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两位兄弟啦。”保安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莲子蓉一样的笑脸,拿出一包烟递了上来:“兄弟,来一支。”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我挥了挥手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新时代的青年是不吸烟的。”周通则冷冷地转过了脸,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然后,在保安一脸尴尬的表情中,周通拉着我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边打开手机,一边对周通说道:“我刚才爬上去后,终于发现了这个凶局的关键所在。”
“啊?真的吗,是什么原因?”周通连忙凑了过来。
“看,就是这个符咒。”说着,我将手机拍到的照片递到他眼前。
这个一个三角形的符号,里面画着一些日月星辰的东西,线条曲曲折折的,犹如古代的象形文字。
“这个符咒是什么道派啊?这么神奇的!”周通左翻右转地倒腾着手机,看不出这个符咒的所以然来。
“我也不清楚,但这符咒肯定是有法力的,不然它不会催生出如此凶悍的煞局来。”我应道。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一看,原来是刘玲玲的电话。
来得正好,我接通了电话,正要把已经破解了“琴声断肠”局的好消息告诉她。
“呵呵,这么晚还没睡啊,刘姐,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家的那个风水凶局已经被我破了。”我得意地说道。
“阿达,真是多谢你啊。不过,我刚才却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刘玲玲的声音充满了焦虑,一下子把我刚才那充满阳光的心情拉入了阴影之中。
“刘姐,别着急,发生什么事啊?”我一听,觉得事态严重,肯定她那边发生了更为严重的事情。
周通在一边,也觉察到一丝不祥的气息,紧张地竖起了耳朵倾听我们的对话。
“我丈夫刚刚来电话,说债主已经发出风声来,要他马上还钱,否则对我们母女俩不利啊。”电话传过来刘玲玲那把几乎要哭的声音。
“啊?你丈夫欠人家多少钱?”我问道。
“大概一千万吧,这么大一笔巨款,叫我去哪里筹啊?”在刘玲玲的声音里,我听到了无奈,甚至是绝望。
“靠,那你丈夫就忍心这样扔下你们两母女不管?任由你们被债主处置?”我愤怒地说道。
“唉,他也自身难保,又怎么有能力照顾我们两母女呢?”刘玲玲难过地说道。
“一千万!这么大一笔钱,你们打算怎样还?”我问道。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觉得以他们伍家的资产,怎么也会超过一千万。起码他们现在住的那间豪宅,市值就超过千万。
“不知道啊,我现在很乱,什么头绪都没有了。我知道你是一个有能耐的人,所以想听一下你的意见。”刘玲玲在电话里说道。
“刘姐,你不会在玩我吧。我不过是一个搞装修设计的,哪里有什么能耐呢?”我苦笑道。
“不是,阿达,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你精通风水,一定能逆天改命,帮我度过这个难关的。”刘玲玲虽处困境,其音调却优雅依旧,让人欲拒不能。
“好吧,刘姐,明天我去你家里再细谈吧。你家里的风水凶局已经解除了,明天你就可以搬回去住了。”我说道。
“好的,那明天再见吧,谢谢你啊。”她的语气稍稍有了点起色,变得开朗了一些。
说完,我挂了电话。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我隐约觉得,伍家遭遇的这一连串事件,背后应该有一只黑手在操纵。至少,刚才破解的琴声断肠局,就说明对方是一个十分高明的风水师。
不过,这个伍凌风也太极品了,竟然忍心让自己如花似玉的妻子和娇俏可爱的女儿独自面对这天大的困难,自己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
真是个缩头乌龟!我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
“达哥,什么回事啊,心事重重的?伍太太跟你说什么啦?”周通看我满脸愁云的样子,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唉,伍家又出事了,明天到他们家再详细地了解一下情况。”我摇头叹息道。
“哦,真倒霉,遇到一家这样的人。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我现在饿死啦,快找个地方宵夜吧。”周通搓了一下圆圆的肚皮,有气无力地说。
“好,我也有点饿了。快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我们截了一台的士,一路向西。
车子驶到荔枝湾后,我们在龙津桥下了车,顺着蜿蜒的荔枝湾涌,来到荔湾湖畔。
这时天色深沉,很多民居的灯火都已熄灭了,但广州多彩夜生活的大幕才刚刚开启。
荔湾湖畔停靠着几艘游艇,正在做着夜宵的生意,十分火爆。游艇的船舱上支着凉棚,里面摆着长条桌子,两边已坐满了食客。
我们的运气很好,经过一条游艇时刚好有一桌客人离开。船家是一位中年妇女,她站在船尾,热情地招呼着我们上船。当我们坐下时,一个身材苗条的姑娘,从船头上端来了茶具,沿着船帮轻巧地走到船舱,提着开水给我们冲茶。
我猛然觉得她的身形有点眼熟,定晴一看,原来她就是小琼!刚才我们还在伍家大宅里看风水,怎么这么快她又出现在这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