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时冲动,秦昊犯下了太多的过错。玲珑耗尽灵力还在病床上躺着,秦梦岚将血脉之力传递给自己,虚弱得气若游丝。
这一次,秦昊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冲动。他从储物戒指中找到了洗骨花与火灵芝,又从林可儿那里要来几位辅药,开炉炼制还阳丹。
还阳丹也属于传说级别的丹药,但是对铭文境界的秦昊来说已经不成问题。他到了房间之后一气呵成,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热腾腾的丹药就出炉了。
推开暗室的门,却见秦梦岚忙的站起身来,从头到脚的打量了秦昊的身体,急忙惊喜的道,“渡劫成功了!?”
“雷劫不是很凶,暂且再我的承受范围之内。”秦昊温和声安慰道,“既然我晋升入铭文境界,夜寒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昊儿,夜寒在铭文境界中也是厉害的角色,如果没有万全的准备,你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
秦梦岚忧心忡忡的说道,“我能感应得出,上一次他与你战斗的时候,还没有使出十分之一的实力。”
“放心,我已有了万全之策。”秦昊的嘴角不着痕迹的扬起一抹笑容……将还阳丹给玲珑喂服下去,玲珑没过多久就醒来了。
她不愧是圣兽体质,在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就恢复到了巅峰状态,甚至在吸收了还阳丹的药性之后,实力比起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昊交给了玲珑一件特殊的任务,将一份战书送去夜寒的府邸,邀请夜寒三日后在云雾山庄后的荒地决战。
那片荒地是秦昊被夜寒击败而留下耻辱的地方。而三日后的一战,秦昊要将丢失的尊严全部找回!
这一次下挑战书,秦昊也特地的宣扬了出去。三日之后所有的修士都会来荒地观战,所以此战也是秦昊在京城立下威势的关键性一战。
在这之前,秦昊拜托玲珑好好照顾着虚弱的秦梦岚,自己则整日躲在密室里叮叮哐啷的忙个不停,灼热的温度将密室外草坪烤得焦黄。
……三日内,参选者之间流传着各种版本有关于秦昊的消息。有人说秦昊被猛鬼附身,还有人说秦昊是苟延残喘,只是借着夜寒的名头来宣扬自己。
舆论五花八门,却都是关于秦昊的负面。在这段时间内,嬴子婴也来拜访过秦昊一次,只是被玲珑拒绝回去,理由是秦昊正在闭关修炼路过的人都能听得到秦昊房间里传来的铁锤击打声,感受到与空气中恐怖的温度,但谁也不知道秦昊在做什么。
而在这三天之内,秦昊也没有踏出房门一步……东北方向的阁楼内,夜寒独坐在阁楼的躺椅上,一剪眸子盯着半天清冷的月。
稍顷,一手下推门进来,半跪下身子低头恭敬说道,“主人,我已经在云雾山中内打听过了,没有人知道秦昊是否活着。”
抿了一口安神的茶水,夜寒眯起眼睛,喃喃的说道:“他应该是活着的,那股铭文境界特有的气息绝对错不了……不对,当初的天劫只响了七声雷,证明他已经死了才是,怎么还有命给我发战书!”
看夜寒一个人自言自语,侍卫低着头一言不发,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因为服侍夜寒多年,知道他的脾性。一旦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什么动响惹得夜寒不高兴,免不了被当场击毙。
天山不老峰本就看不起世俗界的凡人,他们自认是高高在上的天女,所以夜寒视人命如草芥的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
……第三日凌晨,天色还蒙蒙亮的时候,秦昊就扛着一把重剑出发了。
秦昊与平时一模一样,还是粗布短衫,只是发绳换个跟新的,头发被扎得一丝不苟更显精神。
唯一不一样的是那把重剑。原本漆黑色的剑身变为暗红,其上繁奥撰文更显露出来,让剑更为非凡。
秦昊走得很慢,以至于许多云雾山庄的丫鬟仆人们远远地跟在他的后面。在每个阁楼内,都有修士在远远的盯着秦昊。
所有人都以为秦昊死在的那场浩大的雷劫之中,可是他偏偏活着出现了,而且气息是如此的沉稳而强大。
在前方的岔路口,嬴子婴出现了。他还是穿着曾经面见秦昊的那件紫色的绸服,发丝被一丝不苟的编成辫子,装进冠帽内,用玉簪束起。
这种装扮是皇家所要求的,而且那种从容不迫的气质,让人不由得便为之折服。
嬴子婴带给秦昊的感觉,像极了曾经的秦天逸。只是在秦昊的心目中,秦天逸是同辈中最优秀和最值得尊敬的对手,而嬴子婴不是。
想起秦天逸这个人,秦昊的眸子里难以掩饰的一股失落。当年的那个契约是自己赢了,赢得光明正大,赢得让秦天逸心服口服,让李妃不明不白。
如今秦昊感叹,有一个好的对手真的难得。夜寒可以称得上一个,嬴子婴也可以称得上一个,可是他们终究还是稍逊一筹。
看到秦昊微微皱起的眉头,嬴子婴本挂着笑颜的脸有些尴尬,他迎面笑道:“亲教主看到我就如此的不开心?”
“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位故人而已。”秦昊敷衍的回答说道。
上一次在迎战夜寒的时候,嬴子婴背弃自己而去让秦昊心里老是有一块疙瘩,导致他现在有些犹豫,究竟要不要与嬴子婴站在一条战线上。
“本以为必死的局面,却被秦教主轻易的化解了,您果然是有本事的人,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嬴子婴讪笑着,语气却是毕恭毕敬。
围观的人顿时脸色惊变,不由围绕秦昊悄然议论了起来。
“听见了吗,刚才嬴子婴说的是有眼不识泰山,难道他在向秦昊道歉?”
“怎么可能!嬴子婴连夜寒都不惧怕,怎么可能会向秦昊道歉……”
听见众人的议论声,嬴子婴的脸色也是微微变了变。他们皇家的人,最在意的就是名声,若是一个上位者不能得到人民敬重,那么他的权力生涯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