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校门的蓝瓷瓷心情格外的好,拿出安森的名片,手指弹了弹名片卡,“人家的幸运物不是金就是银或者是水晶,而我蓝瓷瓷的幸运物却是这么一张名片,不过呢,含金量这么高的名片,我还是第一次见,呵呵呵!”
为了犒劳犒劳自己,蓝瓷瓷决定去搓一顿,吃饱喝足天色已晚,打着的士回武馆,可是偏偏司机对英文不是太感冒,而法语连她自己都不敢恭维,蓝瓷瓷只好拿手比划,可是比划了半天,司机看上去好像也不是太明白,因此,蓝瓷瓷只能下车,再打另一辆。
站在路边等车的蓝瓷瓷觉得自己好凄凉,好像自己都没有存郑羿在这边的号码,加上身着单薄,要多凄凉有凄凉。
“要是左左在就好了,他法语这么厉害,而我呢,之前苦学的好似都已经上缴干净了,不知道他知道了会不会责骂我?”蓝瓷瓷转念又想,“才不会,左左才舍不得骂我,呵呵呵……”
只是,笑声之间,某个人的面孔又浮现在了眼前,脸色随之沉了下来,那双黑色眸子里的满满宠溺曾经让她多么眷恋啊,人生真是纷繁复杂。
这时,对面有辆的士悠悠启来,蓝瓷瓷看了看马路没有车子,急忙撒丫子冲了过去!(这不是一个好习惯,大家一定要坚守红灯停绿灯行哦!)
“呲————”一声刺耳地刹车时震斥上空,刺痛了蓝瓷瓷的耳膜。
望着离自己仅有不到几厘米距离的车子,如果司机车技不够到位,恐怕自己已经被撞飞至哪里都不知道了,想到这,蓝瓷瓷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心突突突地急速跳动,居然还昏了过去。
只见黑色法拉利车门打开,迅速走下来一个俊俏的男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蓝瓷瓷,转身又回到了车上,一分钟后,另一名男子自后车厢走下来,看了眼蓝瓷瓷,又瞪了眼开车的俊俏男生,满眸的责怪。
俊俏男生有些不知所措,“我确实没有撞到她,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晕过去了?”
“好了,回去!”
“那,不去……”
“不去了!”男人说罢,抱着蓝瓷瓷上了后车厢。
俊俏男生有些为难,满脸委屈,“又失约,以后罚酒又是我被罚,什么嘛!”
蓝瓷瓷平躺在后厢座椅,男子替其诊了诊脉后,忍不住眉头一皱,随后又是一阵无奈,“积食过度,因受到惊吓而回流,一时喘不过气才晕倒,你到底是吃了多少啊?”
开车的俊俏男生闻声忍不住笑开了,“我说少爷,吃货的世界你不懂,这法国也是有很多的甜点美食,不吃个够本儿哪行啊!”
“少说一句会死吗?”男子没好气道,“看你那脸,吃成什么样了,哪天影响到我的形象,你就再也吃不下了。”
“少爷你怎么可以这样?”男生大呼委屈。
“专心开车,不然再吓晕一个,你自己处理!”
俊俏男生吐了吐舌头,没再说话,再说下去,可能真的要出事情。
“ZZZ……ZZZ…………”规律均匀的打鼾声幽幽传来,车里的两个男人的脸瞬间绿掉,你看我我看你居然无话可说了,这丫头居然还打起鼾来了?
当蓝瓷瓷醒时是在楼顶的露天软榻上,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周遭城市夜景的繁华璀璨,再看了眼盖在自己身上的暖被,她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
满脑子的疑问使得蓝瓷瓷一咕噜坐了起来,四处看了看居然没有人,不是吧,谁这么无聊,咦不对,自己好像仿佛似乎差点跟辆车亲密接触,最后好像还晕过去了,想到这,蓝瓷瓷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醒了?”
充满磁性但又不缺冷意地男人声音自身后幽幽传来,还是说中国国语的。
“谁?”着实被吓了一大跳的蓝瓷瓷急速回过眸,充满了敌意,因为此人一身黑的居然还杵在黑暗角落,一定有问题,“你是什么人?”
“救你的人!”
“救我?”蓝瓷瓷纳闷了,“我有没有什么,哪里需要你救?”
“你对我似乎敌意很大?”男人笑道,“不过呢,我不介意。”
蓝瓷瓷一阵莫名其妙,“若是没有什么,正常人有谁会躲在暗处说话,这不明摆着有蹊跷嘛!”
“……”这是什么逻辑。
蓝瓷瓷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哦……我知道了,今天开车差点撞到我的人就是你对不对,我说呢,怎么我这么损你居然还不暴走,看来是心有内疚。”
“正如你所说的,差点撞,这就是说没有撞上,还有就是,你冲过马路时,显示的是红灯,而我这边显示的是绿灯,说明是你闯红灯了,”男人一本正经,“综上所诉,我没有错,自然没有任何的愧疚,至于你的昏迷,则是吃得过饱,一时间受了惊吓导致积食回流,一时气息不畅才昏迷的,救你只是出于道德。”
“你……”蓝瓷瓷瞬间就语塞了,满心满脸的囧,吃得过饱导致昏迷,这种奇葩且丢脸的事情怎么可以发生在她的身上,“可是……可是不就是因为你开车吓的我……”
“我说了,您是闯红灯了呢!”
“够了……”蓝瓷瓷算是服了,别过脸,没好气道,“那现在怎么着,还要我赔钱给你啊,告诉你,没钱。”
“瓷瓷,你还是一样,没变!”
男人的这句话再次让蓝瓷瓷语塞,只不过这一次是震惊,“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你到底是谁?”
这时,男人身影自暗处缓缓走了出来,一身黑色唐装,依然是黑色面具,“好久不见,蓝瓷瓷小姐?”
“风……风……风熙琅?”蓝瓷瓷禁不住咋舌,“怎么会是你?”
风熙琅笑,“怎么不能是我呢?”
蓝瓷瓷问,“你怎么回来法国?”
“在国内待得久了,就想出来走走,”风熙琅道,“只是没有想到,我们会再次见面,并且是这种方式的见面。”
蓝瓷瓷有些尴尬,“我也没有想到,谢谢你啊!”
门西的声音自楼顶天台门口响起,“那刚才您还怪我们家堂主来着,我可是第一次听见堂主说那么多解释的话呢?”
蓝瓷瓷见到门西逐步走来,也是一阵意外,“门西你也来了?”
“堂主在哪儿我就得在哪啊!”门西莞尔,“这已经成了一个常识,呵呵呵……”
风熙琅没好气道,“门西,少说一句会死啊你?”
门西不理会,而是继续跟蓝瓷瓷大侃特侃起来,“对了瓷瓷小姐你可不知道,我们堂主今天是去赴约的,却又失约,而且连个电话都不打,下次又是我挨罚酒,我是不是有些惨?”
蓝瓷瓷闻言就傻了,“什么失约,什么罚酒,你堂主失约跟你有什么关系嘛,到时候你找个理由不去不就行了?”
“也对哦!”
“咳咳……咳咳……”风熙琅故意干咳了几声想提醒提醒门西,这家伙今天太放肆了,只可惜已被全程忽略。
门西问,“对了,您怎么会来法国呢?”
“哦……我是来学习的,想多学一些东西,反正对自己也有好处嘛!”
门西点点头,“说得也是,那你在哪所学校?”
“彼得森大学,听说过吗?”蓝瓷瓷提到这个还挺兴奋,“这学校好漂亮,连大学校长都好有个性,关键是年纪轻轻的就这么牛,无法想象。”
“这么巧啊!”门西道,“我们少爷他……”
“门西……”风熙琅低沉地声音打断了门西接下来的话题,“我饿了,下去准备吃的。”
“啊?”
风熙琅低吼,“还不快去!”
见到风熙琅语气不对劲儿,门西知趣的离开了。
这下就又轮到蓝瓷瓷不开心了,“你怎么能用那种口气跟门西说话呢,他又没有犯错!”
风熙琅背过身,冷冷地说道,“我的人从来都要多做事,少说话!”
“……”蓝瓷瓷被风熙琅这般善变的性格唬住了,这个男人周身散发的冷意足以让人退避三舍,就是不知道这人长着一张怎么样的脸,会不会是丑八怪?还是满脸伤疤?又或是长得妖惑众生,过于娘了?
…………
“我知道你现在是在心里估摸着我的样子,”风熙琅转过身,语气若有似无的笑意,“是吧?”
“……”蓝瓷瓷无语了,不过心里还在嘀咕着,就你这样,这秒不知下秒的性格脾气,谁敢承认,那不是找死嘛!
见到蓝瓷瓷自个儿嘀嘀咕咕,风熙琅问:“你怎么了?”
蓝瓷瓷答:“我想回去!”
“回去?”风熙琅有些讶异,“回中国吗?”
“我是说我要回我在法国的落脚点,”蓝瓷瓷有些无奈,“你以为我闲钱那么多啊,飞来飞去的过干瘾啊?”
闻言,风熙琅笑开了,“那你现在住在哪里,需要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要!”蓝瓷瓷迅速接过话茬儿,“自然是要的,因为这是哪儿我都不知道咋回去?”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梗儿就是,就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她蓝瓷瓷也找不着回去的道儿。
“那你到底住在哪儿啊?”
“我住在……”蓝瓷瓷突然又道,“我告诉门西去,反正你肯定安排他送我回去的!”
说罢,蓝瓷瓷掀开被子,耷拉着鞋子蹬蹬蹬逃也似地迅速离开了。
风熙琅不禁哑然失笑,“我有这么可怕吗?”
当收拾妥当的蓝瓷瓷走出风熙琅的酒店时(这是门西告诉她的),便瞧见门前横着辆黑色车子,而车子驾驶室里坐着的居然是同样一身黑的风熙琅,如果不是因为酒店路灯兆数过高过亮,这人就被车子埋没起来了。
见蓝瓷瓷逐步走近,风熙琅朝她道,“华人街华中武馆,那儿我熟,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你?”蓝瓷瓷偌大的疑问通通聚在了风熙琅脸上的面具,“戴着这东西,能好好看路吗,这危险系数是不是高了一些?”
“…………”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就在蓝瓷瓷等着回答等得心累之时,人家堂主总算是开了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送样东西,保证你能回得去,嗯?”
“啥?”蓝瓷瓷懵了,这话题转得也忒快了吧!
“门西——”风熙琅直接忽视蓝瓷瓷的懵意,朝门里喊道,“把东西推出来吧?”
当见到门西推出来的东西时,蓝瓷瓷瞬间就傻眼了,“自行车?”
“对啊!”风熙琅淡淡说道,“不过我计算了一下也估摸了一下,如果我开车去武馆的话,大约四十分钟,但是如果你骑自行车,加上又不识路且车子多,估计……明天也到不了,危险系数更高!”
“噗——”一旁地门西控制不住地笑喷了,差点没被笑意憋死。
“你耍我呢吧?”蓝瓷瓷真是觉得风熙琅这家伙整个就是一腹黑,为了夺取自己的信任有必要这么拼的嘛,“不就是要你摘下面具,开车更安全一些,不止是因为我,也因为你自己。”装酷也不是这么装的吧,实在不行派另个人不行嘛!
“你……真的是在关心我?”风熙琅语气略显伤感起来,搅得蓝瓷瓷那个心焦啊,敢情这说话风格变来变去的很好玩吗,不知道听着的人很容易精神分裂嘛?
“是,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挂了就没了,没有什么轮回,更没有什么下辈子,”蓝瓷瓷一本正经,“我们没有不珍惜生命的理由,不是吗?”
风熙琅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移至副驾驶位置,朝门西道,“上车!”
门西与蓝瓷瓷相视了一眼,蓝瓷瓷是开心,总算说服了这个家伙,而门西望着她的眼眸里是诧异以及震惊,为什么,会改变他?
车里,后座上的蓝瓷瓷继续呼呼大睡,而副驾驶上的风熙琅却怎么也静不下心,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蓝瓷瓷,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这里的风暴即将开始,她,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