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挺兄弟情深的嘛,”小个子在土坡前欣赏着下方打斗的美景,“放心,高爷一定会成全你们的。”
“小矮子,你别得意,看大爷一会儿怎么收拾你。”橙籽再次点起脚,朝土坡飞去,却立刻又被黑衣不死士给缠斗其中。
“你敢说高爷矮?”
小个子生平最痛恨被人喊做小矮子,当即就怒了,“本来还想再多欣赏几下,既然你们急着去见阎王,本大爷就送你们一程,给我放箭。”
原本正在打斗的黑衣不死士,忽然往后退出了一半,同时手中的刀也不知何时被弓箭所替代,立刻便拉开了弓弦。
“蓝衫,看来我们只能下辈子做兄弟了。”
“你这个笨蛋,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蓝衫的脸上满是湿润,这一刻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知道,他们死定了。
当他们等待着箭雨的来临之际,身边忽然响起了熟悉的戏虐声,“我就说得来看看,不然你们保准会偷懒,这么多敌人不好好打架,聊什么天?”
“青衣?老大?慕容?”
橙子看向混着雨水飞过来的红白青三道人影,顿时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红颜在两人身边落下,“本堂主不来,倒是真的不知道你们如此兄弟情深呢。”
而那道白色的身影,却直接朝着马车飞了过去,慕容一脚踹开马车入口处一个就要进去的黑衣不死士。
一把掀开了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帘子,“爹,娘,你们没事吧?”
“迪儿?”端木婉婷看着忽然犹如神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儿子,一时惊呆了。
“迪儿,你来了。”慕容云海笑了,他就知道,自己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老天竟然特意派他的儿子前来救他。
“慕容贤侄,没想到你竟然来了。”欧阳深显然不敢相信,更多的是高兴。
慕容简单的环顾了一下马车,“欧阳伯父,大家都没事吧?”
“没事,你来了就好。”
“有劳欧阳伯父照顾大家,我先去外面帮他们。”
“好好,你去吧。”
慕容放下马车帘,再次进入战斗之中,马车周围,由他来保护。
那里红颜和橙籽,蓝衫,已经继续陷入搏斗之中,有了这些高手的加入,他们变得轻松了许多。
而同红颜和慕容一起到来的青衣,此时正……
“你,你,你别过来……”小矮子举着伞,惊惧的望着眼前的人,不住的后退。
“小骡子,你干嘛这么害怕啊,”湘离一步步向前,“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会回来找你的。”
“你,你找我干什么,你都已经跳崖了,为什么还没有死?”
“不是还想着跟小骡子有约嘛,怎么会这么容易死呢?”湘离笑的十分阴险。
“你,你别过来,我,我跳下去了。”
“跳?”
湘离看着小骡子脚下不到几十公分的小土坡,“怎么,小骡子,把这小土坡当增高鞋啊,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不能这么自欺欺人。
你要是跪下来给本公子磕三个响头,说不定本公子能教你一个增高的秘方,不能说能长多高,几公分总是没有问题的。”
“我告诉你了我叫高大山,不要再叫我小骡子。”小个子感觉自己已经呼吸不畅了,看着眼前这个魔鬼一样的男子,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刚才不是说了,不要自欺欺人。”
湘离微微抬手,小矮子举着伞的手臂立刻像是被针扎般疼痛,手一松,伞就落了下来。
而小个子这时才好像看清楚,眼前的男子,没有打伞,没穿蓑衣,没戴斗笠,身上却丝毫没有被雨水淋湿。
这是一种怎样可怕的功夫,他简直不敢想,如果不是因为不死士在缠斗着他们,怕现在死的就是他了。
“说,怎么让这群笨蛋停下来?”才刚想到不死士,眼前的男子立刻就问道。
“不知道。”
开玩笑,这可是他唯一的筹码,怎么可能告诉他,那他还不是死定了。
“不知道?”男子挑眉,“你确定?”
“你,你想干什么?”一股从小到上的恐惧感席卷了小个子的全身。
“不干什么,你不是想长高吗?本公子帮帮你。”
湘离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细长的青色缎带,朝着小个子挥过去,下一刻,小个子的一只脚踝,被就像蛇一般灵活的青色缎带给绑住,直接倒吊在小土坡旁的一棵大树的枝干上。
而他的头则刚好距离土坡十公分左右,只需要抓着缎带这边的人松松手,他的头便直接可以栽在土坯之中。
正常情况下,也许就算挨上了土坯也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这时正在下雨,并且已经下了不少的雨。
土坯混合着雨水十分湿滑,并且松软,如果他的头被狠狠的丢下去,他绝对相信会栽在土坯之中。
“你,你想怎么样?”小个子一张嘴,雨水立刻就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了口中。
“不用本公子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把你种在土里,帮你长高啊。”湘离手中握着缎带,以小个子倒着的视线,只能看到他恐怖的微笑。
“你,你快放开你高爷,饶你一条小命。”
“小骡子,饶我一条‘小命’啊,那本公子是不是应该谢谢你,为了报答你的不杀之恩,帮助你完成长高的心愿呢?”
湘离说完,猛地一松手,缎带依旧握在她的手中,只不过把中间的部分松了一些,力道不小。
小个子的头不仅挨着了土坯,甚至又往土坯之中陷入了将近十公分,只露出上半部分的的嘴巴和下巴,脑袋剩下的全部都在泥土之中。
大约过了几个数的样子,湘离轻轻一拉,满头泥巴的小个子就这么被拉回了原来的位置,甚至更高,这样方便缓冲。
“怎么样,小骡子,想要长高,就需要水和泥土,刚才的感觉是不是很不错?”
小个子眼睛上被糊的满是泥巴雨水,几乎都要不能睁眼,他是不是应该庆幸,眼前的这个男子,没有把他的嘴巴一起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