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呢,村子里只要是出现什么诡异的事,或者什么摸不着头绪的事,村长都会想到我爹,让他给掐算掐算,看看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东西。
所以出了事没过几天,村长就坐不住凳子了。
于是一大早上,我睡的正香呢,就再一次被敲门声给吵醒了,不由得咒骂了一句,然后披着衣服,随便套了一条裤子去开门,夏天早上还是有些凉的,一出屋门我就打了个哆嗦,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走出去开门。
敲门的不是别人,是村长还有赵德,就是村派出所的那个警察。
看这架势,该不会又出了啥诡异的事了吧,所以脱口就问了出来,“又有怪事发生了?”
村长听了我的话,和赵德对视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我心里咯噔的一下子,还真的是不让人消停的放假啊,把村长和赵德迎进了屋子里,这时候我爹也穿好衣服出来了,我娘一如既往的去厨房做饭。
我站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原来这几天,村子里一直有少女的头发在睡觉的时候被偷走,有几个头发长的更可怜,直接被人剃成了光头,现在都不敢出门。
我心里想着,这还不会是什么有特殊收集癖好的变态吧,不然干什么大半夜的去人家里,别的什么也不偷,就把人家姑娘的头发给割走了。
谁知道我的想法还没说出来就被赵德给否认了。
“案发现场没有任何痕迹,连门窗都是锁好的。甚至我们在几家安上了摄像头,结果头发还是被割走了,而摄像头里什么都没有。”赵德的话让人不由得紧张起来,既然是什么都没有,那也就是说是不干净的东西作怪了,不过也不排除此人作案手段高超,不仅会密室割人家姑娘的头发,还成功的避开了摄像头的监控。
不过我的想法再一次还没说出口,就又被赵德否认了。
“摄像头是360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可是依旧什么都没拍到。”赵德表情凝重,沉声说道,紧接着又拿出来平板电脑,给我们放了一段视频,“这个是唯一一个不一样的,有一段时间,这个视频是全黑的,等到恢复之后,头发再一次被割走了,而且,这个人作案是挨家挨户来的,只要有少女的人家,就会一个挨着一个的被割了头发,作案凶手似乎并没有想过改变作案轨迹,好像一点也不怕被人发现。”
我听完赵德的话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乖乖,这也太恐怖了,虽然只是割头发,但是这样的技术,就算割走一个脑袋也没有多困难吧,想想自己的脑袋在睡梦中被人无声无息的割走,顿时觉得后背发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过这在人家小姑娘的屋子里装摄像头,这帮狼们,居然还真能忍得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定力。搞不好不是凶手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而是他们光顾看人家,等到凶手要来作案的时候,他们已经集体出去泻火了,想到这,脑中浮现了好几个大老爷们战成一排,统一节奏一起让自己的小老弟和右手做互动的情景了。想着想着,一个人在角落里不怀好意的淫笑起来,那场面,真是壮观啊。
村长此时忧心忡忡的,满目哀愁的说道,“现在这事闹得人心惶惶的,有的人家甚至已经带着孩子出去亲戚家避难了,可这眼瞅着就到了旅游的旺季了,万一有游客在这出了点啥事,那咱这的名声可就算是毁了,以后在想做旅游业恐怕是难了,这可是咱们村一项大的收入啊。”
“而且在警方监管的那几天还是出了事,大家都觉得我们不靠谱。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我们了,对我们的办案能力提出了质疑,这样下去,恐怕以后我们名声坏了,就没有人愿意配合我们工作了。”赵德也叹了口气,对以后的难以在村里开展工作满是担心,“现在就已经有几家不愿意配合我们了,说是为了自家闺女的清誉着想,不让我们在装监控,怕所里面什么人都有,有人会居心叵测。”
其实我很想说一句,你们本来就是不靠谱,不用大家觉得了,而且,好几个大老爷们盯着一个青春少女睡觉,能没有点小想法?人家的担心也是不过这话有道理的。不过这些话我也只能在心里吐吐槽了,不敢说出来。
不过我也没有闲着,这件事着实诡异,要是真的只是个变态,单纯的只是要偷少女的头发,那不应该从我们这个小村子下手,就算是我们这旅游业搞得还挺不错的,但是说实话,在外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名气,如果是想要找一个偏僻一点的地方作案,那我们这个地方也不符合啊,虽然我们这离城里有点距离,但却算不上多远,相对于其他村子来说,我们村是离县城最近的了,交通也是很发达的,有好几路公交车能够到这呢。
如果不是从我们村下手的,那么这事已经发生了几天了,没理由还没听见新闻报道。
但倘若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的变态作案,又能是什么呢?
难不成是鬼剃头?可这明显没有剃光啊,只给像割稻子一样,把头发给你割短了,你还有机会长出来,鬼剃头可就没机会长出来了。
我一个人想的出神,根本就没看到老爹打量我的眼神,等老爹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发现老爹此时正看着我,连同村长和赵德也都往我这边看了过来,我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嘿嘿地傻笑了两声。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喊你好几声都没反应。”老爹抬头看向我,直接将这个问题包袱丢给了我,“看来你也是觉得这事奇怪,肯定也有点想法,来说说你怎么想的。”
我撇撇嘴,心中腹诽老爹小心眼,不就是上次告状让他被奶奶打了几下子,又被我老娘关在外面,睡了几天客厅么,至于这么记仇么,我对这事能有啥看法,不是个厉害的变态就是个变态的鬼,不过我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觉得吧,我们可以在监控上施法,如果真的是鬼怪作祟,那就除了他,要是人为作案,那就抓住他。”
我觉得我说的就是一句废话,你说要施法,可是要怎么施,用什么才能让她现行这就是个大问题,然后在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情况下,怎么能知道这个办法管不管用呢?
你说若是作案的是个人,只是因为手段高明所以才神出鬼没的,你连他是谁在哪都不知道,又怎去抓呢?
可是有人偏偏就不想放过我,愣是把我一句废话,当成至理名言,这绝对不是我亲爹!
“嗯,说的不错,臭小子,你就协助一下赵警官,查查究竟是什么东西作怪,也好让村长安心。”老爹说完,还站起身来,很是郑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干!”
我擦,我就说这老小子记仇吧,“老爹,你开什么玩笑,我这两下子,怎么知道咋给监控施咒啊!”
“是啊,周家二兄弟,这进子不管怎么说都还是和孩子,这样把事情交给他,是不是太草率了。”村长第一个反对。
赵德紧随其后,眉头一皱,好像我去帮忙是给他添了多大麻烦一样,“的确啊,周家二叔,这周进虽然经常给你打下手,耳濡目染肯定也学了不少,可毕竟实战经验少啊,万一弄不好,没有搞定那个东西,反倒把她给激怒了,倒是怕是不好收拾啊。”赵德是想让我爹出面的,毕竟我爹的威望在村子里还是很有重量的,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说不是他们办事不靠谱,实在是那妖怪太难缠,因为我爹一出马,就算不是鬼怪作祟。人们也会自动脑补成鬼怪作祟。
周进是我大名,村子里的长辈门都叫我进子,相对来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宿舍的那帮损友叫我大周儿。
接连被人否定,我心里还是很不爽的,我就不信什么事都得老爹出马才能搞定,于是争强好胜的心出来了,当下就决定,一定要搞定这件事,让他们看看我周进可不是个只会打下手的。
如此一来,却是正中老爹下怀。
直到我真的独自面对那个偷人家头发的变态的时候,我才知道,老爹就是存了心的要坑我的,我一定不会是他亲生儿子,不然他怎么会一出事就把我往火坑里推呢。
不过当时被激的满满的都是斗志,以至于,忘了自己之前的两次被吓的腿软的经历。
虽然村长和赵德还是希望我爹能出面解决这件事情,但是我爹坚决要把这事交给我,他们也没办法,有我这个半吊子,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说的好听一点,我也算是周家的传人呢。
于是,我送走了两人之后,就开始翻老爹给我的那本手札,想要找找有关于偷人头发的鬼怪,这一找,还就让我给找到了。