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虚伪的人,若不是为了大局,慕容恨不得一巴掌拍飞他。
一个寺庙的方丈住持,应该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和尚,而眼前这样的人,是怎么担得这个重任的,慕容很怀疑。
“看来我们在这边很妨碍方丈大师。”
忘忧的声音,顺着人群传了过来,大家自动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忘忧姐姐,大,大家都过来了……”若林看着眼前的几位伙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忘忧逗他,“怕你一个人太无聊。”
“你没事吧。”
皇甫思昊拽着若林的胳膊,左右查看,刚才看见那两个和尚架着他来着。
慕容摸摸若林的光头,“能有什么事,他又不是泥捏的。”
“诸位施主这么大的架势,出现在法空师弟的法事上,不知有何见教?”
方丈看向眼前的一群人,他们的出现,也该在他的预料之中,不然,刚才若林那一出,又是给谁看的。
忘忧往前跨了几步,直接站在了方丈的面前,“是方丈大师想见教一下才对吧?”
“施主何出此言?”
“用嘴啊,难道大师一直以来,说话不是用的嘴巴?”
“哈哈……说得好。”
慕容总是觉得忘忧的脑袋瓜异于常人,实在是有够聪明,说出来的话能把人气死,偏偏对方又无法反驳。
“诸位远道而来,皆是客,可如果要在此捣乱,那么本寺绝不允许,看在若林师侄的份上,望诸位早早下山。”
一旁的法同见这几位对方丈说话如此不敬,实在是有些过分,不由得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忘忧顺着法同站着的地方转了一圈,这老和尚,留的胡子倒不算长,肤色有些黑,板着一副脸,看着就是那种严肃却正直的人。
“法同大师,山嘛,我们一定会下的,只是大师难道不想听听我们要说些什么吗?”
法同的眉毛抖了抖,“不知几位到底想说些什么?”
“法同大师,若林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
我们只是来证明一下,法号大师,他是中毒,并不是因为年龄的关系。”
“中毒?”连一旁的法礼大师都忍不住问道,“难道法号师兄真的是中毒吗?”
“法理大师,你和法号大师,还有法同大师,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好吗?
难道到现在为止,你只是在大殿之中听方丈大师这么说,从未看到过他的本人吗?”
忘忧的目光在法同和法礼大师身上来回转变,法同大师面相是一副正直的样子,但是法理大师面相看来确有些胆小的感觉。
“这两日确实没有看到法号师兄,只是听说他的身体有些不适,所以也没有去打扰。”
法礼说起这些话来有些不好意思,他确实之前没有看到法号大师,因为一些别的原因,也就没有在意。
“不知在法号大师中毒前期,陪着他的明因和明心可在?”
忘忧没有兴趣去看法礼大师的囧像,毕竟这些事情,在于他自己。
“明因和明心?这两日好像也未曾看见。”
法同看向一旁的方丈,“方丈师兄,明心和明因好像是你派过去照顾法号师兄的吧。”
“没错,但是这两日寺内事情较多,老衲也不曾见过他二人。”
“那真是太巧了,”忘忧笑道,
“法号大师中毒之时,只有他二人在场,这时却是不知道去向了。”
这暗隐之意,在场的人,多少也能听出来一些,不由得看向方丈,毕竟这两个人,原先可是他的人。
“不过嘛,我和几位朋友,在寺中欣赏你们的百年古刹之时,刚好碰到他二人,就顺便帮方丈大师请过来了。”
忘忧朝着逸衽身后的白哲使了个眼色,下一刻,大家的面前,便多了两个人。
法礼看着眼前的人,“这两位施主是?”
“施主吗?”
忘忧走到两人跟前,此二人的打扮确实挺像普通香客。
一身虽然粗布,但是却干净的长衫,头上戴着绾帽,刚好可以遮住他们的头发,如果有的话。
拿下其中一个的帽子,他蹭亮的脑袋便露了出来,“两位小师父为何做此等打扮啊?”
“咱们寺庙之中的人,法礼大师可曾有过印象?”
被摘了帽子的明因,好像被剥了衣服一般,站在众人的面前,脸色一阵青白。
这个时候,法礼也算是认出了他,“明因?那另一个就是明心了?”
“师伯。”
明心自己把帽子拿了下来,光秃秃的脑袋上,一根头发也不曾看到。
“你们这是做的什么打扮?”
“我们……”
“法礼大师莫要生气,不如让小女子问问可好?”
眼看佛门弟子这般模样,法礼和法同大师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而眼前的这位女施主,想必是知道什么,并且这两人也是由她所带回来,索性就让她问个清楚。
“既如此,就有劳女施主了。”
忘忧双手抱拳,“乐意之至。”
此时脱了帽子的两人,依旧站在一旁,而忘忧就站在他们的面前,对着两人看了一会儿,方才对着明因说话。
“明因,你说,法号大师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你不要不承认,已经有人说,在那晚看见你最后给法号大师端水来喝,之后他就中毒了。”
“我没有给大师下毒,明心,是不是你说的?”明因一把抓住明心的前胸领口处,
“说我给大师端了水,他喝了之后就中毒的,是不是你?”
“我,我没有。”明心被他晃的有些眼晕,急忙否认。
“还说没有,”
明因一把把明心推倒在地,明心的长袍翻了一个边上去,露出他的黑色僧鞋。
“那晚就我们两个人,虽说是我给大师端的水,但是中毒的事我确实不知道。”
明心从地上爬起来,“我没说,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何况,大师之前好好的,确实是喝了你的水中毒的,这是事实。
我只是在那天问过你,却没有说这件事情是你做的,你又何必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