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的手指蓦的一疼,苏铭惊怔醒过神来,只见一灰色老鼠被抓的急了,狠狠咬了自己手指一下,顺便还吸了一点血,看见苏铭警觉,噌的蹿下床去,一溜烟奔出了屋子。
“老鼠!敢咬小爷。”苏铭大怒,跟着窜出屋子追打,出得屋来,眼见那老鼠划一优美弧线抛入魂海中,游了几游,没了影子,苏铭也跟着追入其中,左搜右寻的却看不见,也便作罢,和老鼠治气,实在是不值当的。
“可恶,啥地方都生老鼠!”苏铭愤愤,无奈离开魂海,思量着哪里去买点老鼠药或弄个老鼠夹子啥的,可别等凌梦回来住时,吓上一跳。
“不对,魂海怎么会生出老鼠?”胡思乱想的苏铭终于回过神来,大惊失色,刷的一声又窜回魂海。
魂海生出了老鼠!这怎么可能?自己的脑袋又不是垃圾场,要是这般生法,那以后还不真变成了垃圾场,苍蝇蚊子飞满天,臭虫蟑螂遍地爬!这死老鼠肯定是外来的!以为哥好欺负呐?吱都不吱一声,随便就入住房租也不谈!
尤其可虑的是,这死老鼠会咬人!苏铭可是清楚,如果自己不遁入魂海,魂体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傻呆呆的,只是静坐那里任那不断增强的大日阳炎锻炼身躯,而自己又哪能整天呆在魂海中看着,这要是自己不在,死老鼠一会啃一口,一会啃一口,等发觉的时候,还不渣都不剩了,想想实在是吓人的很。
其实这也是苏铭情急胡思乱想,魂体受到攻击,自然会心生感应,至少脑瓜疼痛那是肯定的,怎么会豪无所觉,任那老鼠把魂体啃得渣都不剩,不过在自家后院,留着这么个巨大隐患,又焉能不心虚肝颤,所以苏铭恶狠狠杀回魂海,即便是大海捞针,也要翻出这老鼠来,********,方才心安。
想法是坚决的,行动是果决的,苏铭一头扎入魂海,化身为世界上最热爱锻炼的鱼,游到西来游到东,游到南来游到北,游完上层游中层,游完中层游下层,扎猛子、狗刨、青蛙跳,蝶泳、仰泳、混合泳,总之吧,能到的地方,能用的姿势统统游到、用上,直折腾的像野狗一样,耷拉着舌头冲出魂海,连个老鼠毛都没看到。
这般寻法不行?苏铭明白过来,既然称之为海,虽有些夸张,但至少也能称得上个大湖,还是太湖、潘阳湖类型的。原先还为自己拥有这多的魂力感到骄傲,现在自己宁肯这就是一滩尿洼,哪还用这么麻烦,一脚踩下去,踏扁那个可恶的老鼠。
喘息片刻,该继续的还得继续,但显然不能这般游着到处找了,你从西边游,人家跑去了东边,你在上层游,人家在下层正逍遥,偌大的一片海,那老鼠也不傻,会傻到颠颠等你游到脸前去,这般游着到处找,其实也就和立在这里等它不小心撞到你面前差不多,就是好也好哪里去。
守株待鼠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小龙哥自认不是傻子,所以他要想办法,从这海中逮那老鼠,无疑就是大海捞鱼,捞鱼有啥办法?竭泽而渔、鱼竿钓鱼、浑水摸鱼、织网捕鱼、鱼叉射鱼等等,方法多了去了,苏铭一个一个慢慢琢磨。
竭泽而渔显然是不靠谱,把水舀没了拾干鱼,水洼小了行,这偌大的一片海,舀干?和老愚公挖山差不多,再者说了,往哪舀?这可都是自己魂力,指着他们滋养壮大魂体呢,丢出魂海还能弄回来吗,为逮一个破老鼠,丢个西瓜捡个芝麻的事不能干!
鱼竿钓鱼,想想也没戏,死老鼠精得和猴一样,会不知道这是诱饵?再说了,拿啥当诱饵?这是魂海,任啥吃的没有,把自己手指头割下一个来当饵?苏铭打了个冷战,疼,还是算了!
浑水摸鱼,好像有点靠谱,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浑水,咋浑水?那肯定就是搅呗,用啥搅?苏铭习惯的去抽三菱战枪,手指上空空如也,想起现在是在魂海,那东西也跟不进来,不过这难不倒小龙哥,身上的衣服都是魂力幻化的,魂力多多,就不能幻化出一个大棍子来?
小龙哥敢想敢干,神识驱动,在魂海之中掬起一捧魂力,用神识裹挟着拉成一个直棒,试探着抓起,还算顺手,只神识一撤,立即崩散,化成水滴跌入魂海之中。
于是苏铭想起了五小,五小是以神识为骨、精气为络、灵力为肉,魂海之中,灵力进不来,仿佛天然和魂力冲突,但精气却是可以进来的,神识本就是魂体产生,那是不是也可以用神识为骨、精气为络、魂力为肉造出点啥来?
再造个小人?苏铭想想坚决给否定了,这地方可是自己和凌梦的寝房,现在楚双魂体也能遁出识海,有时候也会到这里亲热一番,在这里既保险又安全,不虞被别人看到,能更放开些,再说魂交的快感又别有一番滋味,所以在这里****的时候反而更多些,弄个小人在这里看着,要和五小一样也拥有了自己灵智,想想心里就别扭。
不造小人,造别的岂不更简单?比如造个棍子,小龙哥从不是瞎耽误工夫的人,想法有了,说干就干,抽出神识拉成一条细细长线,用它作为棍子的核心,调来精气附着在上面,毛刺般四下延伸,最后伸入魂海,以神识和精气为凝核,吸附魂力。
待抽出来时,苏铭大喜过望,哥真是个天才,一条明晃晃半透明的棍子,如玉似珀,用手一弹,叮叮有声,硬邦邦甚是坚固,而更令人惊奇的是,握在手中,就似手臂延伸,心意相通,想想也是,这棍子的核心就是自己神识,能和自己不心意相通吗?
有了趁手的家伙,苏铭精神大振,恶狠狠往手心里啐两口吐沫,怪叫一声,“小老鼠,小爷又来了,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到立于魂海之上,反正在这里就是失重状态,爱咋滴就咋滴,摆啥姿势都不费劲,把棍子伸入魂海,正转、反转,横划、竖划,有这长长的棍子,铺盖范围可就大多了,再加上那棍子本身就像身体的一部分,感觉锐敏,搅呀搅呀搅呀搅,不一会就发现了那可恶老鼠的踪迹,正慌乱的四下里乱窜。
我捅、我砸、我穿、我拦,苏铭忙得不亦乐乎,棍子紧追,只奈何那老鼠滑溜无比,在水中仿若游鱼,虽然追得一路欢畅,却是连个老鼠皮也没碰到,鏖战一伙,苏铭率先坚持不住,头昏眼花,恶心欲吐,最后只好收回棍子,四仰八叉的躺下休息。
这浑水摸鱼也不行,鱼是看到了,不是,老鼠是看到了,奈何抓不住,还得换方法,苏铭一骨碌爬起来,恶狠狠骂,“你个死老鼠,我让你跑,老子织网,织个大大的网,就不信你还能跑的掉!”
造棍子的经验在这里摆着,造网不过就是麻烦些,多废些神识和精气,反正魂力有的是,为确保万无一失,苏铭造了个大大的网,足有十几米方圆,拎着这张大网,小龙哥杀气腾腾,直扑魂海,一网一网的从一侧覆盖过去,我看你还往哪跑!
“网住了!”苏铭精神一振,这网便似一张大手,感觉敏锐,哪里碰到,立刻知道,苏铭惶急收网,四下里聚合,匆匆拎了出来,一看之下,顿时傻眼,“奶奶的!咋没有?”
细细回忆,这才体味出,收拢过程中,脑中似乎被蚊子叮了下,微微一麻,从那刻起,便感觉不到了老鼠踪迹,“把网咬断逃了?”苏铭匆匆拎起网来细细查看,果不其然,在那网的一个部位被咬断了一根网线,成了个大些的网孔,那老鼠就顺着这网孔溜了。
苏铭都气哭了,不待这么欺负人的吧?人家编个网容易吗,就这么轻轻一咬,就给破了,出出律律的哭了一会,苏铭自己也觉得挺没意思,逮不住就再想办法呗,哭个啥劲呀,多丢人呐,也怨这地方就自己,情绪容易激动,男人哭吧不是罪,也需要适当发泄不是?小龙哥如此安慰自己。
抹把眼泪,把网修好,不过苏铭没再去捞,再捞也是这结局,再换方法?那就还有一个,用鱼叉穿鱼,可位置固定不住,能穿得上吗,这不扯吗?那要两者结合呢?苏铭眼前一亮,又来了干劲,用网固定住位置,再射出鱼叉,小老鼠不会跑那么快吧,苏铭不确定的想。
不过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行不行总得试试才知道,不管咋说,想法可行,苏铭化悲痛为力量,哥再造鱼叉,一口气造了三柄,当然苏铭造的不是真鱼叉,那东西粗老笨重的,不利于施展,主要是施展不拿手,没把握抛中,自己拿手的是暗器银针,技巧、准头都没问题,于是就造了三枚神识针。
东西有了,这次苏铭没在杀气腾腾,心情很平静,能不能行得试试才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可不想再哭一场,虽然此地没人看见,想想方才还是有些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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