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一夜,或许仅仅几个时辰,凌天行悠悠的醒来,睁开眼就发现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正好奇的盯着自己,似乎是在奇怪他怎么大白天的就睡在地上。
凌天行一把抱开正站在他嘴上盯着他眼睛的肉肉,慢慢的起身来,浑身上下简直无一处不疼,好在他在之前的日子里因为打猎也经常受伤,所以对些许疼痛还是能够抗衡的。面色依旧苍白,但是精神却好了许多。他转眼就看见了依旧盘坐在那里的丁珰,于是慢慢的挪了过去。
此时丁珰盘坐在之前的位置,脸色已经红润了许多,皮肤也不像之前那样显得干干的,渐渐有了一些水样光滑。气息悠长,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在调理的缘故,依旧没有醒来。凌天行慢慢的靠近到她身前,倒不是他有什么坏心思,主要是想叫醒她,看看她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毕竟这一切其实都已经在凌天行的认识范围之外了,他也想看看到底这个叫丁珰的女孩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虽然之前已经为丁珰的美丽震惊过,但是此时如此静距离的看到她,凌天行还是感觉到一阵气息急促,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脸颊,突然生出了想要亲一口的想法。他轻轻地叫了两声:
“丁珰,丁珰,丁珰姑娘!”
起初声音还比较小,到后来其实已经很大了,但是丁珰依旧没有醒来。如此他只好坐在一边等待,等丁珰自然苏醒。这么靠近坐着,又有女孩的香味不断的钻进他鼻子,不断地勾起他之前的想法,半晌过去之后,丁珰依旧没有起来的意思,可凌天行此时却鬼使神差的大着胆子偷偷亲她一下了。
悄悄的进村,打枪地不要。凌天行小心翼翼的靠近丁珰,然后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亲了丁珰一口,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感觉,就又一次被“弹”了出去,不过这次弹他出去的却不是花茎,而是一条穿着及膝战靴的腿。
也只能怪他命不好,之前干坐了半天不敢亲,刚有了贼胆亲了一口,却偏偏这时候丁珰才醒来。感觉到脸颊之上的潮湿,再看到几乎是紧贴着自己鼻子的脸,她几乎是不假思索,下意识的就是一脚踹出去。接着便是一阵面脸通红的咬牙切齿。
他这一脚,却将凌天行足足踹出去好几十米远。原来是刚刚运行完真气,加上无心之举,所以用力有点过大。凌天行如一发炮弹被射出一样狠狠的撞在不远处一颗树上,张口就嘭出一口鲜血,他有些羞涩的,又有些不堪的,同时又带着些许委屈的揉揉自己的胸口,清晰地感觉到有两根肋骨被这一脚给踹断了。他躺在一边忍着牙不愿意喊痛,而那边肉肉本来无精打采的看着这两人,等到凌天行被踹出去,它似乎有些不解的看了丁珰一眼,接着张牙舞爪的比划了一阵,似乎是觉得自己不是丁珰对手,只得“呜呜”的叫着,向凌天行窜去,几乎是万分之一秒都不到,在凌天行刚刚落下的时候,他就已经跑到了凌天行身边。一边围着他打转,一边“呜呜”的叫个不停,似乎是再问你有没有事?
凌天行再次狠吐一口鲜血,狼狈的摸摸肉肉的头,示意它自己没事。于是强挣扎着起身,从腰间拿出纱布,细绳等等,慢慢的为自己扶正骨头,做了简单的处理。不过经此一踹,他突然清醒了很多,知道自己在丁珰眼中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凡人而已,此前自己多次不敬,要不是念及自己对她有救命之恩,恐怕这一脚早就要了他的性命了。
这样想着,他便安心的背靠着一颗石头斜躺在哪里,不再靠近丁珰。准备缓缓之后在起身寻找出路,或者是找一点吃的,因为此时已经到了下午,他从早上到现在路走了不少,担惊受怕经历了不少,疼痛受了不少,但是却还没有进过一滴水,一粒米。
背靠着青石,凌天行对旁边围着他的肉肉说道:“肉肉,你知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吃的啊?”说这话,他还怕肉肉不理解,抓了一把土像模像样的塞到嘴里嚼了一下,咽了下去。也是发现这小东西似乎特别通人性,所以才想试试。
没想到肉肉看到他的动作,很奇怪的伸出小爪子,在地上也占了一点点土,放到自己嘴里嚼了嚼,然后狠狠的吐了出来,接着很怜悯的看着凌天行,那意思是原来你们人类吃的东西都这么难吃。然后又“咻”的一声不见了踪迹。
看它那样凌天行就知道这小东西一定是明白了自己所说的,这一去应该是为自己找食物去了,这小东西咬人的时候那么狠,但愿不是个素食动物,要是它给自己弄一把草来,那可怎么办。不过转念又想,草就草吧,富含维生素而且健康,反正自己现在这样子恐怕是不能去找什么食物的,而且他上午在这里转了两三个时辰,也没见有什么动物。
凌天行在这里胡思乱想,在数十米之外,丁珰却在生闷气。之前她一脚将凌天行踹飞,原本是无意之举,因外平素接触的都是修行者,说不得都懂飞行之术。所以她每次踹别人,都是狠狠的踹出去,那些人也会装模作样的“飞”出去好远,但是那是真的飞出去的,并不会受伤。刚才她因为凌天行偷亲了自己,也是条件反射之下一脚踹出,等想起凌天行只是一个普通人,收脚已经来不及,她只能尽可能的不用法力,可以她修行到重阳九重天的体质,就算是普普通通的一脚,也足足将凌天行踹出去好几十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