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他们是在大衍门,而且那阳墓本身便具备着诸多恐怖机关,也许圣人来了都无法脱身……还有更厉害的,便是阳墓异动,阴墓接应,这才有了不灭天镜出墓,要过去助力阳墓斩杀来犯之人……只可惜他遇到了大衍门的修士。”
“那为什么要我去按那深奥禁锢之纹,难道也是因为与我本身的苦海有关?”白陌逐渐理出了一些头绪。
“这我也不甚清楚,也许是吧,那不灭天镜在内感应,才可以刺激其本身固有神通,然后在瞬间激活能量,破除禁锢冲脱世面!”
“原来如此……但是那你……”
白陌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一连串的阴谋始终有自己影子了。冥冥中,自己却成为了门主夺取仙藏的棋子。
不禁极为恼怒!
但是还有一层让其费解的事,便是澹台雪,这个他师尊最为看重的天才弟子为何会在瞬间反目,一定有着很大秘密。
澹台雪也不想再隐瞒白陌,“告诉你了也无妨。其实我的存在也是为了那仙藏而生!”
“为何?”尽管白陌有些猜到是这层原因,但是却无法证实。
“要想成功打开仙藏,必须要几个条件,第一个便是有足够的力量打开阳墓,这个便是上一任大衍门主,都已经想好了,而第二个条件便是需要一个极阴圣体,可以化解不灭天镜数万年来封印在古墓中的无边怨气……第三个便是寻觅到一个类似于你之人。”
“你是极阴圣体?”白陌恍然了悟。
“嗯!”澹台雪陷入沉思。
“那你帮助他夺得仙藏,他也不会亏待于你,何苦要反他,以仓褐的阴毒,岂会轻易放过你。”
“如果你全家之人都被其斩杀、而独独把你留下,只等这一天为他夺取仙藏,你会如何?”澹台雪清浊如水的双眸内充满血丝。
“这!”白陌不再说话!
“其实这一切,如果不是我偶然得到一位强者的衣钵,没有修习得到刻画传送道纹,两年前无意中进入大衍门密室,便不会知道这一切。上苍怜见!”
“你隐忍多年便是等待这一刻,夺走仙藏,然后再炼成法宝,斩杀仓褐……”
白陌心下默然,不再做声,如此深仇大恨,而对方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样子的小女孩子,竟然有如此心胸和坚毅性格,在表面的光华之后又该是何等艰辛的隐忍,所以如此冷傲性格又是多么的正常。
“你遇到我,你幸运去吧,要是落在仓褐手里,他现在估计已经把你整个人炼化,助他祭炼不灭天镜了,甚至成为植物傀儡,岂能像我,每日管你要一丝苦海真水……”澹台雪其实何尝自己又没想过如此,但是却不知道为何下不去手,总是在狠心之时,想到那一刻的……
澹台雪的话在白陌的心坎里打了个旋儿,白陌虽然嘴犟但,但也不再去反驳,“好,我便感激于你,等我修炼到法身道境,斩杀于你后,便也将仓褐斩了,替你报仇。嘿嘿”白陌微微暖笑,面容抽吧一下。
澹台雪没回话,一转身便走向了她自己的洞府……
“难道我们便一直在这躲着修炼下去?不能出去么?”白陌对着她的身影大喊。
“你还想要去哪里?难道不怕出去被仓褐抓到?”
“我也没想去哪里,周围走走。寻觅点玄晶什么的助力修行不好么?总好过等着仓褐,在瞬间飞渡无数距离赶来击杀掉吧!”白陌嘟囔了一句。
“是么?你知道我们这是哪里吗?”澹台雪回头反问。
“我怎么会知道……”
“那我告诉你,这里是大衍门后山一座早已经废弃的遗迹,里面的宝物早已被大衍门挖走。”
“什么?”白陌一下子惊得差点没跳起来。
“你……你……”
“你是问我为什么转了一圈,横渡二十多次,结果又瞎跑回来,把自己送到人家嘴边了是吧!”
“你知道,还问……你不想活了,我还不想这么早死呢……怎么来说你也不会这么快祭炼成功不灭天镜。”
“这里才是最安全的,我太了解仓褐了,他现在肯定已经派出宗门弟子,到处寻找,整个篱落岛,甚至外海都不再安全,而且举天下之修都会知道不灭天镜在我手中……然而谁又能想到,我澹台就在他的寝塌之地,随时会取他狗命!”澹台雪牙关一咬,身子一闪便离开了,最后身影要淹没的时候又说了句话,“记得下次要冲关之前,先做一些防护,否则产生异象引来仓褐,谁都救不了你”。
白陌暗自长叹,女人心海底针,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女人,否则你便有七窍玲珑之心都无法揣度其心智,最终很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世界越来越变幻莫测,从打自己从地球沦落异世,似乎便已注定要走出一条与别人不再一样的路。
只是还有一连串的疑问在脑中徘徊,为什么建筑古骸不是了牢笼?这中间又有何关系,自己的苦海究竟有了怎么样的变化,那古骸仙藏内的宝物为什么只有自己可以让其感知而出世,如果是因自己得到那神秘兽皮,那能不能说兽皮的主人,与此仙藏之主是同一血脉?
这大衍门的门主难道真的只为了打开仙藏呢?到底有多少秘密需要开启?
死地、牢笼、魔沼……这之中又存在什么样的联系?
牢笼?
牢笼?
究竟是什么?又隐藏着多大的玄机呢?
自己进入死地牢笼,一共只进去过几间石室,却都是无比强大的存在道消其中。
听说牢笼是仙界接引之门,是么?
这明明就好像是真正的地狱,是仙界的墓地,更是无上大能的墓地……
一旦踏入牢笼,便再无回天之力。
那星空古路上的万千墓地,与这牢笼又是否有关联呢?
还有,这牢笼的主人又是谁?难道是一个巅峰的强大组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