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衣知道他自己失控了。
在看到舒璐鸢遇险时,他的心不受控制的发怒了。
他恨不得将眼前的黑衣人撕成两片。
黑衣男子尴尬的看着宋墨衣,这架势是这场架非打不可了?
在这个世界之内,宋墨衣是最强大的存在,任何一个人来到此处就必须遵守当初的诺言,而这个世界也有它的禁止,修为高的人来到这个世界最多只能使出结丹时期的修为。
唯有边界守护人不受这禁止影响。
边界守护人的存在就是守护这群无法内修的人们。
苍生何辜?不能修炼的人们被那些所谓的天才遗弃困制在这片空间之内。
这里曾经是一个戏场,供仙人们娱乐的戏场,当场上聪明的人发现了这一点之后,用尽手段冲破禁锢制,离开这片戏场之后,却为了他们的利益,遗弃和出卖了曾经和他们一样的同胞。
边界守护人,就是看管这个世界的王者,守护着麻瓜界和修仙界的边境,防止千年前的悲剧重演。
“动手吧!”宋墨衣只想以牙还牙,让黑衣男子尝尝舒璐鸢此时的痛处。
在肉眼无法观察到的速度下,黑衣男子和宋墨衣在半空中交手。
舒璐鸢愣是盯着两团墨球看了半天,才看出一点点端倪。
“咳咳!”舒璐鸢被她自己的鲜血呛到,跌跌冲冲的走到舒云烈的身边,“爷爷,你别担心,我带你回家。”
舒云烈大将军握着舒璐鸢的手,只想告诉她,快点离去。
几个回合下来,黑衣男子明显不是宋墨衣的对手,挨了宋墨衣几击之后,宋墨衣停了下来。
黑衣男子擦干嘴角渗出的血渍,“我可以走了吗?”
“不要招惹我的人,不然后果自负!”宋墨衣警告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人忍不住的又朝着舒璐鸢那看来一眼,心想,难怪这个废物突然可以练武,而且还是练的内修,原来是认识了宋墨衣。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离去,来日方长,今日的屈辱,他朝总会报。
“你就这么放他走了?”舒璐鸢不可置信的看着宋墨衣。
“那你想让我如何?杀了他吗?”宋墨衣认真的看着舒璐鸢,期待着她的回答。
“不!”舒璐鸢斩钉截铁的拒绝着,“我自己的仇我要自己报!”
终有一日,她会亲手杀了这个黑衣男子。
宋墨衣扶起舒璐鸢,问着,“还能走吗?”
舒璐鸢扶着宋墨衣的手,勉强的走了两步,头晕气虚,咳嗽频频。
宋墨衣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又带着宠溺的眼神看着舒璐鸢,“以后行事切莫冲动。”
宋墨衣拿出他这次特意带来的法器,是一叶扁舟,可以带人飞行的法器,本来是想送给舒璐鸢玩的,现在正好派上用途。
宋墨衣将舒璐鸢公主抱放在了扁舟之上,又将舒云烈大将军抱上扁舟,最后,走到靳狂身边,问着,“你需要抱吗?”
靳狂用他的佩剑撑着地,艰难的站了起来,回答着宋墨衣,“不用。”
宋墨衣护送舒璐鸢、舒云烈大将军和靳狂回到大将军府。
舒栎晨在看到舒云烈大将军时,怒不可遏,“璐鸢,到底是谁将爷爷害成这个样子?”
曾经伟岸威武的舒云烈大将军,哪里还看得出他曾经的风貌,此刻的舒云烈大将军只是一具被吸干功力和精力的躯壳,要不是他意志坚韧过于常人,只怕根本撑不到现在。
舒云烈大将军用祈求的眼光看着宋墨衣,希望他宋墨衣可以帮助他。
舒云烈大将军心中有千万句叮嘱要对舒栎晨和舒璐鸢说。
他最爱的孙子和孙女,他如何放心的下。
宋墨衣叹息一声,将一口真气灌入舒云烈大将军体内,“你抓紧时间。”
“谢谢!”舒云烈大将军的嗓音已经如破锣一般嘶哑。
“栎晨,璐鸢。”舒云烈大将军握住舒璐鸢和舒栎晨的手,“以后爷爷不在,你们兄妹二人要相互扶持,好好的生活,不要替我报仇,尽快离开此地,回云落派避上一段时间。”
“爷爷!”舒栎晨含着泪,握着舒云烈大将军的手,咬牙道,“此仇怎能不报?爷爷,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模样?”
舒云烈大将军叹息,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只希望自己最爱的孙子和孙女能好好的活下去,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璐鸢,今日那黑衣人的实力你也看见了,听爷爷的话,带着你哥哥去云落派避上一段时间。”舒云烈大将军是真的不想他们兄妹二人为他报仇。
“爷爷,我一定会好好修炼,替你报仇!”舒璐鸢的心中没有家国仇恨这样的大义,她要的只是守护身边的人,快意生活。
敌人太强大,事情的真相太震撼,他只希望心爱的人好好的,所以……舒云烈大将军选择隐瞒。
“咳咳!”灵气快速的在舒云烈大将军身体内消散,只是这短短的几句话,已经使舒云烈大将军油尽灯枯。
舒云烈大将军紧紧握着舒璐鸢和舒栎晨兄妹二人的手,叮嘱着,“好好的活下去。”
舒云烈大将军说完此话,睁着他的眼睛,永远得的睡去。
“爷爷!”
“爷爷!”舒璐鸢和舒栎晨悲鸣。
舒云列大将军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是无人可以取代。
其实舒璐鸢在地牢内看到舒云烈大将军时就知道他已经坚持不了多久,然而,心底却一直在期盼着奇迹的发生,然而,这世上又有多少奇迹呢?
“咳咳……呕……”舒璐鸢清咳两声以后,口中吐出来一团鲜血,随即失去了知觉。
“璐鸢!”舒栎晨这才发现舒璐鸢受了重伤。
宋墨衣比靳狂快一步的扶住了舒璐鸢到下去的身躯。
“我送她回房疗伤。”宋墨衣不顾众人的眼光,将舒璐鸢拦腰宝气,往舒璐鸢的房间走去。
舒栎晨转头问着靳狂,“怎么回事?”
靳狂没有力气解释,“派人扶我回房。”
靳狂已经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有什么事情等我疗完伤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