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逸衽定定看着湘离,“遇见你是我的计划之外,却是上天带给我最好的惊喜。”
湘离这次是真正的有些害羞了,谁说最好的情话就是****,在她看来,再没有哪句话比这句话更动听的。
她做了一件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轻轻的吻上了逸衽的脸颊。
如蜻蜓点水般淡淡的一扫而过,马上逃离,而逸衽从开始的震惊到反映过来的狂喜,脸上还残留着刚刚那个柔软的感觉。
下一刻她跌在了逸衽那强而有力的怀抱,带着他独有的好闻的男性气息钻进了她的鼻子。
“离儿,你知道我等着这一刻,等了多久了吗?”逸衽只是紧紧的搂着湘离,像是要把她刻进自己的骨血。
本以为他会和平日里一般,大露色狼本性,然后对她做些什么,没想到只是这么搂着他。
湘离神情有一瞬的怔愣,自己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就会让他失去平日的冷静,难道自己真的是回应的晚了?
柔弱的小手从身侧两旁抬起,环住逸衽的身子,紧紧的趴在他的怀抱,她明显的感觉再次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动作,逸衽的肩膀抖了一下,随后更加收紧了自己的双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不知过了多久,湘离只觉得自己的小身板快要断掉了,“那什么,先放开我一下,我快被你勒死了。”
“那正好,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逸衽嘴上这么说着,手却是慢慢的放松了。
“我真怕再过一会,你把我勒死,这种死法怕是史上最憋屈的了。”湘离从他的怀中直起身吐槽。
“难道不是因为幸福的死掉吗?”逸衽又开始了他的自恋。
“主子。”百年拆台老店白总管适时的出现,“慕容云海找公子。”
“什么事?”他们才刚刚从屋子里出去,乱糟糟的。
“是为南宫平的事。”
“带他去关押的地方。”为了跟公子独处,多几个字也能说了,白哲佩服。
白哲转身离去,湘离也站了起来,“我们走吧。”
“做什么?”逸衽不想动,这么美好的气氛,他还想多待一会儿。
“去看看皇甫兄弟准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如果差不多要大家去灵堂祭拜一下才合适。”
不等逸衽起身,湘离就朝灵堂的方向走过去,逸衽随后跟着。
“你们把这边再打扫一下,对,就是那个角落,最容易积灰尘了……”
“皇甫总管,”湘离在背后叫到。
在这个朝代,大户人家的总管总会被冠上家主的姓氏,代表着这户人家的势力或者地位,湘离也只知道他是被冠了皇甫姓的,具体叫什么就不知道了,毕竟下人的名字一般也是主人家给起的。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转过身,他是在皇甫墨小的时候就在府中伺候了,现在皇甫墨不在了,老者依然伺候着这里的两位少爷,他的身子骨看着挺好,并没有上了年级的人所有的弯腰驼背等老年症状。
“公子,你们来了,这里现在还在布置,有些杂乱,为避免沾上灰尘,您两位还是先去休息吧。”
老管家知道小少爷是这位公子的徒弟,也听少爷说了老爷的一些具体事宜,知道是眼前这位公子给老爷明了冤,对他很是尊敬。
“您不必客气,死者最大,现在皇甫前辈不在了,还有成文和思昊,我们作为晚辈,来这里看看,祭拜一下,都是本分,何来弄脏衣服一说呢。”
湘离实话实说,倒是让老管家更加感动,“公子侠义心肠,不仅救了我们少爷,还替老爷报了仇,明了冤,现在又……”
老管家抬起袖子擦擦因为感动而流下的泪,“皇甫家能结交公子这样的人,十分荣幸,希望公子能在以后能帮助少爷的情况下,能给予一定的帮助,老朽在此谢过了。”
老管家说着就要下跪,湘离连忙制止了他,“这个你放心吧,他们有事,作为朋友,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那个,成文和思昊呢?”
“少爷去给老爷扶灵了,可能一会才会过来。”
“那个,皇甫管家,你不用管我们了,我们在这边等他们,你去忙你的吧。”
这老管家总在这里,她也觉得别扭。
“那么老朽就先去忙了,您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老管家打了个招呼就接着去忙了。
湘离看着原本干净整洁的厅堂,此刻却布满了各种死人所用的东西,整个屋子被白色所笼罩,使人感到一种压抑沉重的氛围。
灵堂上方扯的白绫一直从门口延伸进来,到房间最里的墙面上,挽成了一个白色大花,为了更显这种肃穆的气氛,白布只简单的用着麻布,白色花的下方一个大大的黑色奠字显示了这里所发生的事。
在厅堂桌子的正中,摆着已经雕刻好的皇甫墨的牌位,牌位的前端放着一个大香炉,在它的旁边放着还未点燃的香烛。
而在桌子的两侧摆放着很多的纸马,人,和各种给死者准备的祭奠东西,屋子的正中空着,那是给皇甫墨的棺木留的地方。
“你们已经来了?”皇甫成文的声音传来。
皇甫成文带着皇甫思昊走了过来,两人身上都穿着孝衣,旁边几个家丁抬着一口上好的棺木往这边靠了过来,湘离向旁边侧了侧,让他们可以顺利的通过。
“你们还好吧?”湘离看着皇甫思昊,脸色似乎不太好。“真是抱歉,因为要调查死因,所以你们的父亲才迟迟不能下葬。”
“师父,你说什么呢?不是你,我们的父亲就算到了地下,怕是也不能安心。”
皇甫思昊激动的说道,伴随着皇甫墨棺木落地的声音,他尾音被压了过去,几人随着声响看向棺木。
家丁摆放好位置,朝皇甫成文敬了敬手,暂时先离开了。
皇甫成文走到棺木的一侧,里面装着的就是他父亲的尸体,谁都能体会这样的心情。
他双手放在上面,缓缓的抚摸着棺木的边缘,“还好是在冰窖内,不然父亲的尸体怕是早已经腐烂不堪。”
湘离想还是不告诉他们已经把皇甫墨解剖的事,他们没有发现纯属湘离的善后工作做的好,解剖过后,不但把创口仔细的缝合起来,并且还换着和他死的时候一样的衣服。
就算给皇甫墨收敛尸体,家属在悲伤情况下自是不会看的仔细,加上最后帮他把尸体整理干净,重新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般也是下面的人去做。
“尸体不要在停放了,因为跟别的人家不一样,已经耽误很久了,就不要守灵了,今天祭拜过后,明日就安排下葬了吧。”
湘离想起皇甫墨的尸体在冰窖孤零零的躺了这么久,就觉得有些可怜,才会这么说,一般人家亲人去世,都要守灵七日才会下葬的。
皇甫成文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已经这么久了,就不必来太多的人了。”
“对了,慕容前辈和欧阳前辈呢?”自己在忙的时候,有记得下人通报来着。
“慕容前辈去看南宫平了,欧阳前辈嘛……”湘离有点不想提他啊。
这里是皇甫府的偏院,平日里基本没有人会踏足这里,一间青瓦房有些破败,旁边到处都是杂草,长得很茂密。此时,门口却是守着几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慕容云海被人带到此处,看着眼前有些颓废的屋子,又想着里面的南宫平,微微叹了口气。
“慕容大侠,南宫平暂时就被关在此处,您只管进去,小的在门口等候,如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喊我便是。”
带领慕容云海到此的人,把门上的一把锁打开后,就站在了一旁。
“有劳。”慕容云海推门进去。
“谁来了。”南宫平坐在一边只有三条腿的凳子上,头也不抬,一头长发没有发箍的固定,全数披散在脸上,因此慕容云海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
“你总算来了。”南宫平撩了下自己视线前的头发,能让他看清楚来人。
“你知道我要来?”慕容云海走到他的旁边,本想坐下,却发现这里连张像样的凳子也没有,只得站着。
“他们留我的性命不就是为的见上你一面。”南宫平自嘲道。
昨天之前,他还以为自己一定会成功,最后不仅报了仇,还能成为人上人,只不过过了一夜,一切都变了,他被人关在这里,苟延残喘,而他此生最恨的仇人,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是谁?”
“什么谁是谁?”慕容云海疑惑,这忽然没头没脑的问的是谁。
“就是把我弄成现在的这副模样的人。”南宫平到现在依然不知道那个毛头小子到底是谁,能有这样的本事,把他苦心经营这么久的计划,轻而易举的打破,他要知道,就算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青衣公子。”慕容简单回答。
“江湖排名第二的青衣公子?”南宫平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