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二哥……”前车之鉴,不说是不行的,只是秦书亭在犹豫着怎么开口。
秦沐川握着手机的手嗖然一紧,“老三,有话之说,我需要知道她最真实的情况。”连离婚这话他都听到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听的。
秦书亭再不犹豫,“二哥,我刚才看到沈洛和宋柯从宋家那边出来了!”
“你再说一遍!”秦沐川声音立即拔高了十度。
“二哥,你别急,我估计他们不怎么熟,沈洛好像对他很客气……”
“估计?好像?老三,秦家人说话什么时候这么不确定了?”秦沐川胸口有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
“二哥,你别急,我马上去查!”秦书亭能理解秦沐川的心情,这事谁碰上都不能冷静。
秦沐川顿了一下,他刚才过分了,“老三,你别介意,刚才是二哥着急了!”
“二哥,咱们兄弟用得着说这个嘛。不过既然你不能回来,能不能想办法把沈洛弄过去?也省的你天天担惊受怕的!”
秦沐川沉默着不说话,秦书亭知道他是在思考,他现在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机警了,只是为毛早没想到呢?
于晀开着车,沈洛坐在副驾驶位上,低着头,似乎是陷入了思考。
“沈洛,你刚才说的前夫是怎么回事?”她和秦沐川刚结婚没几天,前夫这一说,她实在想不通。
“于晀,那天你说羡慕我,祝福我,让我好好珍惜,可是你看,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面对最好的朋友,沈洛再也绷不住了。几滴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手背上,立即氤氲成一个个水圈。
于晀立即靠边停车,“沈洛,到底怎么了?你快说!”于晀从没看过沈洛哭,这是第一次,那个秦沐川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这么伤心。
沈洛一下子扑到于晀的怀里,“秦沐川根本就不喜欢我,他不过是因为家里的压力才和我结婚的。他早就有了别的女人,甚至已经有了孩子。” 她的心真的好痛,原来喜欢一个人这么痛苦。
于晀扶着沈洛的手一紧,“沈洛,你确定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那天看秦沐川瞅沈洛的眼神明明充满了宠溺,那是一个男人看喜欢的女人才会有的眼神,那不能有假的。
“没有误会,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我不怪他不喜欢我,但是他怎么能如此骗我呢?”如果,他早说,她会自动退出并祝福他,可是为什么要等到她的心已经深陷,却给她狠狠一下呢,她也是人,她也会痛。
于晀猛然睁大眼睛,竟然发生了这种事,好不要脸的男人。
“沈洛,这种人渣赶紧丢掉,你这么好,还怕碰不到好男人。”
沈洛从于晀怀里起来,狠狠擦了把眼泪,“嗯,他回来,我就和他离婚。”
于晀握着沈洛的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谢谢你于晀,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和宋之然,虽然你们经历了很多坎坷,但是你们彼此深爱,不离不弃,这就是最好的。”
于晀一笑,“沈洛,别灰心,你只是还没有遇见对的人,不过总有一天会遇到。”
“也许吧,不过可以的话,我想让上帝帮我去问问丘比特,他娘的是不是把我的箭玩断了。” 将心里话说出来,沈洛觉得好受了很多。
于晀见沈洛又耍起贫来,松了口气,她向来好强,从不允许自己脆弱,只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看得她心疼。
“沈洛,你和秦沐川没…没什么吧?”这是于晀比较关心的事。
沈洛一愣,“什么?你有话直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哎呀,就是你没和他上床吧?”
沈洛脸一红,随即摇了摇头。
于晀点了点头,“我现在相信他是真的不喜欢你了,因为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不可能结婚了,还不碰她的。”
沈洛听了她的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酸,她赶紧摇了摇头,这不正好嘛,不然自己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此时,秦沐川正驾驶着高机动越野车在茫茫草原上搜寻参加选拔的士兵。老三的主意是不错,但是这里环境恶劣,他不想沈洛过来受苦,上次军演时他就心疼的不得了,所以他选择早些回去。
忽然他发现了什么,一个转向,急刹车,但还是晚了,车子由于重心不稳,已经翻进了草地里。
一个用草叶伪装得极为良好的士兵,立即从草丛中站起来,跑向翻到的车,他刚才就伏在秦沐川将辗过的草丛中。
那个兵将秦沐川从翻倒的车里扶出来,“首长,您没事吧!”
秦沐川甩了甩胳膊,刚才碰了一下,加上伤还没完全恢复,有些疼,不过嘴上还是说道:“没事!”
那个兵看到秦沐川身上的刮擦,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不敢说话。
“有你这么藏的吗?看见车压过来都不吱一声!”刚才要不是他反应快,这个兵已经在他车轮子下了。
那个兵抬头:“首长,伪装潜伏第一要点,没被敌方发现时绝对不能暴露!”
秦沐川一愣,倒是个好兵苗子,“这次不成了,下次再来,当我的兵!”
那个兵沮丧的眼神立即充满光彩,“是,首长!”都说特种大队的队长是鬼一样的存在,可是刚才他宁愿翻车。事后也没训他,还鼓励他,那个兵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进特种大队。
暮色西沉,四面仍是无穷无尽的原野。
选拔剩下的最后四个士兵,以几乎不亚于车辆的速度,冲过了一片毫无屏障的平地,扑进一条水沟。一辆车正从他们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开了过去,几人死死地把身子压低。
四个士兵猫着身子悄悄移动着,在战壕边沿轻轻一落,滚入了壕沟的拐角里。钻过几条纵横相连的沟堑,千寻万觅的指挥所中心,终于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他们看到,那指挥所是半埋入式的,其中一个士兵立刻掏出纸笔迅速地绘起了图来,另外三人掩护。这是他们的任务,完成了就意味着通过选拔。
一名特种部队士兵,是菜刀,他正调整着自己头盔上的轻便型夜视装置,这是种比望远镜大不了多少的夜视仪,他扫描过阵地的外沿,没有发现什么。不经意地扫描阵地内沿,却发现一团模模糊糊的热点。菜刀索性摘下了自己的夜视仪,他以为那东西坏了,却压不下心里的疑团,他低着身子,悄悄地逼来。
那四个士兵绘制完地图,折叠好放进了怀里,回身的时候却正好与从拐角拐出来的菜刀撞了个正着。
四个士兵几乎是同时扑上去的,一个士兵卡住了菜刀喉咙的同时,也掩住了他的嘴,菜刀赶忙去摸那个士兵的头盔,他在找那个激光信标,找到后,猛的一拉,白烟瞬时升腾起来。
阵地上顿时炸了窝,探照灯、电筒的光束,纷纷扫来。
外围的几名机枪手正将机枪掉了过来,一阵扫射,剩下的三个兵顿时被压得抬不起头来,此时又有十几个特种部队士兵从指挥所里冲出来。
其中一个兵立即用冲锋枪封锁着从指挥所里冲出来的士兵。这时,有两名特种部队士兵看见了他,冒头就朝这边打着点射,那士兵连连滚在地上,才躲了过去。他随即爬起来,和其余的两个士兵拼命的狂奔起来,他们浑身全是泥水和汗水,一张脸上的神情已经接近虚脱,两天三夜没吃没喝地打拼,加上最后这场疯狂的冲刺,他们已经濒临了极限。
陈俊见那三个士兵已经逃出步枪射程,停下脚步,身后的十几个队员也随即停下。
一个兵将冲锋枪杵在地上,“我靠,这几天快累死大爷了,最后竟然只剩下三个,还不够凑一桌麻将的!”
“锄头,你要真累死了,估计就能多剩几个了!”
“叉子,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几天就你最卖力,打的都红了眼,不知道的以为人家和你有仇呢!”
陈俊白了他们一眼,没一个着调的。他走回指挥所,却没看到秦沐川,他赶紧拉着一个兵问道:“菜刀,队长呢?”
“走了!”
“走了?”
“嗯,他刚才战斗完毕后,上了越野车就走了!”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不拦着点,不知道队长这几天几乎没合眼吗?”陈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菜刀。
“谁说我没拦,只是没拦住而已。”他差点钻到车轱辘下面好吗?但是队长的性子,谁能拦得住?
秦沐川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他走向卧室,轻轻的推开房门,沈洛应该已经睡着了。但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他的身体一下子顿在原地。
房间并没有人,床铺叠的整整齐齐,空气里甚至弥漫着一股灰尘味,秦沐川的心脏顿时一缩,她这是连家都不要了吗?
秦沐川拿起车钥匙,迅速下了楼,他今天一定要见到她,一分一秒都不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