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当初的君离凰的话，或许她会义无反顾的去就人类于水火之中，因为这里是她的家园，有她的家人，她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但是现在，她缺少的偏偏就是这一段的记忆，拥有的全都是对于人类黑暗一面的记忆，再让她去救赎人类，说起来还真的是太过于勉强了。
凌长珏不会逼迫夜非凰做出选择，或许，当初云凉弋嘱咐夜非凰不参与这次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那阿珏呢？”夜非凰没有忘记一开始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再问了一遍。
“我……大概会和人类一方合作吧。”凌长珏想了想，说道：“这里有我的家人和朋友，还有你，我不能让那些外来的东西抢走我们的世界。”
凌长珏不知道自己真正恢复记忆之后会怎么想，但是现在，他已经坐下了这样的决定，如果恢复记忆之后对人类也没有好感的，起码也会遵守现在这个约定，将这个世界守护下来。
这个世界，起码现在，是属于人类的。
这点，无论是谁都应该承认的才是。
“也是。”夜非凰无奈的笑了笑：“这片土地承载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他们夺不走的。”
这里曾经是天神的故土，曾经是种族最多的大陆，没有可能会落入他人的手中。
他们，要不起的。
“好了，不想这些了。”凌长珏揉揉夜非凰脑袋：“不早了，睡吧。”
夜非凰也刚好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点点头。
也确实是很困了。
至于这些她所担心的事情……
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
战场。
“今日的伤亡如何？”御驾亲征的凌无双此刻坐在军帐之中，看下下方跪倒在地的将领们。
“回陛下，伤亡惨重，回来的士兵不到三成，还损失了不少治愈系召唤师。”君莫邪站了出来，汇报了今日的军情。
说实在的，从开战开始，他们就没有打过胜仗，不是败仗就是两败俱伤，到现在还能够苦苦支撑，都是靠着原本就在镇守边疆的几个将士的战术。
但是，这也只是能够减少伤亡，距离能打胜仗的地步还真的是远远不够的。
“可恶……”凌无双握紧了拳头，圣雅帝国派出的鬼军还不是很多，但是光光是夹杂在人类之中的鬼军就足够让他们损失惨重，那么之后……
那种地狱一般的生活，该如何想象？
或许，谁都能够猜得出来。
“补给呢？跟得上吗？”凌无双又询问道。
“暂时供应还没有问题，鬼王城和天空城都大量供应了丹药和药剂，只是按照这种情况下去，还是会不够的！军中的军医也已经忙不过来了，情况很不好！”
又一名将士出来汇报。
听罢，凌无双的脸色更差劲了。
这些浴血奋战的，战死沙场的，都是他的子民，他怎么会不心痛？
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走下去，还会有更多更多的人会死去，他的子民，兄弟，左膀右臂，都会离去。
到底有谁能够挽救这一局面……到底还有什么办法……救救人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