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暮和阿梦在屋顶的天台上聊了很多,也聊了很晚,才各自回房间睡去。第二天天才刚刚蒙蒙亮,就听见门外老胡扯着破锣嗓子,一阵大呼小叫。
古暮本来不想理他,蒙了被子继续睡。哪成想这货的声音这么有穿透力,愣是穿过层层障碍物,直接传到了古暮的耳膜深处。没办法,只好披了件大衣,起身去开门。
刚出门,恰好看见顶着两只黑眼圈的阿梦,一头蓬松乱发,样子十分可爱。
古暮轻轻笑了一下,摸了摸阿梦的头道:“外面冷,你别处去了,我去吧。”
阿梦受宠若惊地看着古暮下楼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古暮什么时候变得温柔起来了,我一定是在做梦。”
说完,在自己大腿内侧猛掐了一下。
哦……好痛,竟然是真的。难不成太阳打西面出来了?
正当阿梦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蒙X状态的时候,老胡和古暮一路嚷嚷着走进来。老胡刚看见阿梦的一刹那,眼睛都直了,就跟看见自己银行卡里的数字多出8个0似的。
古暮一脸不悦,死死捂住老胡的眼睛,对阿梦道:“你去给我换一身正经的衣服来。”
阿梦低头看了看自己黑色的吊带蕾丝睡衣,感觉也没什么不妥呀。
“还不快去!”古暮命令道。
“哦。”阿梦转身回了卧室,心中嘀咕着:“古暮今早果然处于抽风状态。”
等到阿梦换了一身运动衣出来的时候,千里和忘川也都到了,正听老胡在那吐沫横飞,上蹿下跳的说着这几天的案情新进展。
“老古啊老古,不是我说你,你知道么,天都快塌了,你还有心情躺在家里睡大觉,你还是不是个人民警察?你还有没有点责任感和使命感?”
古暮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颇为不以为然:“天不是好好地在头顶么,哪那么容易塌下来。”
老胡气的七窍生烟,指着古暮的鼻子道:“现在方知行那个老家伙要求演出提前,而且已经向各大媒体公布了演出的更改时间,就定在迫在眉睫的后天。等他演完了,拍拍屁股金盆洗手,找个犄角旮旯猫起来,我看你这案子还怎么查!”
老胡越说越气,两条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古暮一就一副****屁事的样子,对老胡说:“是你的案子,不是我的!”
“咱的,咱们的案子,行不?”老胡语气不再那么嚣张,也算是给足了古暮面子。
这时,古暮才真正开始介入案情,说道:“二十年前杀死张康的就是方心正,他已经死了,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可杀死方心静和方心正的凶手,至今还是没有找到啊!”老胡焦急地说。
“我会让他出现的!”古暮自信满满地回答。
所有人都直勾勾地望着古暮,千里最先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道:“头儿,你有主意了?”
古暮神秘莫测地回了一句:“还没有。”
众人吐血ing。
“老古,你玩儿我呢吧?”老胡道。
“那倒也不是。”古暮咧着嘴角,看老胡一脸焦急的样子,打心里暗爽,谁让他刚才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穿睡衣的阿梦看了呢!
“有什么想法,快点说行不行,火烧眉毛了,你还卖什么关子!”
“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方心正的灵魂,是不是?”古暮问阿梦。
阿梦:“是的,我在转生阁翻查过方心正的生死薄,上面记录着他的阳寿,死法,以及投胎之事,可奇怪的是冥王派出的黑白无常并没有找到方心正的灵魂。”
古暮:“你说,他躲起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阿梦:“几乎没有,一个普通的灵魂,是不可能躲到连黑白无常都发现不了的地方的。”
古暮:“那只能说明,他的灵魂,已经不存在了。”
千里插话道:“不可能啊,灵魂怎么会不存在了呢!”
阿梦托着下巴,脸色渐渐被阴云盖住:“你的意思是,灭魂刀!”
古暮:“是的,就像消灭了魏芳的灵魂一样,有人用灭魂刀,陨灭了方心正的灵魂,其目的就是怕他说出真凶。”
阿梦:“可凶手为什么当初没有灭掉方心静的灵魂呢?”
古暮:“因为凶手对方心静怀有感情。尤其是当他发现方心静肚子里尚未成型的胎儿,于心未忍。”
千里:“头儿,那你现在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你们还记不记得,方心朗说过,方心正临死当天,接过一个电话。”
老胡接茬道:“记得,记得,但我们并没有找到方心正的手机,根本查不到当时的通话记录。”
古暮:“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尝试换一个思路。第一,根本没有这通电话,是方心朗在说谎。第二,如果真的有这通电话,那么这人一定是方心正比较熟悉的人,否则凭借方心正为人的小心谨慎,三更半夜,怎么会去工地那种很容易发生事故的地方呢?”
老胡:“说的有道理,能将方心正引到工地上的人,我觉得很可能是方心清。”
古暮向老胡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不谋而合。”
阿梦:“所以现在锁定的嫌疑人就是方心朗和方心清。但我现在比较担心那只封印着盛姬灵魂的西汉木偶。通过几次交手,我们知道这个有着太深积怨的木偶很难对付。演出当天,谁也不能保证它回做出什么事来,现场那么多观众,恐怕局势会很难控制。”
古暮:“所以,我们必须在演出之前,净化它。”
千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头儿,你想怎么做,快下命令吧。”
古墓想了一想道:“老胡,你派人分别盯住方心朗和方心清,演出之前,绝不能再出任何差错。至于那只木偶,就交给我们吧。
老胡拍了拍古暮肩膀:“兄弟,为了人民的安全,拜托了。”
这话说的古暮有点愧疚,毕竟他并不想老胡那样,将自己的生命都献给了自己引以为傲的事业。对于古墓,冥警或许只是他脱不开身的一副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