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德在刚果有私人猎场,在库托斯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众人就转道刚果,在他的猎场呆了三天,才返回库托斯。
三天的时间里,几人就是尽情的玩,白天打猎,晚上烧烤、喝酒狂欢,根本没有提及武器招标会的事。
“再玩几天?”下了飞机,肖扬问阿勒德。
阿勒德稍微考虑了一下,“索马里海域的鱼比波斯湾可要多,明天出海去钓鱼,后天回去。”
“行,我去安排。”
公司名下就有游艇,不是他们买的,而是迪卡打下库托斯的前任“城主”,转手给他们的,虽然不是最豪华的,那也相当不错了。
在刚果的三天里,都是在野外度过的,当晚肖扬没有安排什么节目,而是让阿勒德好好的休息了一晚。
大海里想要钓到大鱼,那肯定是要赶洋流的,阿勒德是一个专业的爱好者,无论走到哪里,飞机上都带着他那些专业的钓具,凌晨才两点,他就把肖扬他们叫了起来。
“钓鱼要这么早?有必要吗?”钓鱼这项活动,肖扬也经常玩一下的,不过他都是什么时候想了,就什么时候拿着鱼竿跑到码头上去,像阿勒德这样半夜起来,那是想都没想过。
“年纪轻轻,还不如我这半老头?”阿勒德穿着一身钓鱼的衣服,外面系着救生衣,绝对的专业,“赶紧收拾,等下错过洋流了。”
也许是初来乍到,不熟悉鱼情的缘故,几人出海之后钓了好几个小时,都没碰到什么大鱼,到最后阿勒德看着实在没什么希望了,才把鱼竿放下,和肖扬聊起天来。
几个话题过去,他话锋一转,“说说看,你准备参加哪几个项目?”
肖扬只当阿勒德的性格,突然听他问起,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说到:“无、人机和自行火炮吧。”
无人、机阿勒德是知道的,但自行火炮到底是怎么样的,他脑海中可没有一个印象,不过他是那种“不耻下问”的人,“自行火炮是什么炮?”
要说专业术语,他肯定是听不明白的,肖扬想了想,告诉他,“和坦克差不多,只是炮管要长,炮口也要大,当然威力也要大很多。”
他这么一说,阿勒德就明白是什么样了,点了点头,“你准备卖哪国货?”
“中国的。”
“中国的?”
阿勒德皱了皱眉头,不是他看不清中国的武器,而是他平时根本不关心军事,压根就不知道各国的武器水平,在他眼里,那些经常出现在电视或者媒体上的才是好的。
肖扬哪能不知道这个情况?马上说到:“虽然我是中国人,但绝对不自夸,无、人机和自行火炮这两项,中国的产品真不比任何一个国家的差,我只要你帮忙确认没暗箱操作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处理,到时候成了就成了,没成也没关系。”
阿勒德一直以为肖扬是想让他帮忙“内定”,却没想到只是让他帮忙保证招标会的公平。
如果是内定,他还真有些麻烦,但如果只是保证公平,那真的很简单。
“这个没问题。”他马上说到,心里却是另有想法。
“那就谢了。”
“小事而已,等我回去了,我帮你问到预算,到时候再告诉你。”
公开招标,总有一个预算的,哪怕是沙特这样的土豪国家也是照样如此,阿勒德此举,肖扬自然大喜。
他可不是自命清高,有捷径也不去走的人,能够弄到这个,那他就可以针对性的做标书出来,在不考虑特殊因素的情况下,中标就是很肯定的事了。
这只比内定差了那么一个“小档次”而已。
第二天,阿勒德离开,像他这种说话一口吐沫一个钉的人,答应了的事情肯定会做到,就在他离开的索马里的第二天下午,就打电话过来,把无、人机和自行火炮两个项目的预算告诉了肖扬。
得到这个消息,肖扬自是好好的感谢了他一番。
“口头感谢有个屁用,还不如来点实际的。”阿勒德也是个妙人,在外人面前,他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但在肖扬他们面前,就像一个十足的痞子,总是粗口不断。
确实应该感谢他一下,想到这家伙的爱好,肖扬笑着说到:“实际的?没问题,改天给你弄一架野马。”
他所说的野马,可不是那种能骑的马,也不是野马汽车,而是二战时有名的一款战斗机。
这玩意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就已经停产,如果能看到的基本上都是在博物馆或者私人收藏家手里,哪怕阿勒德是王子,口袋里面有的是钞票,也没能弄到一架。
“当真?”这话可算是说到他的心坎上了,阿勒德惊喜的问到。
“当真,如果快一点的话,一个月给你消息。”
野马有多难找,阿勒德可是深有体会的,对于肖扬所说的一个月时间,他有些怀疑,“你不是给我弄老美前些时候定的那种野马吧?”
他说的这个,是前些年美军为了解决伊拉克战场上“阿帕奇”的维护费用高、出勤率低等问题,而购买活塞式战机来对付游击队的事。
这种野马经过多方面的改进,作战性能要比当年的野马要强和多,但阿勒德要的可不是这种。
肖扬当然不会弄这种货来糊弄他,“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放心吧,说一个月就一个月给你消息。”
标书这玩意,是直接由赵庆峰他们做出来的,肖扬不要费一点功夫,得到预算,他马上打电话告诉了赵庆峰。
对于他时不时弄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赵庆峰差不多已经麻木了。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么保密的东西,你怎么也能弄到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肖扬笑着胡说八道了一句,不等赵庆峰发飙,又说到:“你以为我容易啊,当了好几天的三陪,才弄到这么个家伙。”接着,把阿勒德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赵庆峰感叹不已,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离开国内到非洲混雇佣兵,然后结识了这么广的人际关系,这中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
“我发现你的人脉比很多国家的首脑还要广。”他感叹着说到。
近十年的非洲生活,遇到多少事、认识多少人,肖扬已经记不清楚了,人脉广?他不觉得这有多了不起,对他来说,每结识一个人,那代表这里面有一段典故,是悲是喜,谁又清楚?
“还行吧。”他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