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调动元力的办法!?”
秦昊没有回答,眼神空洞犹如傀儡。
嬴子婴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现在秦昊的身体只是凭借本能攻击,其灵魂不知站在什么地方窥视着自己!
在晋升化婴境界之前,神魂离体简直是作死!这秦昊又是怎么做到的!?想不通,却让嬴子婴觉得恐怖无比。他能看得出秦昊正在发动某种士术,却不知如何破解。
见秦昊仍不会答话,嬴子婴终于沉不住气,挥动着雌雄双股剑向秦昊杀过来!
现在秦昊的神魂正在全神贯注的破译着嬴子婴调动黄道紫气的功法,无奈只能让身体本能的进行防御战斗。
钟山风雨剑与各种不传剑法早已烂熟于心,即使只有本能,秦昊也能短时间内防御住嬴子婴宛如潮水般的攻击。
时间仿佛静止了,秦昊眼睛看的,脑子里想的,只有那联系天地的符文。一个个神秘符号构造成的完美序列,看似杂乱无章又浑然一体,多么美妙……正当秦昊沉醉其中时,忽然觉得左肩猛地刺痛。被打扰的神魂瞬间回归身体,低头看见沥沥淌血的左肩。
筋骨全部断裂,只剩下最后一点肉皮沾着不让整只手臂落下,不出意外这条胳膊算是废了。
不灭之躯的特性再度发挥,只不过眨眼的时间,狰狞的伤口就愈合得只剩一条血线,秦昊再度凝聚灵力,雄浑雷灵于经脉奔涌。
雷灵漫天飞舞,化作无数晶莹符文弥散。其符文所化之地,紫金祥云隐退,又化出另一番模样的云层。
乳白色云层上镶着金边,依次堆叠呈三足金莲状,其上有一模糊人影矗立,面目部分,尚且看得清形状。
那人踏着金莲自远古来,挺直脊梁眺望未知,偏又停驻在这片天地。秦昊觉得与这个人恍若梦中相识,却又陌生至极。
只是云端之人背负的剑好生熟悉,与自己的重剑出奇相似。秦昊不由扪心自问:他是我吗?
秦昊抬起头,用开启上苍之眼的眸子凝视云端之人,却只能看见虚无云层与浩渺天空。
上苍之眼窥颇无尽虚无,却不能看见云上之物本质,难道它原本是虚无的?
来不及思考许多,秦昊抬起手,云层上之物同时抬起手掌,双方建立起奇妙联系,无尽信仰之力在此涌入秦昊的身体。
这一刻秦昊觉得拥有了海洋般磅礴的灵力,自身实力却只能发挥千万分之一,即使如此也能胜过嬴子婴一头。
磅礴灵力带来的是无尽恢复的力量,秦昊手中的重剑在几个呼吸的时间恢复如初,且其上神纹更为非凡。
握着重剑,特有血脉相连的感觉涌上心头。重剑仿佛化作身体的一部分,每一次挥动都是如臂指使。
嬴子婴惊骇,“你怎么会有使用信仰之力的功法!”
“刚才向你学来的。”秦昊平静声说道,“不过这种东西终究是旁门左道,使用天地灵力才是正统。”
秦昊说这句话不无道理,所谓信仰之力与黄道紫气都是依靠群众信奉方能获得的力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有朝一日落得孤家寡人局面,空有使用至尊气的本事,也只能沦落成废人。
可惜嬴子婴并不买账,仍面色阴沉的逞凶道,“三尊气中以黄道紫气称尊威,信仰之力掌神韵,最没落的才会选择天地灵力,你这是舍本逐末!”
秦昊眸子冷凝,“希望等大秦皇朝覆灭之后,你还有底气说这句话。”
此话一出,嬴子婴愣了,围观的人炸了,观礼的官员们脸色变了,一个负责传讯的老太监匆匆跑了。
……“秦昊疯了么,敢在秦皇设置的选拔赛上说这样的话!”
“我看似魔怔了……”
“侮辱圣上是株连九族的罪名,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在向皇帝宣战。”
“你还不知道吧,秦昊可是王爷秦鸿儒的儿子,这次来选拔镇东王的位置目的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民间声音尚且敢议论,一旁观礼的官员们气氛却如同死一般的寂静。作为官员,他们本身没有立场,所以一旦站队迈错了脚步,将陷入万劫不复境地。
一切,都要等皇宫里的那个人说话……老太监到皇宫禀报的时候,差点没跑得岔过气去,可是在秦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老皇嬴政就已经听到了。
一向果断睿智的嬴政此时却犯起了难,难不成真的要判他个叛国罪名?不行,绝对不行!秦昊是唯一能够牵制住秦鸿儒的力量,绝不能轻举妄动!
正当嬴政沉思之时,老太监沉不住气问,“皇上,您难道还让秦昊继续比下去?”
嬴政脸色一沉,说道:“比,不仅要比,还要创造机会让秦昊当上镇东王。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大秦疆再安稳上好几百年。”
老太监急道:“可是皇上,秦昊的这句话被文武百官以至黎明百姓听得真真切切,这事一旦传出去,恐怕有损您的威严。”
“威严?呵,威严能保我皇城黎明百姓?能让嬴子婴不造反?能让我再多活一百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嬴政的身体似被抽空了,顿时佝偻萎靡几分。
“皇上,您的身体……”
“放心,暂时死不了。有我活着一日,就不会让东域与王土发生战争。”嬴政大袖一挥,再度恢复从容模样。
老太监不好在说什么,只得恭敬的退下去…………比武场上再度喧闹了,人们在赌秦昊的结局,猜他会被五马分尸还是凌迟。然而一个时辰快要过去了,仍然没有传来要惩治秦昊的动静。
人群沉不住气更喧闹了,围坐在一起的大臣们逐渐交头接耳,干站了一个时辰的嬴子婴终于说出第一句话。
嬴子婴面色肃然道:“秦昊,我小看你了。”
秦昊只是轻笑问:“此话怎讲?”
“我本以为你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却想不到身后还站着能让陛下忌惮的人物。这是我有生年来为数不多的判断与调查的失误,我会谨记此次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