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到淮王府,容楚之凶神恶煞地拎着白佳人回他的院子。
“爷今天不把你的指甲剪干净,爷就不是容楚之!”
他话音刚落,白佳人就凄厉地叫起来。
不要剪指甲,我不要剪指甲!
那猫叫声几乎响彻淮王府……不多时就传遍了淮王府。
容楚之找来剪指甲的工具,抓着她的爪子,“别乱动,乱动爪子残了别找爷!”
“喵喵——”
不要剪,不要剪!
容楚之低头一看,怀里挣扎的白猫已经……哭了。
哭了!
真的哭了!
容楚之一怔,伸出手摸了一把,忍不住用舌尖一舔,真是眼泪。
为了不剪指甲竟然哭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十足地瞅着他。
那一副可怜样子,容楚之瞬间就忘了她今天在他衣裳上面“作画”的恶劣行径,把指甲刀一扔,一把抱起白佳人,“不剪了,不剪了,不准哭。”
他到底是不是养的宠物啊?为什么他还要来哄宠物?
白佳人抽噎着,伸着爪子瞅了瞅,指甲保住了!
突然外面一声通报:“三小姐到。”
怎么又来了啊?
白佳人一下子竖起尾巴,不会又是来找她麻烦的吧?
好烦人!
容妍带着丫鬟小萍进来了,恭敬地作揖后,“二哥,三妹……”
容楚之略显得不耐烦,“让你抄《女则》抄完没有,又敢跑出来?”
容妍慌乱地让小萍把抄写本交上去,容楚之随意翻了翻,就扔到桌上了。
容楚之抬起头,“回去吧,还在这里干什么?”
容妍鼓着脸,伸出手直接趴在桌案上眯眼睛的白佳人脖子上的千年铃,“二哥,这铃铛……”
容楚之突然笑了,一只手撑着下巴,有些慵懒,“怎么?一只猫儿的东西你也想抢?”
没错……她还真的想抢。
容妍揪着裙子,“二哥,我听说了,你跟萧国师说这猫儿是代替我去的……这,这,肯定是萧国师看在我的面子上送的,其实……应该是送给我的!”
白佳人一听,立马睁大眼睛,两只爪子抱住她的铃铛,尾巴炸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容妍。
不准抢!谁都不准抢!
谁抢她挠死谁!
容妍看着她模样,气愤地跺着脚,“还给我,是国师给我的。”
白佳人鼓着眼,怎么就是给她的了?不要脸!明明是给她的!
白佳人看向容楚之,他半撑着下颌,有趣地看着她们俩。
怎么?
这个纨绔想看她和这个女人打架吗?
白佳人喵喵叫了一声,一下子扑到容楚之的裤子上,爪子紧紧抓着,然后快速爬爬爬,爬到裤头那里——
“小白,你在干什么?!”
容楚之有些气急败坏,这只猫竟然想扯掉他裤头那里的腰带,然后爬进去……
白佳人爪子抓着容楚之的裤子,探出脑袋,“喵~”
他不是要看热闹么?
他现在不看了?
容楚之把白佳人提了出来,瞪了容妍一眼:“给爷回去,这铃铛是给小白的。”
容楚之把容妍弄了出去,盯着白佳人的黑眸似乎都在喷火,“小白,爷再跟你说一次,那地方不准随便碰!”
白佳人歪着脑袋,“喵?”不可以么?
“听明白了?女人不能碰!母猫也一样。”
白佳人撇了撇嘴,什么地方?这么精贵?
容楚之把白佳人警告了一顿,“给爷蹲在这里反省!”然后就气得拂袖而去,似乎是要去浴房沐浴。
白佳人蹲在桌案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直接跳下桌子,往浴房那边跑去。
反省结束喵~她要去把她的肚兜偷回来!容楚之沐浴,她正好去偷。
她四条小腿儿得意洋洋地跑着,脖子上的小铃铛“铃铃铃”,声音清脆极了。
还没到浴房,看见小厮小冬端着什么往浴房的方向走。
她一蹬,直接跳到小冬背上,然后顺势爬到前面的盘子上。
小冬吓得脸色一变,恐吓她:“小白?快点走开!这是皇上赏下来的琼酿!二爷爱喝的酒。洒了你就要被炖了!”
白佳人撇了撇嘴,爪子一掀盖子,舌头就舔了一口。她尝尝,好香呀。
“喵——”虽然香可很辣喉咙啊!
小冬快给这位爷跪了,把白佳人扔到一边,“刚才什么都没发什么,我去送酒。”
小冬冲进浴房,把酒一送就跑了。
白佳人舔了舔爪子,用爪子拍脸,好奇怪……怎么这么热?
她咽了咽口水,溜进满是蒸汽的浴房,一进去还可以听到细微的流水声。
她才走到挂着衣服的屏风后面,浑身突然出现一股熟悉的抽搐感,没一会儿一瞬间就变成了人形?
白佳人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懵了一会儿,为什么又变回来了?
该死的,全身一件衣服都没有!唯一的肚兜都被容楚之撕成了两半。
她巴拉着屏风,在容楚之的衣裳那里翻她的肚兜。
“世子,奴家……奴家服侍您……”
白佳人手一顿,眼睛瞪得老大,怎么有女人的声音?
“世子,奴家好想您呀……嗯——啊——”
白佳人浑身一抖,在屏风上戳了一个洞,透过那个洞瞧过去。
容楚之浑身赤果坐在浴池中,水雾弥漫着她只能看到他蜜色的肌肤,一旁还有一个浑身湿透了的女人。
容楚之微微眯起眼,有些不悦地看着那女人。这些大陈国的女人就真以为他这么好骗?为了女色能把江山抛了去?
那女人满脸娇媚,细若无骨的手攀着容楚之的肩,渐渐往下面滑……
白佳人愤怒极了,大叫道:“容楚之你个骗子!”
不是说女人不能随便摸他那里么?这个女人为什么可以?他已经默许那个女人乱摸了!
容楚之闻声脸色骤然一变,一掌推开那个女人,修长的身体一下子从浴池中飞出,一个晃眼之间就出现在屏风之后。
容楚之一把抓住白佳人的手腕,看到她愤怒的小脸,一怔,“是你?”
他让人找她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人,她反倒是自己送上了门。
还……没有穿衣服……
容楚之眼睛微眯,一下子把她压到墙壁上,邪气又暧-昧地问:“小东西,爷骗你什么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