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撕裙子的事情,倾辰烨一直板着张脸,这让蓝瓷瓷很苦恼,主要也是担心他的军事化惩罚,太要命了。
所以,一有时间,便拿着裙子流连在各大型服装工作室之中,希望能再做一件一样的礼裙,可是皆无一人接单,理由还是出奇的相似,那就是工艺复杂,且面料难求,倾辰萱也是这么说,看来真完了,这可怎么办呐!
走遍市区所有的服装工作室也没有结果,双脚发酸的蓝瓷瓷只能坐在步行街边的藤椅上望裙兴叹。
包里的手机响起,当看到来电显示是华玮希时,蓝瓷瓷就惆怅了,良久,才按下了接听健
至馨咖啡屋。
蓝瓷瓷在门外踌躇了好久,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殷瑶和华玮希已经到了,看样子也是等了很久,两人并肩坐在一起,很是登对。
蓝瓷瓷有些尴尬地坐在两人对面,挤出一丝笑容,“对不起啊,有些堵车,所以来晚了一些,等很久了吧?”
“没关系,你是我们的大恩人,等多久都没有关系。”殷瑶看上去心情很好,脸上时刻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
“我已经为你点了咖啡,五分奶,六分糖。”华玮希朝蓝瓷瓷道,“尝尝看,是否合你的口味?”
“呵……”蓝瓷瓷有些怔然,“你还记得啊?”
“当然了,我们是亲人嘛,你的口味我哪敢忘啊?”华玮希望着蓝瓷瓷,眼神写满了深深地歉意,以至于蓝瓷瓷觉得更加的尴尬了,所以一想到两人往日相处时的随意就异常的心塞啊!
“哦对了,你这袋里装的是什么呀,是裙子吗,我看看可以吗?”殷瑶注意到蓝瓷瓷放在桌上的袋子,不等蓝瓷瓷答应,手已经自里边掏出裙子了。
蓝瓷瓷内心暗暗感谢殷瑶打破了这尴尬,否则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不是昨天你穿的礼裙吗,怎么下摆撕成这样子?”殷瑶问道。
“这个,这个是我嫌太长,给撕的,”蓝瓷瓷有些吞吐,“可惜裙子不是我的,所以想拿来给人看看,能不能做一件一样的,赔给人家。”
“这裙子面料极其难找,制作工艺也复杂,而且,价值不菲。”殷瑶是名流千金,怎样的华服没见过,所以一眼便看出来此裙子的珍贵,“不过,我认识法国的一位服装首席设计师,所以这件事包给我了,放心吧!”
殷瑶说罢拿起礼裙,便以去联系设计师为由先一步离开了咖啡屋。
蓝瓷瓷自然明白,殷瑶是想让她和华玮希独处,把一切说清楚,然后不再有任何关系。
“瓷瓷,我们要回美国了,”华玮希望向蓝瓷瓷,“所以,今天,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是吗?”蓝瓷瓷垂下眼脸,鼻子有些发酸,“你和殷瑶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所以好好对她,知道吗?”
“知道!”华玮希伸出双手轻轻托起蓝瓷瓷的脸,“瓷瓷,我想再听你叫我一声华为手机,那是我觉得最温馨的称呼,好吗?”
蓝瓷瓷抬眸,对上华玮希的眼睛,怎奈心中的万分不舍,将声音渲染得哽咽不已,“华为手机,一定不要忘了我,否则,我一定摔得你,电池啊手机盖啊什么的,全碎了,信不信……”语末,已经哽咽得说不出来话。
“我信,所以,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瓷妹!”
“好了,我先走了,到时候就不去送你们了,珍重,祝你们幸福!”蓝瓷瓷挣开华玮希的手,抓起包匆匆离开了咖啡屋。
蓝瓷瓷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躲在一处,红着眼眶目送着华玮希上了殷瑶的车,一同离去,这一瞬她也明白了,他这一走,就不再属于自己了,为什么心揪起来的感觉这么疼?
晚上,独自步行在无人的大街上,昏黄的路灯将蓝瓷瓷瘦小的身影拉得很长,也更落寞。
华玮希,念着念着就把你念进了心里,然后泪满盈眶,千般万转始终过目不忘那灿漫的夜空下,你的眼眸含笑!始终是,丢了你!
骤然几辆黑色跑车迅速驶来将蓝瓷瓷围在中间,一束束灯光直直射来,异常刺眼,就在蓝瓷瓷伸手挡住光线之际,车上下来了十几个彪形大汉,为首的手中的砍刀在车灯映衬下,异常地渗人。
看着包围的人逐渐走近自己,蓝瓷瓷慌了,这不是艾富理的黑人保镖吗,完了,不会是查到是自己了吧?
就在砍刀捅向蓝瓷瓷之际,一道身影出现将她扑倒在地。
只听噗地一声,刀子捅进人身的声音,蓝瓷瓷吓得尖叫起来,当睁开眼睛看到居然是倾辰烨替她挡住了刀子,此时趴在她身上不省人事。
看着双手沾满了他的血,蓝瓷瓷的心在颤抖,“倾辰烨,倾辰烨,你怎么了,你醒醒,不要吓我,辰烨——”
某处仓库里。
蓝瓷瓷将外套撕成布条,替倾辰烨包扎,望着脸色惨白的他,蓝瓷瓷万万没有想到,生死关头,救她命的人会是这个平时损她到不行的倾大总裁的倾辰烨,想到当初两人刚刚认识时,也是她给倾辰烨包的扎,天,要不要这么巧合啊!
看着被钉死的门窗,蓝瓷瓷真是醉了,这个艾富理,要不要报复得这么过火啊,竟然敢持刀伤人,还绑架。
“倾辰烨伤得这么重,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蓝瓷瓷决绕不了你,艾富理,你给我出来,喂——”蓝瓷瓷不断踢着仓库门,以泄愤,“派人袭击,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出来单挑……”
“能少说两句吗,不知道这仓库回音很大吗,吵死人了?”倾辰烨挣扎着坐起身,不小心牵扯到后背伤口,疼得倒吸凉气,“靠,疼死本少爷了!”
“你醒来了,我还以为你真息了呢?”蓝瓷瓷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总算是安下了心。
“你就是缺德,”倾辰烨白了一眼蓝瓷瓷,“你才息了呢,你都还没赔我那晚礼裙,怎么可能息,我命大得很!”
“那是,那是,礼裙一定赔行了吧,不过,唉你别乱动,不然伤口又流血,”蓝瓷瓷小心地扶着倾辰烨,让他靠着自己,“这里没有海绵之类的给你垫着,那就先靠着我吧,不然会扯着你伤口。”
倾辰烨靠着蓝瓷瓷,望着她小脸脏兮兮却很可爱的模样,俊脸纵然苍白无血色,却无法淹没那满满的笑意。
蓦然。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蓝瓷瓷是出了名的狗鼻子,吃货鼻子都是很灵的,“焦味,不是吧,他们居然想烧死我们!”
说话间,浓浓烟雾已经迅速蹿入仓库里边,将两人熏得咳嗽连天,火势很快,屋顶梁木不断断落下来。
倾辰烨原本身体就很虚弱,这如此浓的烟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无奈仓库门窗早已钉死。
“瓷瓷,你看,门是木头做的,已经烧得差不多了,足够你出去了,快走吧!”倾辰烨趴在地上,很是虚弱。
“我不!”蓝瓷瓷扶起来亓,“我背你出去!”
“你背着我,怎么可能出得去,我伤这么重,没有气力……”倾辰烨推开蓝瓷瓷,自己则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蓝瓷瓷,听见没有,走啊——”
蓝瓷瓷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烧开的门,又看了一眼昏迷在地的倾辰烨。
最后还是选择背起倾辰烨,一定得冲出去,她还就不信了,艾富理一个外国人,还能整死他们两个八字够硬的中国人。
眼看就要走出火海,顶上梁木突然掉落,蓝瓷瓷一个躲闪不及,被砸中了头部,眼前一黑,连同背上的倾辰烨,双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