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刻意抵挡,这个冰凌会准确的刺穿胸腹,从脖颈伸出冰锋。你说这么多,不过是在畏惧我的力量而已,何必这样虚伪。”
秦昊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双手紧攥着重剑,灌注了全身的力气,将生命精气尽数灌注入重剑之上,而后猛然向着地板插下。
赤红色光晕副散,以秦昊为中心,五行八卦方位裂开了密密麻麻蛛网模样缝隙,无数灵力符文由地底喷薄而出,秦昊身后的冰凌尖刺随着地下符文的消失,化作碎片随风去。
面色陡然一沉,愣了几个呼吸夜寒才舒缓眉眼,笑着说道,“没想到秦昊教主还修习了我天山的震剑震八荒,我花了几天时间布置下的阵法,不曾想毁在了你的一剑之下。”
“我会的招式很多,只可惜最后斩在你灵魂的一剑,你没有机会去惊讶。”秦昊扶着剑,气喘吁吁的咧嘴笑道。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
“天哪,秦昊一剑便毁掉了此处的阵基,他到底有多强!”
“天山的剑震八荒,只有天山不老峰历代掌门才有机会修习,秦昊怎么可能学过!”
“即使这样,看他现在的状态,恐怕发出一剑之后就已经油尽灯枯了,还拿什么来战斗……”
面对众说纷纭,夜寒的脸色又阴沉稍许,终于阴测测的说道,“很可惜,你现在只剩下嘴硬而已。剑震八荒一招使出,你原本炼丹消耗的身体恐怕离油尽灯枯更进一步,接下来我只需轻轻一击,你就会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
看着秦昊奄奄一息的模样,玲珑俏脸涨红,急火攻心之下,刚想张开嘴说些什么,却涌出一大口鲜血涌出,差点呛得闭过气去。
没办法使用灵力,秦梦岚只能喂玲珑吞下丹药。她盯着秦昊的目光,由最开始的焦急而变成决绝与焦虑的复杂因素……拄着重剑,秦昊的脸色越发苍白,可他嘴角仍是带着笑的,并用灼灼目光盯着夜寒说,“不用你麻烦,我自己动手解决。”
说罢,秦昊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用最后一点力气灌注入掌心,猛然朝着自己天灵盖的方向轰了下去。
撞击瞬间,鲜血喷洒三丈,秦昊的身体像是面条一样的瘫软了,重剑无力跌落在地上,溅起尘土。
若是玲珑看到这一幕,定要吓得昏厥过去。可惜她被淤血呛着,早已经昏迷了。
看到秦昊的尸体,夜寒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是脸色更为阴沉了。因为他感受到一股强大到超乎想象的力量以秦昊为中心,缓缓副散出。
与此同时,秦昊尸体的周围缓缓弥漫上一层黑色颗粒状物质,在莫名物质的包裹之下,秦昊再度恢复生机缓缓站起,那落了尘土的重剑也被捡回。
一次寂灭与重生之后,秦昊的脸色铁青,盯着自己白皙的双掌,又摸摸脸颊,惶恐的喃喃道,“怎……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正常情况下,死而复生之后,秦昊的灵力赢该恢复圆满,但这一次只是恢复了肉体,秦昊体内剩余的灵力仍然是那么些。
“难道不死之身使用的次数过多,已经失效了!?不……不是这样的!”秦昊的脑子里千百个念头闪过,最终想到了三日内自己耗尽了灵力炼药,最终身体差点被榨干的现状。
不死之身应该是让身体恢复死前一段时间内的状态,而身体已经记忆了虚弱疲惫的时段,所以复活之后才会出现灵力亏空的情况。
照这样下去,秦昊无论如何是要输的!
骤然间,夜寒双掌之间寒气凝结天地间水雾,自发凝聚冰棱,无数冰棱凝聚成一巨大拳头模样,赫然在夜寒胸前成型。
夜寒稚嫩面容在无数冰棱之中,变得狰狞与疯狂,他猖狂的大笑说道,“死而复生的把戏不错,只可惜像你这样的废物,无论死几次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冰拳像是远古巨人操持着手臂,轰然朝着秦昊门面撞击而来。避无可避,秦昊只能将重剑格挡在身前,与此同时掀起狂暴而凌厉的劲气。
你强任你强,铁索拦大江。在重剑面前,冰拳寸寸崩裂,化作漫天银屑飞舞,让周围空气下降几度。
“好一招铁索拦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吃得住我的一击!”夜寒眸子竟然变得赤红,其整个人的气息愈发的狂暴起来。
“那么在尝尝这招,这招又如何!”
话音落下,天空中本破碎的冰凌忽然凝聚得倒飞了回来,化作薄如蝉翼的锋刃,向着秦昊的身体切割。
现在无论想什么都已经太晚,秦昊只能想办法应对接下来的招式。他将重剑扔下,抽出雪岚剑来舞动,引动气流在周身形成密不透风的剑光。
剑光随意挥洒,不多不少将漫天飞舞的冰刀阻拦下,扑面的寒气则将秦昊的眉梢凝结一层白色霜气。
“哦?这是什么剑法,竟然能防得住我的冰刃!看起来……看起来有点钟山风雨剑的味道,却重在防御!”
疲于应付无数冰刀攻击的秦昊,已经没办法回答夜寒这个问题。
这一招敛风雨,本是钟山风雨剑中仅有的防御招式,但因其本身密不透风的防御,对钟山风雨剑别的招式有克制作用,所以没过多久,就被开山祖师从钟山风雨剑谱中废除。
净明教令中,记载了最原始的版本,秦昊有幸能够修炼到,刚好能克制这种密集的大范围攻击。
可惜,秦昊现在的状态很不乐观。他的灵力正在飞速消耗着,且身体异常疲惫,拿剑的手几乎要抬不起来。
若是照往常,秦昊用重剑也可以轻松的使出这一招,但现在挥舞轻盈的雪岚剑也很是费力。
终于,一道道漏网之鱼突破剑光,轻而易举的刺破秦昊的皮肤,扎进肉里。
冰棱并非普通的寒冰,其中掺杂了至阴致寒的力量,一旦侵入皮肤,便犹如刀割一般的疼痛。身体各处皆被冰刀扎入,秦昊就好像是缓慢的被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