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不出手?”隐身的白陌心里在挣扎。
对于他最为有利的,就是等待两个人鱼死网破,或者说,等阮占正在强迫蒲晓镜的时候出手,那么完全可以控制风险化险为夷。
但是这样,却太自私违心。
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但是前番跟司马波的相识和经历,又叫他深切感受到修真一途,人心险恶。
他在左右衡量之时,那阮占却已经用五指藤条捆住了蒲晓镜,猥琐的面孔几乎就要凑到了蒲晓镜的胸前……
小屁孩立刻热血上冲,妈蛋这个畜生。这么猥琐的家伙,不但尽数害了同门、族人,而且还……
纵身跃起,一双铁拳带着鋭啸,从阮占身后砸出。
而在同一时刻,让白陌没有意料到的却是,那本已经成为待宰的羔羊的蒲晓婧,双目浮现出一抹决然的蔑视,“”
双目忽然间如同充血了一般,血光湛湛,一头秀丽的长发,也已是红光一片,飘洒飞扬,从她的身上释放出滔天的煞气。
阮占忽然发觉不妙,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道绚丽血光闪现,蒲晓镜身上的藤条齐齐断裂,再看蒲晓镜玉手一挥,
狂暴的杀气凝聚成拳套形状,对阮占当头抓下。
“死!”蒲晓镜森冷娇喝。
“贱人,你能留手,爷爷岂有不知!”刚自有些意外的阮占,瞬间便自镇定,怀中已然出现了一面蓝色的盾牌,迎上蒲晓镜的血气攻击。
Duang--
法宝相撞,整个洞府隆隆坍塌,无数的巨石就好像流星一般四射而出。
“藏兵峰的镇峰灵器,冰霜盾!”蒲晓镜的脸色更加苍白,彻底失去了希望。
虽然激发的血气汹涌全身,但终南对敌本就跟自己修为高出一些,但却拥有镇峰灵器的阮占。
“哈哈,美女。等下叫你……”阮占得意的桀桀怪笑。
冰霜盾寒气如潮,击碎蒲晓镜的血色拳套,身后苦海蒸腾,绿色的藤蔓魂相宛若怪蛇翻滚;庞大的妖气中一条丈许长的藤蛇,张开绿口就要吞掉蒲晓镜。
“杀我!做梦!”忽然蒲晓镜,银牙一咬,最后凝聚全身力量,燃烧精血的力量,浑身血气再盛,瞬间聚集在玉指之上,“我身化血,斩你畜生!”
这一指在点出的一颤那,衍生无数丝恐怖、狂暴的血芒一起点向阮占。
也便在此刻,白陌也的攻击也到了。
铁拳暴涨一倍,每一寸肌肤都如刀斧雕琢而成,充满了凶悍刚烈
更在挥动中,隐隐在每一块血肉之中,充满着爆炸般的风雷力量,
呜呜作响。
阮占此刻全部一击都在蒲晓镜身上, 哪里能够想到背后还有只“黄雀”。等到感觉到杀气之时却早来不及了。
耳轮中轰的一声。
数万斤的力道生生砸在没有做任何防御的脑袋上。
即便苦海境界强大如他,却也难以在这种情况下,承受得住。
咯嘣嘣,头盖骨瞬间脆裂。
“轰--啊--”
蒲晓镜一指戳在冰霜盾上,又一声开山裂石的炸想。阮占倒飞了出去。
阮占痛楚嘶鸣,还没反映过来。
白陌的第二拳又到了……
第三拳……
第四拳……
“不用再打了--”
白陌的耳边想起蒲晓镜有气无力的声音。
阮占早已经被砸得血肉横飞。
一个小屁孩挥动巨大的拳头,打得鲜血淋漓,这暴力的场景,叫蒲晓镜倒吸口凉气。
这孩子,简直是一头人形的妖兽。
“嗨”,白陌搓了搓手上的血迹,冲着蒲晓镜打个招呼。
“谢谢,小师弟。”蒲晓镜苍白的面色一缓,但仍旧留有很深的戒备之意。
她本就重伤,受到境界高的阮占要挟,再激发血脉,燃烧精血一战,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一战之力,如果白陌对她有所企图,恐怕连反抗都无法。
白陌也看出来蒲晓镜的心思了,至少自己已经不是那么危险了,他也不理蒲晓镜,只自凭空将那只冰霜盾拎在手里。
这个据说是镇峰的灵器,威力巨大,先收了。
白陌驱动灵力,将上面的血迹祛除干净,立马收入储物袋,再把阮占的储物袋也收了起来,看也不看里面都有什么。
然后才仰起头,看着这个据说被宗门通缉的叛徒。
“我听说杀了你,可以完成宗门的隐藏任务,虽然不知道回报多大,但我想能够吸引苦海境界的核心弟子,必定很厚。”小屁孩忽然嘻嘻一笑。
他这一笑,把蒲晓镜笑得毛骨悚然,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心思一动便自把堤防的心思放了放,嫣然一笑,“我也不知道呢,小屁孩师弟。”
“那好,我也不像阮占那样,逼迫你。你自己封了境界吧,我不伤你。”小屁孩像是在施舍一样,更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
哪知,蒲晓镜忽然笑了,“直说了吧,你想要什么?”
“咦,你不怕我斩了你?”小屁孩故作诧异。
“怕啊,怕死了。不过如果你想杀我,有必要这么多废话吗?我现在底牌尽出,而且伤势情形也蛮不了你。”蒲晓镜止住轻笑,叹了口气。
这也是实话。但是更大的原因就是,她没有在小屁孩那里感受到杀气。
“呵呵,你来这里是要打开这个古阵对不对?”白陌也不藏着掖着了,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想要搭救司马波。
这个死胖子,是他在驭灵宗遇到的第一个朋友。
“原来你也对这个秘地感兴趣!”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蒲晓镜反而更为冷静,“如果在一个时辰前,你能够要挟我,进入这秘地,我会像对待阮占一样,立刻答应你,但是现在我倒是想对你多说几句……”
“为什么?”白陌不解。
“如果不是你,我肯定无法是那个畜生的对手,无论是否碰巧,但你总是搭救过我。”蒲晓镜平静的道。
“我在听着……”白陌皱了皱眉头。
“很多人都被秘地 两个字迷了心智,所以很多明白的道理,都不愿意相信。其实只要一想便明白了。”蒲晓镜从身上取了一颗丹药,吞进嘴里。
白陌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嗯?”蒲晓镜将纷乱的秀发拨了拨,漏出整张脸,细腻莹白的面颊,吹弹可破,一双美眸中似乎有一道道霞光流动,就连身上,也传来抹淡淡的幽香,不由得让白陌蠢蠢欲动,想入非非。
白陌可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转成小屁孩,如何能够不面对如此美女而不心猿意马。
但是稍微走心,立马意识到不对,好在对于一个小屁孩,蒲晓镜哪里可以猜到白陌的心思。
“你明白什么了?”蒲晓镜止住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