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我明明是给你一笔遣散费,让你回家去过生活,你怎么能反过来这么说我?难道是我给遣散费不够?不够你就说,我……”秦缨洁在听完梨儿的控诉后,很明显情绪开始强烈波动起来,但思绪还算清晰,这会还不忘紧咬住对方是被秦溪泽给收买了的,但她这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梨儿飞快的卷起了手臂上袖子。
“嘶”的一声,本来一直很安静的听着秦缨洁她们吵起来的秦璎珂,在看到梨儿的手臂的时候,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说让我回家?我无父无母,被人贩子捡走卖入秦家服侍你的时候我才五岁,除了秦府,我根本就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试问你让我回家是回哪!”梨儿先是反驳了秦缨洁的话,接着指着自己手上那密密麻麻,有些触目惊心的伤疤,“我自问从侍候你开始,便尽心尽力,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可你在成亲当晚,去给我按下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也不听我解释,就拿着带刺的鞭子打我,每一下都让我皮开肉绽,你却眉头也不皱一下,更不管我的求饶。”
“你住嘴!”秦缨洁听到这,情绪就开始变得格外的奇怪,这让秦璎珞不由得留了心。
大姐现在又在装了么?秦璎珂伸手轻轻的碰了碰秦璎珞的胳膊,然后在和对方对上眼神后,她便用眼神传递了这个意思给秦璎珞。
秦璎珞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鉴于刚才秦缨洁伪装过一次情绪变动,因此,让人有些不真切,但她现在总觉得对方不像是假的,想到这,她便望向了站在秦缨洁身侧,从刚才到现在都安静的站着的萧舒宇,只见对方像是不关他的事情般的看着秦缨洁发飙。
“你当然希望我住嘴了,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梨儿愤怒的丢下这句话,然后直接跪到莲熙的身边,低着头,但无比恭敬的对着陵南王说道,“陛下,让莲熙拿毒药毒杀将军太老爷是我家主子秦缨洁指使的,那纸条是当时对方让我代笔的,我以性命担保,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你给我去死!”秦缨洁在梨儿的话刚落的同时,整个人扑到对方身上,抬手间,只见一把簪子出现在她的手里,伴随着她这声愤怒的吼声下,簪子锋利的一头正飞快的往梨儿的脖子上刺去。
“秦缨洁,这里是南华殿!岂是你放肆的地方!”就在秦缨洁突如其来的扑倒梨儿,准备杀死对方的时候,萧舒宇终于是有所反应,这会快速的上前,在对方手中的簪子戳进梨儿脖子里之前,他飞快将对方给打晕了。
“父皇恕罪,缨洁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情绪有些波动太大,本以为成亲能让她稍微好些,但没到她情绪依旧没变,好似越来越严重,前几天成亲当晚,她因为梨儿带了个奇怪的东西,没控制好情绪,便责罚了她,但也只是杖责几大板然后赶出府邸罢了,并不是对方展现出来的这样。”萧舒宇伸手扶着被他打晕了的秦缨洁,然后淡淡的解释着。
“哈哈,只是杖责我几大板,那请问九皇子,我身上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难道是我自己弄伤,然后来诬陷她?”梨儿忽然笑了起来,然后才开口说道。
“你身上这些伤口怎么来的,我们又怎么会知道?父皇如果只是两个拿不出任何直接证据证明的话,请准许儿臣带缨洁回府养病。”萧舒宇全然不理会梨儿。
“九皇子,如果刚才我们都没有看错的话,缨洁可是打算杀人灭口呢!她到底是情绪波动大呢?还是恼羞成怒?只凭你这么说,我们是不是该质疑下?”秦溪泽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有必要和你解释?”萧舒宇一脸冷傲的扫了秦溪泽一眼,然后冷然的说道。
“你是没有必要和我解释,但……”秦溪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秦溪泽!当时已经证实了毒杀我爹的是秦婉月,素来你和她关系最好,你不相信就罢了,如今还找了这么两个丫鬟来做假证,你到底有何居心!是想说当时下旨刺死秦婉月的陛下昏庸?”一直默不吭声的秦阳山这会也开口了,而他这话一出,顿时让秦溪泽的脸色一下子就铁青了下来。
“秦将军,如果无罪,何必扯到这里来?不管之前那案子毒杀秦虹老将军的人是不是秦婉月都无所谓,但如今当着陛下的面使用利器准备伤人,这个能就这样含糊过去么?”水逸寒本来只是正巧在秦溪泽来汇报这件事的时候,在和陵南王下棋来的,于是乎就这么留了下来,但在看到秦璎珞一脸阴沉的样子,破例在这个时候出声干预道,这让坐在龙座上淡定的听着萧舒宇他们说话的陵南王,微微有些的惊讶。
“等缨洁醒来,我定会带着她来想父皇请罪。”萧舒宇在听完水逸寒的话后,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很快就恢复过来,并一脸随和的说道。
“等她醒来么?行,来人那一盆冷水上来。”水逸寒像是非常赞同对方的话般点着头,然后对着候在一旁的太监说道。
“是。”作为距离水逸寒最近的小太监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但却非常快的就反应过来,接着就看到他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永怀王,你这是打算干什么?”萧舒宇忽然收起随和的样子,不得不说他有些不明白的水逸寒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是想拉拢很潜质的秦溪泽呢?还是纯粹是闲得蛋疼来多管闲事?
“等下你不就会知道了么?”水逸寒丢下这话后,便不再理会对方,继续品茶去了,直到小太监端着一盆冷水进来。
“父皇,这天气还冷着,这冷水不能泼。”萧舒宇狠狠地刮了那端着冷水进来的小太监一眼,接着转身对着陵南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