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个小时后,陈悔等人来到了老虎街的泰迪游戏厅。
“嚯,什么年代,还有游戏厅这种东西呢?不是老早就被淘汰了么?”小小站在一旁忍不住吐槽。
管博冲着陈悔道:“陈哥,坤哥就在这里,您看……”
陈悔摆摆手道:“好,你去吧。”
“恩,好!”管博冲着陈悔点点头,然后就过来拽关路。
“你干嘛呀?”
管博给关路使着眼色道:“你不是有事么,走啊。”
关路看了看小小,断然甩开管博的手臂道:“我不走,要走你走吧。”
陈悔冲关路道:“你带着小小走吧,接下来可能会很危险。”
小小当即摇头道:“我不走,要走你们走啊!”说完,竟是一马当先地走进了游戏厅。
“那我也去!”关路赶忙跟了进去。
“哎哎,我擦,这傻小子见着姑娘是真的连命都不要了啊。”管博气的直跺脚。
“好了,你回吧,我也要进去了。”陈悔说完一扭头,也进了游戏厅。
游戏厅还是老一代旧有的配置,像什么摇杆啊,投币啊,拳皇啊,倒是应有尽有。
游戏厅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游戏机已经坏了好几台,上面的摇杆七倒八歪地倒着。
墙上的窗户因为常年没有人打扫,所以上面的污垢厚的几乎堵住了所有的阳光。
但是好在,屋子里还有白炽灯在缓缓闪耀,否则真就可能要伸手不见五指了。
陈悔往里走,就看到小小抱着一台游戏机不撒手,她和关路俩人竟然没心没肺地打起了拳皇。
好吧,这孩子这心是真他娘的大。
当然,仔细想想,这菇凉可能没怎么见过这种东西,玩的开心也是正常,这样也好,一会打起来省的他操心。
游戏厅是两层楼,陈悔在第一层转了一圈,没有看到林晓等人,便开始往二楼走。
陈悔眼看就到二楼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喊:“有人上来了!”
另外一个人叫道:“谁他妈这么不懂规矩,不知道咱们游戏厅二楼不对外么?”
“呵呵,兴许是新来的吧,可能不太懂规矩,我下去看看吧。”最后说话的这人声音听着熟悉,应该是林晓。
“嗨,你别往上走了,这里不营业!”林晓人还没出现,就率先朝下喊了出来。
然而陈悔根本没有理会林晓的话,仍是自顾自地往上走。
“哎……我说……”林晓登登登地下了楼,冲着陈悔就大呼小叫道,“跟你说了,怎么就……”
“啊!陈悔!”林晓仿佛看到怪物,连话都不敢跟陈悔讲,就连滚带爬地往楼上跑,一边跑还一边嚎:“陈悔来了!陈悔来了!”
“你喊什么?让你挡个人这么费劲么?”
“跟你说,万事要能沉得住气,你这么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多丢份。”
就这说话的功夫,陈悔已经走了上来。
“哎,哥们,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能耐?但是我还是要劝你一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跟陈悔说话这人,是个胖子,光头,脸上戴一墨镜。上次的打斗,他没有参加,所以他并不认得陈悔,但是从林晓的尖叫声中,他隐隐猜到陈悔此人不简单,但是他仍是把场面话撂的响亮。
陈悔没有跟光头说话,转身冲着林晓道:“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是来找坤哥的。”说完,他又往里屋走去。
光头眉头皱了起来,他忽然觉得这小子也太他妈傲了吧,说话不搭理他,然后上来就吵吵着要见坤哥。
光头一步挡在陈悔面前,推了推脸上的墨镜道:“几个意思,兄弟?砸场子啊?你快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陈悔道:“我要找坤哥。”
“坤哥不在,他就是在,也不会见你的。”
“呵呵,我觉得他应该会见我。”
“嘿!我发现你小子怎么就一根筋呢?来,我就站这呢,我看看你怎么见坤哥。”光头兄弟心底的火气也被激了上来。
陈悔笑了,看了看光头脸上的眼镜道:“屋里本来就没什么光线,戴着墨镜做什么?装逼啊?”
这话一说完,屋里的几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气,全都暗道,好家伙,这货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少年,你这么作死,真是谁也救不了你了。
原来这个光头,平时的最大爱好就是装逼,比如抽烟要抽雪茄,虽然曾经因为受不了雪茄的浓度还因此肺出血住过院。
喝酒必须得是拉菲人头马之类的,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jb小子,估计连拉菲两个汉字都写不出来,他能尝出什么酒的差别的啊。
你要是随便兑点水,装拉菲的瓶子里,估计这货也得两眼发亮地将拉菲一饮而尽,然而大呼好喝。
就是这么个货,非常爱装逼,极其爱装逼,但是却有着,仅次于坤哥的武力,地位稳坐泰迪游戏厅第二把交椅。
所以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知道光头爱好装逼,但是谁都不敢说。
听在这里呆的时间较长的老人讲,曾经有一位新人,初来乍到,年轻气盛,最看不惯光头的装逼举动,便嘀咕了句“装逼!”,结果这句话正好被光头听见了。
后来听说,这个年轻人是一瘸一拐回的家,再也没有在老虎街一带出现过。
果然,光头听见陈悔的话,当即就怒的伸手脱掉了身上的背心,怒道:“来,小子,我想你会后悔你刚才的话的。”
周围人熟练地开始搬走桌椅,清场,一看这里就没少打架。
陈悔后退一步,与光头保持必要的距离。
光头则马步下蹲,双臂一前一后摆在胸前,乍一看去,竟是与坤哥同样的姿势。
光头貌似是个急脾气,刚刚摆完姿势,就右脚向后一蹬,“嗡!”一声沉重的闷响,光头竟然直接跃到了陈悔的身前。
就在光头快要落地的时候,他忽然挥出拳头砸向陈悔。
好嘛,拳头因为夹杂着光头自身的体重,所以更加如虎添翼,还未到陈悔脸上,陈悔就仿佛已经感受到这样一拳的重量了。
不能硬挡。
陈悔后退一步。
光头得意地冲着陈悔摇了摇手指道:“怎么躲了呢?你不是要去里屋,看我坤哥么?你这样可不行啊。”
说完,光头又是向陈悔狠狠一跃。
我擦,这货难道就准备靠这一招把我给制住吗?陈悔心里十分鄙视。
但是,当看到光头的拳头即将降临到他的身上的时候,陈悔又不得不后退一步。
光头笑了笑,又跳了起来。
麻痹,这货是无限体能么?
陈悔还待再退,却忽然觉得胸口一痛,一股大力袭来,一股大力袭来,陈悔后退的动作陡地停了一下。
糟了,躲不开了。
接着,陈悔的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上了一记重击,陈悔的脑袋拨浪鼓一样被打到了另一边。
光头笑道:“哈哈,难道你以为我只会出拳么?别忘了我还有脚呢。”
然而,陈悔却没法反驳光头了,他只觉得他脑袋里又重新开启了演唱会,这一次比上次更响,更疼。
“我说兄弟,怎么样?我这一拳你可还满意?”光头看到陈悔的状态,还在挖苦。
陈悔摇了摇头,他希望把这种眩晕感摇出去,但是,很显然,他不能,在他的脑子里,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在坐过山车,真是天也在转地也在转。
对,这就是极限,这就是曹教授说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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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悔不停地在心里默念补天石的转化需要的时间,他不能等,不能等这一分钟到来。
还能战,还能把极限提上来。
陈悔虽然脑子现在晕乎的好像一团乱麻,但是他仍然就这样冲着光头喊道:“来啊,再来啊?你这拳头这么轻,莫非是娘们不成?臭****!”
光头一愣,接着就被这两句话气地脸色潮红。
“哇呀呀呀呀呀!”光头这会也不跳了,挥起拳头奔着陈悔就打了过去。
“来呀,你这臭****!”陈悔还在骂。
陈悔虽然看到了光头的拳头,但是极度晕眩的脑袋明显慢了半拍,只是在光头拳头砸在他脸上的时候,才稍稍挪开了一点。
接着,“砰”的一声,陈悔就如同一块破布麻袋一样飞了起来。
“duang!”他的身体重重地撞在二楼的楼梯扶手上,然后就这样顺着楼梯咕噜咕噜地滚了下去,滚到了二楼的小平台上,陈悔斜倚在楼梯的扶手上,惨然地笑了。
他刚要张嘴说话,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这样的动静不可谓不大,在一楼打游戏的人们全都抬起头来,往这里望。
“什么情况?”
“可能又是哪个家伙惹到坤哥了呗。”
“现在还有人有这么大胆子么?”
“江山代有才人出呗。”
“可这明显是个熊包啊,你看那血吐得,得有两公斤了吧。”
“去你的吧,吐这么多,那还不得吐死啊。”
正在一旁投入地玩着游戏的小小和关路,听到响声,这才想起跟陈悔过来的目的,你就说这俩人心得多大吧。
小小当即扔下手中的游戏,就登登登地往楼上跑。
“陈悔!陈悔,你怎么样了啊?”
陈悔摆摆手道:“没屁事,这点伤不算啥。”
小小不明所以地接着道:“陈悔咱回去吧,你这伤的太重了。”
陈悔摇摇头:“我很快就完事。”说完,又冲了上去。
陈悔现在能感觉到,他身上挨上的第一拳的痛感,此时已经消失的七七八八了,现在在身上持续地应该是第二拳的痛感。
不行,间隙太长,这个光头打起来明显有些手下留情,看到陈悔倒下后,就没有再动手。
必须把自己逼到极限才好!
不能给自己留下太多时间等补天石反应!
“臭****,再来啊!”
光头看到陈悔嘴角流淌着鲜血,却还能够坚持打斗,心下也非常佩服,竟是没有动手,而是站在一旁道:“兄弟,今天我们坤哥真的不在,如果你真的有事明天再来吧。”
光头的话,把他的一众弟兄说的一愣,我天,光头哥怎么今天脾气这么好?
陈悔笑了笑,擦掉嘴角的血迹道:“我今天忽然就想和你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