗?”
“你不知道,这儿的老鼠可不是一般的老鼠,是可以赚大钱的,”左彧顿时两眼放光,让蓝瓷瓷有些渗得慌。
“不过,我怎么还是觉得你是故意整我的?”蓝瓷瓷道。
闻言,左彧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这么说?”
“不然,大半天的都不扶我起来,也没有找东西给我包扎,”蓝瓷瓷怄得要命,“是想让我疼死,或者失血过多而死,然后毁尸灭迹,最后再继续你的虚着捕鼠,实着害人的勾当。”
“你……”左彧竟无言以对,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理解明白蓝瓷瓷的话。
“赶紧扶我起来!”蓝瓷瓷推了推左彧,“赶紧的,我不要待在这里。”
“哦哦哦!”左彧迅速将蓝瓷瓷扶起,替她拿起一旁的行李箱。
看着一瘸一拐,神情实则发怒却又滑稽的蓝瓷瓷,让左彧看着有些想笑,“瓷瓷,你说咱们是不是特别有缘分呐?”
蓝瓷瓷打死都不觉得这样也叫有缘分,“鬼才跟你有缘分,一见到你我就惨不忍睹。”
“其实这也是一种特别的缘分,”左彧笑道,“这说明老天爷都要你来赖上我,对吧?”
“说得我一身的鸡皮疙瘩,”蓝瓷瓷没好气道。
左彧突然一本正经地将蓝瓷瓷拉住,使她的脸与自己相对,“这样吧,既然咱们有这种特别的缘分,我以后就把你当媳妇来养来照顾吧!”
蓝瓷瓷闻言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拜拜!永不再见!”说罢,挣开左彧,自己一个人一瘸一拐地就要走。
“喂喂,别走啊,开玩笑的嘛!”左彧拉住蓝瓷瓷,“生气了?”
“有开这种玩笑的吗?”蓝瓷瓷无语了,“你这人,真是……”
“你是不是嫌我脸上有疤,”左彧又突然一本正经起来,“我脸上这块疤又丑又狰狞,很多人都不愿做我女朋友,其实我……”
“停!”蓝瓷瓷打断左彧,“其实你不是丑,脸上的疤根本没有什么,你五官很漂亮啊,我不觉得丑。”
“那为什么我说把你当媳妇,你那么生气?”
“因为,我,我,我有男朋友……”蓝瓷瓷有些支吾,也有些没有底气。
“我不信,”左彧又开始头头是道的分析,“如果你有男朋友,他会忍心让你流落街头?会舍得你受伤了还置之不理?”
“他,他不在这个城市!”蓝瓷瓷显得有些伤感。
见状,左彧就有些了然,微微一笑道,“看你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有难处,好了,我背着你走吧?”
“好。”蓝瓷瓷没有拒绝,因为现在的她脚疼,还特别的困,一晚上都在折腾,这日子啊,真不是一般的好过。
“你就不怕我占你便宜?”左彧望着蓝瓷瓷。
“话这么多,”说着,蓝瓷瓷直接跳到了左彧背上,“走了。”
被背着的蓝瓷瓷趴在左彧背上,很快就睡着了。
看着毫无防备的蓝瓷瓷,左彧脸上一抹让人猜不到的无奈,就这么一个冒失糊涂的小女人,真的跟倾家有关系?
御朽堂。
位于s市最繁华地段,在外人看来是古朴的中餐厅。
实则是一个专门搜寻各地官商勾结做损民害人之事,以权谋私证据,然后举报,现场会留下一支古朴的毛笔。
也成为了某些商场官场人员的眼中钉,但也有所忌讳。
当然了,御朽堂也少不了一些私下的量刑执行。
这原本就是没有任何收益的一件事,无奈自前几年由新堂主接任之后,原本由为人出谋划策,拿钱给人消灾的帮派,成为了今天的御朽堂。
御朽堂堂主一身唐装,终日以一张古世面具示人。
御朽堂堂厅里,堂主助手门西一身黑色长衫出现,走到堂主身前,恭敬说道,“堂主,来福饭店违法之事已经上报,公安局以及相关程序人员开始着手,相关官员几日后估计也相继抓获。”
“嗯!”御朽堂堂主淡淡地应了声,“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都已经查到了,您请看!”门西说着将手中的文件袋呈给御朽堂主。
御朽堂主接过文件袋,拿出文件,看完之后,随即朝门西说道,“我需要一笔钱,要现金,马上就要。”
“堂主,你从未有带现金在身上的习惯……”门西有些诧异,自从当上堂主之后,他就没有了花钱的智商,什么都有人打点好。
“最近……你不用管了,去准备吧!”说罢,御朽堂主起身进了内厅,留下一脸讶异的门西。
次日。
来福饭店被强制停业的消息不径而走,原因令人乍舌。
s市一时间议论纷纷,也争上各大报刊杂志。
路边油条豆浆小摊。
左彧见蓝瓷瓷似乎没胃口,有些担心,“是不是伤口还很疼?”
“没有很痛啊!”蓝瓷瓷答。
“那怎么没有胃口吃早餐?”
“我……”蓝瓷瓷道,“脚伤跟胃口有什么关系啊,我只是在想,来福饭店生意挺火爆的啊,怎么一夜之间就被强制停业了,难道这就是在形容人有旦夕祸福。”
“这是跟官干违法勾当的下场,”左彧一本正经道,“这个区域根本不适合经营明火的东西,道理上是绝对不允许人经营酒楼饭店的,但是朱贵贿赂官员,拿下经营权,饭菜价格比正常高出三倍之多,很多嫌贵不消费的,很多都被强制消费。”
“我怎么觉得,你在里头不是工作,是卧底的啊!”
“嘘……小声点!”左彧朝蓝瓷瓷做了小声手势,“我哪有,说的都是事实啊!”
蓝瓷瓷摆摆手,“好了好了,反正我们也管不了这些,吃油条!”
早餐过后,左彧扶着蓝瓷瓷去打车,他想带着蓝瓷瓷去大一点的医院看看,脚伤很严重,估计也伤到了骨头。
倾辰烨总算赶到了s市天平区,不过s市的天气似乎比g市闷热,奔波一夜的倾辰烨觉得很烦躁,车子一驶进市集,急忙打开了车内空调,顺手将车窗关上了。
车窗关上之际,左彧正好扶着一瘸一拐的蓝瓷瓷从小巷走出来,与之擦肩而过。
就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两个人无情的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