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走出来,凌海文已经打开电视,看起了时事新闻,看他的样子,是不想再继续讨论了。
海路又叹口气,走进厨房帮忙。
其实厨房里的活本不用她,这个准弟媳很能干,厨房里的事更是一级拿手,菜也做得好吃。
“唉,月玫,我看你别工作了,直接在家里帮妈妈料理家事,工作让男人们去干。”凌海路开着玩笑,一边洗手。
杜月玫已经听秦钰说凌海文会在家晚餐,正喜上眉梢,满心欢喜地煎着牛排,听到凌海路的话,她轻快地应和着:“我本来也这样打算呢,反正我们也快结婚了,我也该准备婚礼的事了。”
海路心头掠过一丝微微的不舒服,虽然杜月玫会成为海文的妻子,已经是定局,但她心中,仍然有一丝隐约的不情愿。
她也知道,这种不情愿来源于一个已经离去的遥远的女子。
看到杜月玫的欢天喜地,凌海路心中暗暗叹气,突然又想起辛迪安来。
与其与辛迪安发展定时炸弹一般的意外感情,不如尽快与杜月玫结婚,过个安稳的生活。
要知道,凌家长子的婚事,是一件关系重大的家庭大事,父母以及爷爷都常年挂在心头,好不容易盼到他们订了婚,这下子都恨不得他们马上结婚,生个孙子出来。
凌海路又是轻轻一叹,拿过案台上的豆角,慢慢撕去两端的筋丝。
秦钰望着满面喜悦的杜月玫,心中泛过一丝感慨。
眼前的女子,她大儿子的未婚妻,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百里挑一的,特别是家务事,料理得比她这个几十年的家庭主妇还要好。
能得杜月玫做儿婚妇,应该算是她秦钰的福气吧?
可是,为什么心底里会有一丝难言的异样?似是一丝遗憾,或说是一抹不甘。
凌海文将身子深深地靠进沙发里,头枕在靠背上,电视里播的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只是辛迪安病得苍白的俏脸,她温软的手,她瞪着他时亮晶晶的眼睛。
那双精灵一般的眼睛!
她说不再相见,她希望不再相见!
他心头突然一梗,感觉一缕疼痛,似是旷日持久的旧痛,又似新鲜出现的伤口。
他不禁用拳头压住心口,闭上眼睛,任思绪乱飞着。
忽然,他感觉身边的沙发陷下去了一些,一阵玫瑰花香飘进他鼻端,他轻轻皱了皱眉,睁开眼睛。
杜月玫正一脸微笑地望着他。
“海文,很累了吗?”她温柔地问,轻轻抬手,抚上他轻皱的眉峰。
凌海文头微微一偏,避开了她的碰触,坐正身子,“是,有一点,今天刚报名参加一个大工程的竞标。”
杜月玫心里小小的失落感袭来,她呆呆望着未婚夫没有多少表情的脸。他们才刚订婚,可她却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并不了解他,甚至,自己是否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她突然不能确定了。
“海文,我们快点结婚好不好?”她轻声说,似在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