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王佩兰的房间,杨素素转身便来找林倩云了,并且是气势汹汹的走进林倩云的房间。
看到林倩云正在收拾床铺,杨素素也不跟她打招呼,昂首挺胸径直走到衣柜前,从衣柜里取出林倩云所有的衣服,把它们统统收拾好置于沙发上。
林倩云也不敢说话,只是一旁静静看着,好像杨素素所作的一切与她无关。
然后,杨素素又来到林倩云身边,二话不说直接抢过林倩云手中的衣裳,最后,目光定格在林倩云戴在无名指上的钻戒,以及手腕上的那对龙凤金镯,“首饰不是你的,你已经没有权利戴了,摘了吧!”
林倩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杨素素已经动手强行摘下林倩云的首饰,“我说摘了。”
摘除了林倩云戴在手上的首饰,杨素素还不解恨,双眼凶狠地盯着林倩云那张美无绝伦的脸,她甚至恨不得连林倩云穿在身上的紫罗兰丝质长裙都扒了去。最后,林倩云脖项上的金项链把杨素素的目光给锁住了。
这根项链是叔叔郑中瑾当初认林倩云作女儿时相送的,幸好杨素素不知情,如果被她知道了,估计肺都会被气炸。
“把这个也摘了,听见了吗?”杨素素已全然不把林倩云当作一个有尊严的人看待,她伸手就要拉扯项链,然而,林倩云伸手将杨素素的手搁挡在了胸前。
杨素素还想抢夺,林倩云这回却执意不给。这对林倩云来说,这是她记忆里面留存的惟一具有意义的礼物,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它。
“哼!”最后在杨素素的怏怏离去中结束了两人的对峙。
***
“对不起,先生,你们要的材料我不能给。”
洛岩楠与衡舒瑶来到了陀罗镇土管所,为的就是要查找许丽妮经常出入的那所房子的相关资料,可是土管所工作人员的回答令他们感到很沮丧。
“为什么不能给呀,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洛岩楠不甘心地道。
“理由非常简单,二十年来,这所房屋和土地的所有人一直在按时交税,现在也没有人提起诉讼,我们怎么能给你相关材料呢,这是不合法的。”工作人员大概是误解了他们的意思。
“我说先生,我们对房子本身并不感兴趣,我们只是想知道,房子的主人是谁?还有他住在什么地方?”衡舒瑶只是希望籍此得到许丽妮的相关信息,并因此而找到爸爸。
“要想了解这些,你们得写个书面申请,等批了以后,相关的资料,我都可以给你。”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洛岩楠与衡舒瑶对望一眼,当洛岩楠看到衡舒瑶眼神里那若隐若现的那沮丧,他转脸接着对工作人员道,“我说先生,你能不能给我们指一条路啊?这对你没什么不便,对我们也非常有利。”
工作人员默默地打量了一下坐在面前言谈有礼且衣冠楚楚的洛岩楠与衡舒瑶,迟疑了片刻,最后他在电脑上查了查,说,“呃,是许丽妮,整个房产都在她的名下,她住在陀罗镇祈岗村,但现在,她人在钱江镇,这是她的地址。”
工作人员说着把许丽妮的新住址抄在纸张上递给洛岩楠。
“谢谢,非常感谢!”洛岩楠笑着接过。
“太谢谢你了!”这真是个意外,衡舒瑶也跟着不住道谢。
“不客气!”
***
自从出了院,获释自己家的生活跟之前已经全然不同了,不该走的人走了,家里来了不该来的人。王佩兰心里像有块巨石压着一样喘不过气来,她觉得很压抑,同时也觉得很孤独,她想念丈夫郑中瑜。虽然儿女都很孝顺,但她跟儿子和女儿都说不到一块,如果丈夫还在,她兴许还有个人商量。可现在,从前与丈夫有商有量的日子变成了永远的怀念。
郑思怡端着煎好的中药进来,看到妈妈正在捧着爸爸的遗照看,她的腮边还有两行泪痕,不觉心酸,“妈妈,你又想爸爸了。”
王佩兰轻轻叹了口气。
“妈妈,药煎好了,你吃吧。”郑思怡把药呈给妈妈。
“现在吃药还有什么用?”王佩兰却看都不看一眼。
“当然有用,不吃药怎么能好起来呢?”
“好起来又有什么用?我现在都不想活了。”
“您干嘛要这么说,妈妈。如果您这么说的话,那我们怎么活呀?现在这个样子,您得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郑思怡知道妈妈是因为林倩云才这样的,她感到愀心极了,“也不知道我哥哥去哪儿了,而婶婶,她总是对嫂子恶言恶语的,嫂子总是一个人呆在屋里,她很可怜也很无辜,而您也……妈妈,求您了!您替嫂子想想,她一人能去哪呀?”
许是被郑思怡的话打动了,王佩兰唇瓣动了动,最后说,“她吃药了吗?”
“还没有,她也是不想吃了。”见状,郑思怡心头暗喜,妈妈总算愿意关心林倩云了。
“那她想要什么?”
“她要爱,还有亲情,归属感。”
王佩兰看郑思怡一眼,那目光静如水面,郑思怡还以为母亲愿意接受林倩云了呢,她朝母亲温柔地笑笑,“好了,妈妈,您带头把药吃了吧,唔!”
王佩兰眼睛定定看着郑思怡,半晌方慢慢的道,“你对她怎么样我不管,反正我是不会接受她的,不会!绝不会!”
***
衡舒瑶与洛岩楠正在土管所里待着的那片刻功失,黎千江窜进衡舒瑶在陀罗镇的家,翻箱倒柜偷走了那本日记本。
偷到了日记本,黎千江兴奋无比,自以为发财的机会来了,迫不及待拨通了衡家的电话,他要给衡迪森报喜。
“喂。”接电话的人正是衡迪森。
“是我,黎千江。”黎千江的语气抑制不住的兴奋。
“说吧。”
“先生,您总说我是一只报丧的鸟,今天我要给您报喜了!”
“报吧。”衡迪森淡淡的道。
“我不能白干吧?”
“当然了,可你记着,要是报错了,你就完蛋了!”
“先生,我从衡舒瑶小姐那里搜到了那本日记,还有照片,两样都在。”
“是真的吗?”衡迪森来劲了。
“当然是真的。”
“日记你看了?”
“当然了,日记对你很不利啊!”
“日记你要好好保管!”
“我会的,这日记现在比我的命还值钱呢!嘿嘿!”黎千江忍不住发出两声得意的干笑。
“听着,你哪儿都别去,我这就过去!”
“好的,请把我的报酬带来。”
“会带的。”
“有多少?”
“多少?多少我现在就得告诉你吗?”事情还没成交,黎千江便迫不及待索要报酬,这让衡迪森感到非常不满。
“那当然了。”
“你不要得意过头了,又想让我收拾你是吗?”
“不,先生,你不敢!嘿嘿!我已经够惨的了,现在该轮到我收拾你了,白道也行,黑道也行。”黎千江不紧不慢的说着。
“你是不是疯了?”曾经相互走得那么亲近的司机,如今竟对自己倒打一靶,衡迪森被击怒了。
“疯的人不是我!如果不按我说的作,到时候疯的人是你!听好了,明天中午,十二点,十二点整,带一百万现金,去我住的地方!否则,十二点一刻,十二点一刻,那日记我就送去警察局了!你很清楚,警察找你,最多需要花多长时间吗?”黎千江阴恻恻地笑起来。
衡迪森懵了,他作梦都没想到,今天,居然落在了自己的司机手里。
“啊哈,啊哈,好吧,我先挂了,再见了!”黎千江打着胜利的哈哈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