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委屈:“银子。”
“什么?你你你。我们跟着的是应王爷呐,他会没有银子吗?”
“说的好,九爷若是需要银子,只要开口,王爷一定办到。”子怀手中拿了支玉笛。递到小九跟前。“喏,王爷吩咐给你的。”
”什么耳朵?这都能听到?”小九接过玉笛,这笛子定是定做的,通透的羊脂白玉,上面还微微雕了文竹。角上还薄薄镶了一圈金子。上面缀着绯色平安扣。
十分精美。
子怀见她诧异的表情,抿嘴一笑:“王爷说你实在聒噪!不如看看你还会点什么本事,若是吹得好,有赏。”
小九拿着笛子,却是再无兴致。王爷吩咐又不能不吹,眼珠一转,横过笛来,猛然用力。
噪音四起。
子怀眉头一皱。伸手夺笛。”这可是太祖帝赏给应王的宝贝,哪能让你如此糟蹋。平日里,这玉笛可没离过王爷身。
小九一乐,抹了抹被风吹起的络腮胡。气息一转,吹了一曲寒梅煮未阳。
风轻曲柔,绵绵长长。笛声呜呜,情自何方。
虽然是春末。竟还觉得有些清冷。一曲毕,恭恭敬敬递过笛子,请子怀兄替我多谢王爷。”
子怀收了笛子,轻轻笑道:“有心事?“
小九一惊。“这么明显?”
子怀又笑,一副了然的样子:“九爷不必担忧,你这库欣病,书中也有记载,我看你面目清秀,若是除去这脸上多余发毛。也是位清秀公子。药师谷谷主博学,一定能为你治疗。而且你跟了王爷,还怕没有婚配!”
小九扯了扯嘴。世间人不愁她苦她饥。偏偏有点良心或者同情的都是她的亲事,不说她母亲去世后父亲冷淡的态度,就不曾觉得婚嫁有多好。就是她一直愿意这么带着素修老人赠送的人皮面具,也是个假男人。怎么可能谈婚论嫁。
不对。
船是顺流而下。就算没有风,速度也不至于如此缓慢。时不时还有轻微颠簸。坐到还是官家独木舟底样的驳船。在河溪中以平稳出名。河溪又是缓水卵石,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动静。
越想越不对劲,猫了腰盯着河面上看,并无异常。子怀显然也发生问题。与她对视一眼,默不作声,一同猫腰渡到船尾。
清幽黑暗的河面上轻轻冒了些许白色水花,又迅速沉静下去。可惜打出的浪花还是太大,不像平常鱼跃的动静。
有人!
哼,小九斜嘴一笑。正是无处找乐子,你们倒送上门来了。“子怀兄去看着王爷,此时他一定不能落水。否侧手脚都好不利索。让我跟他们玩玩”
子怀提眉:”你会武功?“
“不会,可我有这个。”小九咧嘴笑着,拿出随身的小包。拣出一包油纸,小心翼翼的打开,眼睛泛着邪光。看得子怀暗暗为河底的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