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之前,我的小诊所来了三个小混混,其中一个好像沾上了奇怪的病毒,后来还发狂了,其他两个就拿着这把刀想杀他,被我阻止了,所以上面才会有我的指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其他两个人做的。”
我可不敢跟她直接说是僵尸,在这种环境下,她肯定会认为我要么是在说谎,要么就是个神经病。我还想在她心中保持一种好一点的形象,只好说了一个奇怪病毒,这样他们理解起来,也比较容易。
周冬洁想了一下:“就是之前我去调查的时候,你说过的那几个人吗?”我点点头。
她接着问:“那为什么你这次说的,跟上次说的不太一样?”
我无语了,我可是从来不会骗女孩子的好人啊,怎么可能跟她说谎呢,只不过上一次我是将整个事件分成了五十小段,每个小段还加上了一个笑话,可能就是这样才让她听起来有点不同吧。
我只好解释道:“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上次你没有听完而已罢了。”
周冬洁一下站了起来,手撑着桌子,怒视我:“为什么上次我听了半个小时,你都没有讲完,这次两句话就没了。”
她的样子真的很凶,跟我妈一样,我也拿出对付我妈的伎俩,唧唧咕咕说了一大堆,我自己都没听清我究竟说了啥。
她也跟我妈一样的反应,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说什么!”
我身体猛地一颤,一下就坦白了;“我喜欢你,所以就想跟你多说几句话。”
说完这句话,我恨不得抽自己几嘴巴子,什么嘴啊,什么都说出来了,这下彻底玩完了。
心目中的女神是警察也就算了,现在我还是个嫌犯,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以后估计也是没戏了,刚刚才开始的幻想,就变成了泡影。
周冬洁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直接就愣住了。
一旁的警察也是傻眼了,过了一会儿,才在边上偷偷笑。
周冬洁朝着他喊了一句:“笑什么笑,这是在审讯室,严肃点。”
然后就接着问我,把话题岔开:“那也就是说,你上次去医院打的疫苗就是因为被死者抓伤的喽?”
我点点头承认,不敢多说话,怕又冒出什么惊人的话。
周冬洁坐下来翻看了些资料,然后通知我:“你现在是一宗连环杀人案的重大怀疑对象,我们有权扣留你四十八小时。”
说完之后,周冬洁就带着记录本离开了。
旁边的警察带着我去拘留室,路上他还打趣我:“你真牛,连冬姐都敢调戏,还是在审讯室里。她没有痛扁你,说明你有戏,我看好你哦。”
我只好尴尬一笑:“谢谢。”他好像忘记了,我现在还是个嫌犯呢。
被关进拘留室,我对着门外就大叫了一声,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我就是要发泄一下,从几天前那个本该早点关门的晚上开始,一连串的事情就让我喘不过气来。
被僵尸抓了,还遇到个奇怪的尚欣洁,跟我说了许多奇怪的话,还因此差点跟赵胖子闹翻。我特么还听信了赵胖子的话,深更半夜去什么十字路口摆上奇怪的东西,还特么碰到两拨鬼打群架,现在还被关在笼子里。
这尼玛经历太神奇,都可以编成一本书了,还可以分成五百章,每天三章,要一年才能写完呢。
“哈哈,小伙子,你笑得这么开心,肯定是遇到什么悲惨的事情了,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啊。”
突然冒出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拘留室不是应该是一个人待的么,怎么还会有其他人同住啊。
这尼玛让别人看到我这副模样,不认为我是神经病才怪。
我转身看到一个瘦瘦的老头,大概六十多岁的样子,坐在床边,靠在墙上,翘着个二郎腿,还一抖一抖的。
看到他一脸猥琐的笑,很自然就让我认为,他要么是个猥亵小姑娘的怪老头,要么就是个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没办法,他长得就这个样。
我才懒得理他,走到他对面的床边,不知不觉跟他做了同样的动作,只是没有抖脚。
都没有搭理这老头,他自己还就说上了:“小伙子,我看你眉浓目精,是个有远见的人,嘴大唇厚,是个诚实的人。而且你柳上红霞,桃花满面,最近该走桃花运的,怎么就进了这里呢?”
我喃喃说道:“是啊,我怎么就进了这里呢,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翻个身,不再理他,听他说话,感觉一套套的,就跟那些骗子一模一样,我还真怕被他设个套套,把我给套进去。
谁知,我越是不理他,他就越来劲,咋咋呼呼地怪叫了一声:“哎呀,小伙子,你不会是被僵尸抓了吧。”
提到僵尸我就来气,要不是那晚被那个僵尸抓了,就没有后面那么多事情,我现在应该在小诊所里给别人看个头疼脑热发烧的。
我一下就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大骂:“你特么才遇到僵尸了呢,你全家都遇到僵尸了。”
他撇了一下嘴,很是不爽地说:“好心没好报。”接着,他就侧躺下来,对着墙壁,睡起大觉。
不对,他说的好像对,我确实是遇到僵尸了。不过,骂过他之后好爽,不知道为什么。
我再想,他可能是看到我脖子后面的抓痕,才这么说的。别人看到那个抓痕,肯定以为是某个娘们抓的,而他一口就说是僵尸抓的,还那么肯定,他绝对是个内行人,说不定他能知道解毒的办法。
立马就换了一个姿态,换了个语气。
“大师,对不起,我只是心情郁闷才这样的,你老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我看他没反应,接着又说:“大师,你长得仙风道骨,一看就是得道高人,肯定是法力无边,千秋万代,寿与天齐。”
我还想继续编的,他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行了行了,你小子别说了,说得我跟星宿老怪似得。不过,你喊的大师倒是很好听嘛。”
一看有戏就又加了一句:“大师,你慈悲为怀,一定要求求我啊。”
老头就开始有些洋洋得意了,还真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说着文绉绉的话:“想不到我卓不才在这窘境能遇到你这般投缘的,也算是一桩幸事,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破例帮你一把吧。”
破例帮我一把?这句好像是电视里的台词。不对,这不是重点,他说他叫卓不才,尚欣洁的师父好像也叫卓不才吧。
不敢确定,就问了一句:“大师,你认识尚欣洁不?”
卓不才说:“那是我的徒儿,你与她相识?”
我愣了一下,这个和我想象中的差别不是点吧点的。一是我们居然在拘留室里相遇,二是他居然长这副模样。
哎,不管这些了,尚欣洁说他能帮我,他也说要帮我,看来是不差了。
我说道:“不瞒大师所说,尚欣洁正是在下好友,之前也是她设法帮我,我才不至命丧黄泉。”呸,我怎么也跟他说话一个味了,文不文,白不白的,不行,要换回去,说这味儿太别扭。
卓不才说:“哦,既然你是我徒儿好友,那我就更应该帮这个忙了。”
我向他做了一个拱手礼:“那就有劳大师了。”不行,他的套路太深,我可能改不过来了。
卓不才伸出手指搭在我的脉搏上:“你将前后因缘细细道来,我也好找出其中关键,才好对症下药哪。”
为了纠正我说话的怪味儿,我将这几天的事情都细细讲了一遍,为了节约时间,就只讲了故事梗概和一些主要细节。
要不是担心身上尸毒的事情,我非编出个一百章五百回的,就跟说评书一样。
卓不才听了之后说:“你的麻烦事情还真不少,看来你遇到的还不仅仅是僵尸的问题了。”
我不解地问:“还有别的什么事?”
他笑了一下:“别急,让我看看。”
接着,他双手放在胸前比划了几下,摆出奇怪的姿势,然后在眼睛上一抹,看了我几眼,还让我转了几个圈,让他仔细,之后又在眼睛上一抹,长舒了一口气。
他说:“果然如此。先说简单的,你遇到的那三个小混混不是普通人,应该是邪教人员,或者他们老大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连环杀人案,就是这些邪教人员犯下的,现在你见过了相关的人,你的下场应该不会好。”
一想到这个事情,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那小区里的大妈可都是传的玄乎的很,那些杀人犯简直就不是人,个个心狠手辣,死者也是死得惨不忍睹。
我赶紧就问:“那我该怎么做?”
卓不才说:“这个还好办,只要抓住那些邪教人员,不就好了么。”
听他说的这么轻巧,我自然也就放下心了,拍了拍胸脯,顺了顺气。
哪知他接着就就带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说:“你先是被僵尸伤到,又摆了阴祭,引来游魂,还招来了凶童,你的冥途已开了。”
“冥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